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貌似太过暧昧了。
她抗议性的挣扎几下,却是徒劳无功,由他去了。
“北北,日子再穷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卖肾虽然来钱快,但对身体损伤大,你若累垮了谁替你照顾荛荛?”
我没有。
“你要真过不下去就跟我说,我一定帮你,若非我派去的人说你来了医院,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卖肾……”
你跟踪我?!
顾北北大怒,猛的一个用力挣脱他的钳固,一双愤愤的美眸狠狠的戳他。
秦弈卓面露窘迫,忙赔礼道歉:“我……我只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说着还委屈的瘪了瘪嘴。
这副模样成功逗乐顾北北,她轻叹一声,拿出纸笔写道:“你放心,我不会卖肾,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来医院看病。”
“哪儿不舒服?”秦弈卓不死心的追问。
顾北北额头挂上三条黑线:“女人病,需要我说得更直白吗?”
秦弈卓掩面,尴尬轻咳:“咳——不用。”
毫无悬念,从医院出来,秦弈卓甘当司机送她回家。一推门,正撞见荛荛翻摇篮,上半拉身子悬空,脑袋朝下,眼看就要栽地上。
顾北北吓得魂飞魄散。
多亏了秦弈卓反应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小家伙抱怀里,惹来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笑,两只胖胖的小手把玩着他颈间酒红色领带,小嘴咿咿呀呀念开了。
“你就这么照顾孩子的?”秦弈卓冷面含霜。
顾北北低头,作忏悔状。
“最近的新闻有看吗?”
“我家没电视也没电脑,手机连不了wifi也不开流量。”言外之意是:我不看新闻。
“不看不要紧,我给你讲,说是有一个父亲经常跟女儿玩‘抛高高’游戏,但不幸一时失手没接住,女儿摔地上当场气绝。”
啊?!
顾北北的嘴巴张成夸张的o型。
“孩子的母亲将丈夫告上法庭,判了五年,罪名是疏忽照顾婴幼儿。”秦弈卓恶狠狠的瞪着她,危言耸听,“顾北北女士,信不信我一纸诉状也将你告上法庭,等你在里边蹲个三年五载的出来以后,看荛荛还记不记得你!”
别介!
顾北北真心悔改,朝秦弈卓一个劲陪笑:俺改,俺一定改。
秦弈卓颇为洋洋得意:“不管你愿不愿意,明天我就……不,待会儿我就联系搬家公司。”
“干什么?”她不解的瞅着他。
“你也看到了,这个笼子根本困不住荛荛,男孩子手脚利索,以后越来越皮,身边一刻都离不了人,所以……”他说,脸上泛着坚决不容反抗的意志,“你最好搬去跟我一起住,我那地方大,有佣人,白天他们可以帮你照顾荛荛,你也有时间出去找份正当工作,一举两得。”
恩,听起来不错,但,貌似不太好。
顾北北迟疑:“我再考虑考虑。”
哪知秦弈卓突然问:“荛荛多大了?”
“17个月。”问这个干嘛?
“一岁半,会叫妈妈么?”他挑刺。
噗——
顾北北咬碎了一口白牙,独自生闷气。
尼玛果然,语言是硬伤。
“你想把荛荛养成第二个小哑巴?”
不想,真心不想。她死命摇头。
“北北,再这样你会耽误孩子的。”
顾北北纠结一晌,最终决定接受秦弈卓的提议,但是——
“你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
“你太太……”
“我没有太太。”
“你父母……”
“我一个人住,父母都在外地,而且他们感情不好,常年分居,一年撑死见上一面,今年春节都没在一起过。”秦弈卓睥睨而视,又酷又高冷,“还有问题么?”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