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他慢条斯理施施然坐到身边,有些局促,“温先生,您怎么来了?”
温浅眸色轻敛,黑眸幽深如水,口气却有些无奈,“小姐,你一没钱二没证件,如果我不出面周旋,你躲得过记者?上得了飞机?”
樊歆无言以对。的确,她的证件都在慕春寅那,这次没有温浅帮忙,她哪也去不了。她现在对温浅的态度极度矛盾,明明不想跟他有瓜葛,处处躲着他,却偏偏三番五次纠缠在一起,如今还连着承了他几次人情……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事已至此樊歆只能说:“这次麻烦温先生了,但您让我上了飞机就好,没必要一起来。””
温浅仍是疏淡又高远的模样,“樊小姐在我的酒店受伤,我感到抱歉,这就当补偿吧。”
“啊?帝国酒店是你的?”难怪她在酒店遇到他!
温浅从容换了一个姿势坐,背脊一如既往笔直,“所以你无需客套,有这个功夫,好好想想自己的事该怎么办。”
樊歆默默将视线再次投向机舱外,隔着蓬松的大片云朵,万米高空之上的她看不见地面城市。
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想象到,眼下她的新闻肯定风暴般席卷了各大媒体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