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奔出二十余里地,这才停下休息了片刻,此时天色已黑,前面有一家酒店,林文挥拴好马,同玉姝进了店,这店客人不多,秦慕云只要了一斤酒,两斤牛肉,一个小菜。
正吃着,听着马蹄声响,门外进来一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的绿衫少女,她坐在了和秦慕云斜对面的位子:“小二,来一碗面,一份小菜。对了,秦家庄怎么走?”
秦慕云心中寻思:“难道她是来找我算账的?可别被她瞧见了才好!”
门外脚步声响,进来十几个大汉,为首的正是号称五柳寨的方坤,十几个人两桌坐了,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只说傍晚在秦家庄的事情。
“那个小子让我们几个出了这么多的丑,定要将他擒住!”方坤嗓门又是出奇的大,整个酒店里都能听得清楚。
“你说得那个小子,长得是不是很讨厌?说话也很讨厌的那个秦家庄的秦慕云?”绿衫少女走了过来,突然发问。
方坤见说话的是一个俊俏的少女,便说:“姑娘说的没错,那个小狗崽子——”
话音未落,但听啪地一声,少女一巴掌掴在了方坤的脸上。
这一巴掌十分清脆,方坤只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你干嘛打我?你刚才,你刚才不也骂他着么,为什么我骂他,你还打我?”
“我骂他可以,你骂他,就是不行!”绿衫少女抬手又是一巴掌打过来,这一次方坤有了准备,抬手拦住,哪知那少女巴掌一翻,竟然绕了过去,这一巴掌又结结实实打在方坤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完,少女若无其事地转身欲走,早有一个大汉一腿横扫,踢少女的腰身,少女身形未动,右脚一抬,正踢在那人膝盖之上,那人膝盖骨登时碎裂,坐在地上痛不欲生。
方坤一声令下:“给我打!”
一时间十几个大汉将那少女团团围住,绿衫少女一抬脚,便踢翻了最前面的两个:“武功这么差,还来丢人现眼!”
这酒店里一时坛坛罐罐、碗筷、桌椅一片狼藉,秦慕云怕被人瞧出来,却又不想错过这热闹,趁机抹了一些土在脸上,上前劝解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这酒铺可就被拆了!”
他虽说是劝架,肩膀先撞倒了两个大汉随即点了两个大汉的穴道,方坤这群人武功实在是不济,虽然人多,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待秦慕云又掺和进来,更是抵挡不住,一个一个十分狼狈。绿衫少女还要再打,秦慕云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媳妇儿,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打坏这么多东西,咱们可赔不起。”
绿衫少女手一挣,竟没有挣开:“谁是你媳妇儿,臭不要脸!”
秦慕云只管喊着:“我媳妇说了,饶你们不死,还不快滚!”
方坤等人连滚带爬出了酒店,还没走几步,十几个人又跑了回来。
秦慕云抬脚踹了方坤一脚:“我媳妇的话都不听了,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小爷饶命,小爷饶命,不是我们不想滚,是因为,外面来了一群更狠的人!”方坤一脸的恐惧,秦慕云见他刚才被一通臭打还不止于此,可想外面有极狠的角色。
但见店外尽是火把,亮如白昼,店门外站着一个蒙着纱巾的女子。
那蒙面女子身姿绰约,上身披着鹅黄色短衫,下身一袭凤尾裙,青丝垂肩,显然是闺女的装束,只是被面纱遮着脸,看不清生的是如何面貌。
蒙面女子嗔怒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逃么?”
方坤爬着出了店外:“女英雄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用的是谁的名号?怎地不认识我么?”女子取出一支杏黄色令旗,朗声道:“这杏黄令旗,你们不识么?”
在场的那十几个黑衣大汉闻听,一个个战战兢兢,竟不敢直视,方坤似乎很怕眼前这个女子:“你怎么会有杏黄令旗?”
一时间鸦雀无声。这些人脸色骤变,全没方才不可一世的模样,有的十分恐惧,有的惊慌失措,秦慕云心中好奇:“为什么他们一见这个姑娘,便如此惶恐?难道这杏黄旗还有甚不为人知的来历?”
有一名汉子撇了刀向外便跑,才开了门,走出两步,旋即又缓缓回撤三步:“老大,外面的兄弟,都,都不见了!”话音才落,那人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
有人离得近,细细观瞧:“他死了!他死了!”
在场众人皆是心惊,方才明明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可短短时间这三百余人便不知去向,当真是令人惊惧万分。
秦玉姝尚不知这又是什么变故,手中红缨枪一提,但凡有什么不利,便可出手。
蒙面女子偏又不理会方坤他们,反倒看了看秦玉姝,笑道:“虽说只是一个起手式,小姑娘枪法不错,不知是谁教你的?”
玉姝不知她的底细,怕她会秦慕云不利,没理会她这一茬。
蒙面女子四下打量,目光最终落在秦慕云身上,复又温柔地对秦玉姝说道:“小妹妹,如果我没有猜错,该是他教你的。”
秦玉姝想她定是才来,没有看到慕云哥哥教我枪法的情形,摇摇头:“才不是呢,看你来头不小,问我这枪法作甚?”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该是梅花枪法的起手式,是也不是?”女子见秦玉姝不理她,又见方坤等人垂手立着,说了声:“把这群人帮了吧!”这一声十分温柔,却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早有几十个人上前将方坤等人都绑了。
“这回你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