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中烧,推着轮椅滑了出来,三个荷枪实弹的男人见我是一个女人,神色间有一瞬间的怔忡。
对上面前三把黑黝黝的枪管我咳一声,几人神情猛然一肃,目光冷酷中突然回神,眼神中都闪过警惕。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两步,眯着眼睛将我扫射了一遍,许是见我坐着轮椅,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开口审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过来这里的?”
我半垂眼睛,内心缓和了好几次才抬起头,做出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我、我、”面对着几个凶神恶煞,我瞬间变成了结巴。
见我一副被枪吓傻的摸样,半句话也说不成,男人神色有些松弛,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收了枪,对身后的一个光头大汉道:“你把她带进去好好审问一下,再问一下,施先生昨天有没有带人进岛,去吧!”
男人甩出一双手铐,咔嚓将我单手扣在轮椅手把上,然后收了枪在身后推着我向前。
罂粟花后是一条长长的鹅卵石,两边种植着高大的椰子树,走在其中椰树飘香,自然风光沁人心脾。
我依然害怕的低着头,行动自如的左手悄悄拿出吹针筒,在走过一处拐角时,借着路中央监控的盲区,猛然发难。
扭过头,瞄准,吹针,身后男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砰地一声,摔倒在身后软软的草坪中。
我将他藏好,简单做了个催眠,就寻了一条清静的小路开始往前走。
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公园,一路走来雕塑、湖泊屡见不鲜,树荫下居然还放着座椅秋千。
如果不知道这是哪个黑老大的地盘,我还真以为进了人民公园了呢?
终于在一条小路上走到了尽头,往外面看是一座高大的五层建筑,外观设计黑中带红,肃穆中带着压抑的深沉,与自然的公园花园,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反差。
压抑的住宿,自然舒畅的花园,以心理学来看,此岛屿的主人一定是个性格两极分划的人。
五层建筑外的草坪,几名全副武装的中东男人,来回在楼前巡逻,雄鹰一样的眼睛犀利尖锐。
也不知道红绸她现在在哪里,这里的别墅群可谓一幢连着一幢,贸然寻找也不是个事。
推着轮椅我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借着工具打开右手的手铐,然后慢慢的扶着手把站了起来。
左腿现行着地,右腿微微的曲着抬起脚,本小姐我艰难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是单脚站了起来,注意,我可没有女猪脚断骨重生的本事,这只脚,再怎么说还要养上个一月才会好。
我绕到了房子的背后,没有人,很好,抽出腰间的蚕丝线系到腰间,这玩意还是在古墓出来之后戴在我身上的。
原本很轻易的事,结果我费了好大劲才攀爬进了二楼。
拖着残腿,本小姐我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四下打量,这是一间储藏室,东西堆得很乱,非常适合隐蔽。
慢慢踱到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会,外面走廊上没有声音,我皱了一下眉头打开门。
在头顶看了一圈我惊讶了,门口守的那么严,里面居然没有监控,不过,想想也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无耻老外那么变态,在自己家还安装监控。
别看老娘我残了,隐藏躲避这功夫一点都没退步,整个楼层我游刃有余,不过遗憾的是,没有发现红绸以及他人的身影。
我从原路顺了下去,找到藏匿的轮椅,面对着大大小小的别墅楼层,再联想到红绸可能遭受的折磨,一时间百般煎熬烦躁。
门前的中东汉子还在四处巡逻,一点都没有发现我上去了又下来了。
我想给高雨辰打个电话,问问他老爸现在的情况,没想到,拨了好几遍愣是打不通,居然没有信号。
我愣了一下想,没有网络信号,就说明,一切消息无论是外来的还是从内的都发不出去。
闹!这是如此的糟糕,限制信号啊,没有高手在身边,我真是木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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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跑来这里的!”一声严厉的语气从我背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我早就看见了他,要不然也不会坐着不动,等着大表哥发现。
后果可想而知,我被大表哥严厉的训斥了一顿,一路又来到了那一片罂粟丛。
还是那几个人,他们看见我和大表哥在一起都很惊讶,解释了一番,才知道我是他们施先生的表妹。
可是之前把我带走的那个人没有回来,最后我还是解释了一番,说是他突然走着走着就昏倒了,地点以及昏倒时间都告诉了他们,而我自己,之所以瞎跑,当然是人生地不熟了。
没有人相信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会忽然昏倒,但是他们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跟我有关。
所以,男人被带回来,问及前因后果,他只知道,走到一半,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之后就不知情了。
表哥带我回到了住处,走的是看守严密的大道,有施先生这个活字招牌,一路上畅通无阻。
我被怀疑了,因为我毫发无损在罂粟丛走了出来。
屋内,施钟坐下去之后问:“谁带你过去的?”
我:“是女佣,因为觉得好看,所以我、、、”
施钟哼了一声,吩咐人去找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