第二天一大早,我买回来早点就在师太的卧室门前等着了,但是老人家好像并没有醒,我不敢打搅只得在外面静静的等待,隔着门我甚至能听见师太微微的呼噜声。
这一等可就没时候了,我一直等到了晌午,师太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看她这般没心没肺的睡到太阳晒屁股,我心中暗自起急,本来我就是个笨货,她再这般不着急,我要想学出点儿本事,挣到回头钱,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等到师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洗漱之后吃了点儿东西,她打着哈哈说昨天晚上看电视睡晚了,又磨磨蹭蹭了一个多钟头,这才把我叫到近前准备授课。
“徒儿啊,你是想学测字还是相面呢?”师太冲着我微微的笑道。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心说这测字和相面,都需要能言善辩、口齿伶俐的人,我骂人还行,但是要是让我正儿八经儿跟说的人家头头是道,那打死我也做不来。
“师尊,我就想学您掐指一算的本领,一算就能知道对方的来龙去脉,一算就能预知未来!”我兴奋的抬起头,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师太,心说把这个本事学会了,我就去买福利彩票,一天也能中个千八百的。
“混账东西!你何曾见过为师预知未来?”
师太突然脸色一沉,语气严厉了起来。
见师太有点儿不开心,我不敢抬头看她,心里有点儿紧张。
“每逢遇见邪祟,我只是根据它们的特点加以判断,命中皆有理术,际遇亦有因果,见的多了,自然可以揣摩出一二来,但也谈不上预知未来,这未来之事只有天知道!”师太撩动拂尘正色道。
“可是……可是那次,您不是预知到那个小男孩,半夜起来要砍他妹妹了吗?”我依然有点儿不死心,低声嘀咕了一句。
师太在脑门儿狠狠的弹了一下,疼的我直咧嘴。
“混账徒儿!我是看到那男孩晚上一脸煞气,夜里必动刀兵,丑时将至,煞气最重,放知会他爹爹晚上不睡看住全家,这哪里算的上预知未来?”师太对我的显得很无语。
我挠着脑袋,不明所以,只是心中有些失落,看来我想指望她的本事买彩票的事情又泡汤了。
见我情绪消沉,师太又是微微一笑,“徒儿啊,我见你善于察言观色,为师就教你识人之术,可以根据人的五官貌相、声音姿势,以及气数来判断此人的命理,获悉近期的吉凶,这个相对简单一点,不用去学那深奥艰涩的基本功。”
师太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那些之乎者也我确实也学不来,人就一张脸,上面就那几件东西,搞明白了自然就学成了,想到这儿,我连忙点头称是。
“你不要心浮气躁,老是想着马上立竿见影的挣到钱,凡是都有个过程,若是算对了一次,替主家解了大灾祸,他对你的感激岂是钱能换来的?”师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
“今晚没事,我们就出去溜达溜达,为师手把手教你如何看相识人,这渝州乃是西南重镇,热闹繁华之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什么样的认你看不到,到时候你细心的观察,为师在一旁指导,岂有不快速成才之理?”
师太说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那意思还是想再睡会儿。我心说这老家伙原来心里早就有打算,看来我还是太嫩了。
到了傍晚时分,我们在重庆的解放路上吃了晚饭之后就开始瞎晃悠,师太开始给我指指点点周围的人,告诉我哪些人善,哪些人恶,哪些人心胸坦荡,哪些人尖酸刻薄……
“你看见那个人没有?”
师太指着路边儿上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小伙子说道,那人身材消瘦,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等什么人……
“形容枯槁,天灵不稳,面带贱相,五鬼缠身,近期必有牢狱之灾!”
师太的话音刚落,就见这个年轻人迅速踩着了摩托车,加快了油门儿冲到了一个中年妇女身旁,拽住了那个女人的手提包用力一夺就抢了过来,然后摩托车在马达雷鸣般的轰轰声中快速消失了,那个中年妇女在后面又喊又叫,但是无可奈何……
“我的天!抢劫犯!”我惊骇道。
师太会意的点点头:“我之所以知道有些人下一步想干什么,完全是由一些命理推算出来的,并不是能预知未来!”
“师太,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刚才说的形容枯槁,面带贱相这个我能理解,那天灵不稳又是什么意思,怎么才能看出这个人天灵不稳呢?”我好奇的问道。
“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和人魂,天魂就是我说的天灵,又叫天良,每个人都是有良心的,这种魂是投胎的时候老天爷给的,灵火燃于天灵骨上,所以又称之为天灵,刚才那个小伙子天灵火如同摇摇欲灭的蜡烛,说明已经把良心昧了,准备行恶事,故而说他近期必有牢狱之灾!”师太耐心的解释道。
“来,你把这个涂抹到眼睛上再看。”
师太又从布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用食指抠出了一点儿像雪花膏样的东西让我涂抹到自己的眼皮上。
“师尊,这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还是那个柳叶汁啥的?”
“非也!非也!你先抹上看!”
抹上了那个雪花膏,我再睁眼看周围的事物,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街上仿佛瞬间出现了很多东西,本身就已经很热闹的街道,现在更是乱哄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