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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淫笑声中,申亦柔突然将断剑横在颈部,怒道:“尸仓,你百华门也是以仁德立教,放任弟子说出这等淫言秽语来,不觉得愧对祖宗吗?”她双目含愤,态度决绝,只要对方敢碰她一碰,便要当场自刎。
众人仍是淫笑嬉乐,毫无所动。尸仓则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之剑,贪念大起,若非留肖逸尚有用处,现在就要杀人夺剑。那吕松子面显愧色,却是无可奈何。
这时,忽听一人道:“尸仓,你若留我有用,就最好约束好门下弟子,对申姑娘客气一点,不然,我让你人财两空。”申亦柔一听到此声音,心头大定,忙回头,喜道:“肖大哥!”
肖逸脸色极不好看,一片儿白,一片儿红,显然体内真气尚未平复。他冲申亦柔点点头,而后,盯着尸仓,等其回应。
他刚才虽在疗伤,可神智十分清明,从尸仓言语中,已听出尸仓有活捉他之意。而且,他祭炼在仙剑上的那缕心神,业已感受到尸仓对通天剑的贪婪,尸仓若非有要事让他去办,以其性格,绝不会留自己性命。所以,便以自身性命为要挟条件。
尸仓扭头看着肖逸,并未着急说话。肖逸回望着,眼神淡然而笃定,也不开口。良久,尸仓眼神数变,肖逸却古波不惊,没有丝毫变化。尸仓登时明白,此人是说一不二之人,极难对付,当下笑道:“好,就依你所言。正好,小姑娘心细,一路上也好照顾你。”众弟子见尸仓答应下来。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便规矩起来。
尸仓将通天剑一收,没入一只道:“仙剑我就先帮你收了。等你用时,我自会给你。”
肖逸突然感觉与通天剑失去了联系,不由暗惊,心知是那黑色布袋古怪,隔绝了心神之力。忖道:“失去了通天剑,想要脱身可难上加难了。”
尸仓走到二人身前,出手如电,瞬间点了二人数处大穴,将真气封印起来。但考虑到肖逸身受重伤,便下手稍轻,只是封了其四肢而已。还拿出一粒药丸交给肖逸,道:“这是医家的九转大还丹,对治愈内伤有奇效。”
肖逸心想他尚有求于己,不会现在加害。而且自恃目前修为也不怕寻常毒药,便不疑有他,吞了下去。
但觉药丸入口即化,清凉之感从口中传开,一路蔓延至全身,沁人心脾,十分舒坦。血液迅速流转起来,浑身受损之处,竟以ròu_tǐ能够感受到的速度快速修复着。肖逸不禁愕然,第一次领略到丹药的妙处。
尸仓诡异一笑。转身走开,从怀中取出一物,往空中一抛,化中一只巨大的木鸟。那木鸟眼珠灵动。摆动头颈,呼扇着翅膀,与真鸟无异。
肖逸曾在道家虚无殿前见人骑木鸟离去,当时已惊叹万分,可是彼木鸟与此木鸟相比,犹如小巫见大巫一般。不可相提并论,让人不得不感叹人类才智之高绝。
只见那木鸟腹下打开一道暗门,露出里面的一节过道,其腹中竟是中空。
肖逸见那暗门也只能容一人进出而已,却不知如何将那熊战将放进去。他正想着,就见众弟子抬起熊战将,口中念念有词,一起离地而起,其躯体竟然越变越小,待升至门口时,****都缩小了数倍,从门洞轻松而入,神奇非常。
巨熊虽然变小,可是分量仍在,那木鸟双腿明显向下弯了几尺。尸仓眼神中透出一丝心疼,心道:“这可是我试炼数百次,才打造的唯一一件成品,今日让妖兽乘坐,真是暴殄天物。”而后指着肖、申二人,语气不善道:“带他们走!”
进入木鸟腹中,也未觉自身缩小,但是感觉其腹中空间甚大,除了一个大客厅之外,还有几十个房间,比静灵的宝船要宽敞的多。肖逸和申亦柔被安排到一间房内,那熊战将已不知被关押到什么地方去了。
房间内装饰精美,床榻、桌椅等物,一应俱全,圆桌之上,还摆着一瓶仙草,足见炼造者之用心良苦。
木墙上开设一扇小窗,可以看到外面景物。但见木鸟飞的并不高,也不甚快,只和马车速度相当,想来百万大山内的灵压也对其有影响。
申亦柔轻轻拍了拍木墙,便有一股大力反弹而至,险些跌坐待地上。可见木鸟身上已设下了法术禁锢。以二人现在状况,根本不可能逃脱出去。
刚才申亦柔一人面对杂家众人,尚且勇气十足,不惧不退,此时与肖逸独处起来,突然又俏面含羞,未语脸先红,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肖逸突然叹了一声,道:“申姑娘,是我拖累你了。”
申亦柔闻言,却面色黯然道:“肖大哥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之前若不是肖大哥两次相救,那还有今日的亦柔。”
肖逸苦笑着摇摇头,道:“事已至此,且行且看吧。你先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我须赶快运功疗伤才是。”说着,就地盘膝坐下。
申亦柔奇道:“肖大哥不是也被封了穴道吗?你还能运功疗伤?”
肖逸微微一笑,因怕隔墙有耳,只是道:“无妨!”便闭上了双眼。
申亦柔看着肖逸饱经摧残的面颊,心想这是怎样一个人,为何总是那么奇怪呢?也不知想了多久,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着对方,登感大羞,脸上发烫,一路红到耳根后面去。
肖逸以意导气,只在转瞬之间,便将一处封印冲破开来。他真气存于诸脉之内,无论哪一处经脉被封,都可里外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