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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倍感惊异,也顾不得恢复真气,全力运用心神向“百劳穴”探去。然而,此时的“百劳穴”空空荡荡,和当年一样,尽管他修为大进,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但是仍旧无法发觉“百劳穴”的异状。
这时,忽听熊战将发出一声怒吼,再没有跟上来袭击自己,肖逸心道:“难道当真来人了?”勉强睁眼去看,只见熊战将身上罩了一张大网,那网有八角,每一角上坠着一只斗大的铁鼠。八只铁鼠绕着熊战将急速转圈,那网便越缠越紧。
肖逸见此奇特之物,忖道:“难道是墨家之人来了?如此精巧的器物,也唯有墨家能造的出来。”
那熊战将咆哮着,一拳挥出,正中一只铁鼠。铁鼠爆裂开来,崩出许多零件,散落各处。少了一鼠,那网便有了破绽。熊战将拼力挣扎之下,七鼠便怎么也合拢不了。
但见熊战将臂起拳落,又要击在一鼠身上。突然一柄飞剑刺来,直取其一对招子。眼睛乃脆弱之处,熊战将不敢怠慢,忙缩拳来救。这时,从四周跃出数人来,或持绳索,或持强弩,或欲飞剑,五花八门,各尽其能,绕着熊战将游斗。
熊战将与肖逸对决之后,妖力尚未平复,又被网罩全身,束手束脚。不消片刻,巨熊终于轰然倒地,被绑的结结实实。
肖逸看众人大显神通,颇感佩服,但是见诸人面生,所穿衣服又甚为杂乱,不似墨家之人。心中疑惑,不知当受何派之恩。
此时,一人自空而下,落到熊战将面前。哈哈一笑,道:“好一头熊妖,日后做我百华门的守护,也是你的福气,哈哈哈。”余下人等。也是极为高兴,更着大笑。
肖逸听对方语音甚是耳熟,又听到“百华门”三字,登时忖道:“原来是杂家之人,这下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那说话之人自然是杂家的智囊尸仓。在山谷时,肖逸与尸仓针锋相对,闹的极不愉快,此时蒙杂家相救,肖逸隐隐觉得。处境更为不妙。
在心底绝望之时,突然蒙人搭救,申亦柔心中感激不尽,已忘了杂家欲抓肖逸之事,心中大喜,道:“圣人兼济天下,诚不欺我。”急跑过来,扶起肖逸,问他怎样。肖逸摇头示意无碍,忙趁此机会。恢复真气。
那熊战将此刻倒也乖巧,任由尸仓说笑,却是一言不发。尸仓将熊战将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甚感满意。吩咐众弟子再绑结实一些,才向肖逸走来。他呵呵一笑,道:“哎呀,原来是道家的大英雄,肖逸大侠啊,幸会幸会。”肖逸闭目不答。他也不恼,再一看申亦柔,心中一突,暗道:“好一个标致姑娘!”见申亦柔穿着寻常百姓衣服,问道:“姑娘,你也是道家弟子?”
申亦柔正要回话,一人已从后走来,道:“申姑娘,别来无恙。”却是吕松子。儒、杂、阴阳等三家之人曾沿着百万大山一道北上,相处过一段时日,所以有些交情。
申亦柔高兴道:“原来是吕师叔,侄女有礼了。别过之后,我冉师叔经常提起吕师叔,对师叔的人品道论可是相当佩服的。”
吕松子连道:“哪里,哪里。”不过脸露喜色,甚为高兴。之后,他向尸仓略作介绍。尸仓听闻申亦柔是儒家弟子,眉头微微一皱。
申亦柔谢过众人之后,那尸仓忽然冷冷一笑,道:“肖大侠,好大的面子啊。”
申亦柔忙道:“尸师伯莫怪,肖大哥他受了重伤,须马上疗伤,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那尸仓既而笑道:“尸某也不是小气之人,在那山谷之时,我等还蒙受肖大侠大恩。既然肖大侠身受重伤,此地离我荆州不远,就由我等护送肖大侠到我荆州疗伤吧。”说着,就命弟子来抬人。
申亦柔一惊,这才想起前日听到尸仓等人所说的话语,忙挡在肖逸身前,道:“肖大哥之伤,自行恢复即可,侄女能照顾的来。此去荆州有几千里路途,舟车劳顿,就无需劳烦尸师伯了。”
吕松子道:“申姑娘,百万大山之中处处透着凶险,我作为长辈,岂能放心你们身处险地,还是和我们一道走吧。等肖逸小哥恢复好了,再离去也不迟。”
吕松子相貌慈祥,语气和蔼,申亦柔若不是早知道了他们的狼子之心,恐怕还真要为其所骗。
此时,她方知人心险恶,可是敌强我弱之下,又不能撕破脸皮,当下改口道:“侄女此次出来,本来就要到荆州一行,按说有师伯师叔们照顾,侄女该欣然前往才是。可是前日里,肖大哥伤重,我急切之下,只好向我冉师叔发信求救。现在,冉师叔他们就要赶来了,我若跟了吕师叔你们去,只怕冉师叔着急。”
杂家之人闻言一惊,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吕松子会意,就要上前拿人。申亦柔忽看着众人身后叫道:“冉师叔,你们来了。”众人大惊,忙扭头去看。看是背后空空如也,那有人什么“冉师叔”,登时知道上当。回过头来事,申亦柔已抱着肖逸,跑出几丈外。
尸仓哈哈一笑,道:“贤侄女好爱说笑,若我猜的不错,以你功力,还没千里传信的本事吧?”说话间,已飞掠至申亦柔身后,屈指一点。申亦柔内力登时一滞,被迫停了下来,握着断剑挡在肖逸前面。
其余弟子也追了过来,将二人围住。一弟子道:“师父,我们带这女子上路,颇不方便,还不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