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千年,我猛然一震,这是何苦说的,好好的跟我在西安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到这个臭水沟里泡着,这不是浪得吗?
“老婆婆,我想接我的妻子离开忘川,是否可以?”我真诚的看着孟婆说道。
孟婆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看了看我,冷笑了一下,随即扭回头,不再理会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破碗,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心中好生气恼,你个老不死的不过就是在这里舀饭施粥的,为何这般冷漠无情,你有什么条件尽可说出来,干嘛对我不理不睬?
“老婆婆…;…;”
我又叫了一声,她还是对我不加理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我才不管你阴间的什么狗屁规矩,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救走妙静,你若再不理我,我就拆了你这奈河桥,让你陪我老婆一起受苦去。
想到这里。我语气发狠的说道:“老神仙,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对我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脖子一凉,一个冰冷的锁链紧紧的勒住我的脖子,拼命的往后拽。我直感觉到自己的气力随着这铁链的勒紧迅速消失,浑身如同瞬间大病一场似的,软弱无力。
一个尖锐的笑声传来:“好大的口气啊,古往今来还没有人敢这般跟地府的神祗说话!”
接着就是另一个粗壮的声音:“必须死!”
我身子一软,倒栽的跌倒在地,抬头看去。但见两个让人惊魂丧魄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一白一黑,两个青面獠牙的怪人出现在我面前,那浑身白衣的家伙,一脸奸笑,眉毛耷拉下来,牙齿足足有一指多长,高高的帽子上写着一溜血红的小字,长长的舌头吐出,分明就是一个老吊爷!
而那黑家伙,面如黑炭,满脸横肉,有点儿像张凤翠儿发福时候的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眼珠子就跟铜铃一般往外凸凸着,好生的惊恐骇人!
我说不出话来,浑身无力如同棉花,像死狗一样被这两个人拖拽着下了中间的奈河桥,一路向右边儿的黑桥而去。
就算我再没有文化,我也知道这两个祖宗是谁了,黑白无常,地府里面的知名人物!也就是老李口中所言,万万得罪不起的所在。
我看见无数的亡魂都在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彼此之间窃窃私语,我知道自己被拽上黑桥后,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永无休止的黑暗和折磨!
脖子上的冰冷,和硬生生拖拽时那一下下紧勒让我的意识更加清醒,不行!不行!我不能束手就擒,无论是在阳间还是在阴间,这天地之内没有人会同情弱者,我不能怕任何人,我不能怂!人是贱的!屎是臭的!人是贱的!屎是臭的!我心中一遍遍念叨着这句话!酝酿着体内剩余的全部力量!
我双手猛的拽住那条锁链,一个鲤鱼打挺想要站起,可是当我刚要用力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传来,全身的力气又仿佛被吸管抽空了一般迅速消失。
我又像一坨烂肉似的掉在了地上,浑身虚弱无力。如同被曹正阳踹瘫之时。身上的赤阳神功也仿佛瞬间消失,不再起任何的作用。
更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刚才我猛的一扑腾,让这缠绕在我脖子上的铁链瞬间变的更紧了,把我勒的眼珠子都快给挤出来了。
“嘿嘿嘿嘿!这小子果真不寻常,这么大的劲头儿!”白无常奸邪的笑道。
“必须死!”
老黑子又是一声打雷般的狂吼。震的我脑袋一阵阵嗡嗡的疼。
黑桥上的碎石十分坚硬锋利,刮蹭的我后背遍体鳞伤,我不敢再做丝毫的动作,只得由着他们把我往前拖。
我看的清楚,我是由那个黑无常拽着的,他们下了桥后,又走了一截儿崎岖不平的土路,把我带到了一个高大的牌楼之前。
被他们这一路拖着,我感觉到自己窝囊极了,你们他妈的就不能让我站起来好好走吗?
那个高大的牌楼有一块儿巨大的牌匾,上面白底儿黑字写着三个大字:鬼判殿。
牌楼通体乌黑,气势磅礴,烟斜雾横之间,回折蜿蜒之处则是一根根人类的骸骨错落其中,棱角之雕琢也是骷髅恶鬼的模样,令人望之生寒。
眼下情况,用老李的话讲,就是落后娘手儿了!有无穷无尽的苦难等着我。此痛绵绵无绝期!
然而此时,我心中却释然了,身心全部的放空了,我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道是天地循环自有章法。我就是那凄惨的苦人儿。
过了鬼判殿儿的牌楼,一个巨大的宫殿出现在我的面前,在宫殿前面的广场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亡魂,这些亡魂一个个无一例外的都是魂体发黑,想来尽是生前作恶之人。
这数量可是真够惊人的!少说也有上万人,他们被分作了两部分,左边儿的被一个个的往宫殿里面带,而右边儿的则是或蹲或坐的在等待。
熙熙攘攘的样子,有点儿鬼门关外的意思,只不过规矩了很多,都老老实实的守在原地不敢到处乱窜,一排排的阴兵站在广场四周,银甲银盔,威风凛凛,整个场面雄伟恢弘,让人内心无比震撼。
我仔细的观察,发现这些蹲守的亡魂并没有带上刑具铁索,这左边儿的是即将提审的。右边儿的则可能是待审的犯人。我估计这黑白无常将把我扔到右边儿的人群里,慢慢等待那审讯的到来。
此时我心中发狠,刚才是我不留意,直接被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