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骗人!”
“好了,听话啊,娘亲今晚就让绿萼给你做桃花酥。”
等圣泱离开,绿萼才捡紧要的话道,“娘娘,那个伊千岁是个威胁的人,奴婢在这宫里少说也待了近二十年,还从未见过那样清冷之人,只是那双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冰冷,都能让人打个寒颤。再说,昨天皇后那的事,娘娘就在场,连皇后都能被她算计上,更何况娘娘呢。”
“伊千岁是什么人,还容不得你说三道四,她在宫里权大势大,我少不得要倚仗她,至于如何和她相处那便是我的事,你就少操心了。”那双眸里的妩媚又添了几分,却一直带了丝清灵。
“是,娘娘。”
绿萼一向稳重,自知说出刚才的话已是过分,既然娘娘听不进去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紫竹殿里,伊叶看着阿喵胖胖的肚子一点一点小下去,不知是喜还是忧。
虽然阿喵是只猫,可她一直有个愿望想将阿喵养得胖胖的,圆滚滚的,这样抱着也舒服。
可不知是阿喵太好动,还是她投食的方式不对,阿喵除了腹涨的那几天长胖后,平时一直都是除了一身毛外就是骨头。
篱子按时喂阿喵吃了山楂丸,又喂阿喵喝了碗糖茶,就静站一边看着伊叶。
篱子并不是太监,是她从一群正要自宫的太监里挑出来的,可是自她把篱子带到了紫竹殿后,他就一直很少说话,但凡要说什么就会这般静站一边看着他。
“篱子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些人说千岁染指皇后。”
“那些人,可是那些宫女太监。”
“千岁,篱子替你去割了他们的舌头。”十六七岁清秀的少年,站在一簇一簇花里,眼睛里藏不住浓浓的杀气。
伊叶看着篱子,曾几何时,自己为了师傅也曾露出这般浓烈的杀气。
“伊叶。”白泽站在紫竹殿外,收回了向里迈的脚。
伊叶抱起阿喵,嘟囔一句,“你看你又瘦了!”
阿喵无辜地喵了一声,逗得篱子和白泽不禁笑出声来,白泽踏步走进,宫里风声一向传得极快,昨日凤鸾殿的事连太医院里也传到了。
“看阿喵这样子,应该再服几天药就没事了。”
白泽从袖子里拿出一棕色药丸,“倒是你,是不是最近思虑过多,气息不稳。”
伊叶伸手拿过药丸,用力一按,药丸碎开露出里面的纸条,“天官。”
她三岁被师傅收养,身世成谜,师傅是前总领太监,而她被师傅发现在皇宫一口枯井旁。
师傅离开皇宫后,一直替她找寻身世,如今过了五年之久才送来“天官”两字!
白泽将伊叶手中的纸条扯下,交给篱子,篱子默默离开。
年关将至,皇上又下了圣旨,赫尔德和圣流若的婚礼将在五日后举行。
一切与联姻有关的事都被提上了章程,所有与联姻能牵扯上的人都忙碌开来。
可正是年关与联姻双重热闹忙碌之时,却有人发现流若郡主不见了!
先前不见流若郡主,只当她是贪玩玩够了就会回来,毕竟这种事在以前并不少见,等所有人意识到流若郡主不见时,已经过了三日。
太子宫里,跪了一群的丫环和太监,全是服待圣流若的人。
圣汮已问了一早上,除了说太子饶命,不知道外,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凤鸾宫里,皇后抄着佛经的手一抖,“你说什么,流若失踪了!什么叫做失踪了!堂堂一个郡主怎么可能失踪了!”
杏梅急忙上前将抄好的佛经撤下,“你先别担心,太子和伊千岁,还有费将军都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郡主只是一时贪玩,他们很快就会把郡主找回来的。”
伊叶站在凤鸾宫外,听到里面所说之话便不动声色离开。
这桩联姻之事,皇后和圣流若都不满意,但圣昊云下了圣旨所以没人敢明着反对,所以听说圣流若失踪她本想来皇后这里探探消息,现在看来圣流若的失踪并不是皇后所安排的!
“伊千岁。”圣汮正朝凤鸾宫而来,见到伊叶吃惊道。
“太子。”伊叶注视着圣汮,那日看清圣流若的脸,才发现圣汮和圣流若的眉目长得极为相似,只是圣汮的眉目更挺几分英气。
圣汮和圣流若两人关系一向亲密,这次失踪不会与他有关?
“伊千岁是来找母后问流若的事吧!母后被关禁闭,此事一定与母后无关,我已经问过服待流若的一众丫环和太监,全都不知情,我猜想此事不是宫中人所为。”
“太子是说宫外的人,如果是宫外,”伊叶想起费南思与圣流若关系不浅,当然除了费南思,还有一个人最为可疑,就是东昊太子赫尔德。
“流若是三天前不见,三天前我们正好在将军府见过她。我猜想应该是赫尔德所为,只是可恨那些偷懒的丫环和太监,失踪三天才将消息报上来,现在就算找赫尔德也没用了。”
“先找费将军,然后让费将军将赫尔德引出来。”伊叶高看圣汮一眼,以往她只觉得圣汮尊贵有之,文雅有之却不通谋略,现在看来他看事极准,自有一番聪颖和算计。
都梁城往南,渠江一条乌篷船慢慢驶离都梁。
般上有一对年迈的夫妇,船头老人费劲地一下,一下划着竹篙,老妇人面色如纸,在船里不住打颤。
如今还是冬日,天气尚未暖和,这对年迈的夫妇却衣裳单薄,满脸倦态。
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