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嬷嬷在灶房做好饭,亲自端了过来,却连敲了几遍都不见有回应,便去叫了篱子过来。
篱子打开门时,就见伊叶侧枕着手臂,呼吸均匀地靠在桌上睡着了。
篱子冷冰冰地看了身后的关嬷嬷一眼,“你去把饭在灶房先热着。”
关嬷嬷不便多说什么,看了伊叶一眼就下去了。
篱子这才放轻脚步走了进来,轻轻将房门关上,将伊叶抱起往床榻上走去,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清秀的脸上一层红晕若隐若现,他只觉得这段路走得好漫长,漫长到他能清晰地数清自己的心跳了几下。
走到榻前,轻手将伊叶放平,又将被子替她盖好,篱子只觉得心跳才稍稍慢了一些。
其实如今天这般举动,他平日早就做过,只是不知为何在知道她要将自己赶走时,他的心里充斥着恐怕、愤怒、悲痛,但独独没有恨意。
其实,他应该恨她的,恨她太过薄情,他们毕竟曾相依着生活了八年,就算是再坚硬的铁也应该被捂热了,可她说出赶他走的那一刻却一点犹豫也没有。
难道她不知道,自从她将自己从那里带回来后,自己的命早已给了她。
不论遇到什么时候,他都没想过要离开她!
他真后悔说出从军之志,是他妄想了,老天让他遇见她已是给了他莫大的幸运,他却还在妄想等他拥有另一重身份时,能够以另一种关系站在她面前。
篱子站着久了,竟觉得有些困意,虽然知自己再站下去很可能会睡过去,但他却不舍得这次两人独处的时光。
他轻手轻脚地搬了凳子过来,坐在榻前眼睛却一直不离伊叶的睡颜。
千岁,如果篱子走后,你是不是很快就会忘记篱子,忘记紫竹殿里那个曾照顾了你八年的篱子!
千岁,难道你不知道,你小时候就长得好好看,篱子那时候只觉得你像天神下凡,来拯救篱子的!
千岁,其实宫里有些公公会在背后咬耳根,说紫竹殿里只住了千岁和篱子,篱子一定是千岁的那种人,虽然他们说得话好脏,可篱子心里却很高兴。
千.千岁,为什么这么想睡觉,篱子打了个哈欠,只是打了一半头一歪倒在了床榻上。
是夜,夜凉如水,寒风吹过宫殿的瓦墙,徘徊在院子里不肯离去。
紫竹殿已挂上宫灯,到处是暖黄的灯光投射下来的光晕,唯有主卧却是漆黑一片。
主卧内的床榻上,伊叶仍在睡梦中,而榻前篱子也沉沉睡着。
不知什么时候,漆黑里竟站了一个人,他看着床榻前的伊叶两眼放光,偷摸地将伊叶背在身上,悄悄离开了紫竹殿。
“你确定皇上今晚会宿在御书房!”贵妃看向下首的常公公,眉毛紧紧皱着。
常公公谄媚道,“娘娘,奴才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奴才早从黄公公那里打探清楚了,皇上最近几日都在为着皇陵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就算他有这份心怕也没这份力了!”
“好了,你下去吧!”贵妃稍稍放松了一些,看向一边的绿萼道,“怎么还没来?”
绿萼忧心地往外看了一眼,她已经事先将屋外的丫头都支开了,所以只要有人进来她一眼就能看到。
“按理来说,应该是来了的,娘娘再耐心点,再等等看。”
一个待卫背着伊叶悄悄从一侧墙头翻了进来,他左右观察了一会,确定没人发现这才加紧几步跑了进来。
绿萼忙将门关上,小心地看着待卫背上的伊叶,心里慌得不行。
娘娘真的要做这事,不知道现在劝娘娘放弃还来不来得急。
贵妃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到待卫背上的伊叶时才定下心神,示了个眼神给绿萼。
绿萼忙悄悄领着待卫进了内屋,将伊叶放下又领着他出去,自己则是担忧地看了贵妃一眼,走到屋外将门关上。
贵妃进了内屋,看着床榻上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心里被狂喜占满。
哪里还见刚才一星半点的心慌,她走一步就脱下一件衣服,等走到床边时,身上只着了一件大红牡丹肚兜和粉色亵裤。
只要过了今晚,过了今晚伊叶就是她的人了!
她是公公又算得了什么,没有那里她一样有办法让她舒服,反正这张脸她盯了这么多年,早就恨不得将她收为已用,只是往日伊叶太不解风情,不管她如何暗示都无动于衷。
贵妃跨坐在伊叶的腰上,伸手去解伊叶锦色银丝袍服的扣子,伊叶睡得正沉,只觉得身上被人压着,想要伸手去推时,刚举起手就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心里一惊,努力想要醒过来,但面前依就是黑暗一片。
贵妃刚才见她动了一下手,心里有些惊慌便停了动作,但一想到她让常公公在那金丝松木炭里加的可是媚香,所谓媚香闻之便睡,不过五六个时辰都不会醒过来,即使醒了那媚香会让她全身发软,连个小孩都敌不过。
想着,手中的解扣的动作不停,一路解了下去,只花了片刻就将伊叶的袍服解开。
贵份伸出莹白圆润的手指抚摸着伊叶的脸,另一只手用力将她翻了个身,将她袍服脱下。
伊叶明显感觉到有人再脱她的衣服!
她狠狠咬住舌头,疼痛让她暂时清醒了过来。
一抬头就见贵妃的手指顺着她的眉心摸到了她的嘴巴,她努力压抑着胃里的反感,冷冷道,“娘娘这么晚,将臣请来是做什么?”
贵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