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声音,迈动的脚步更大,三两下便走到那惊慌大叫的人跟前,道:
“出了什么事?”
那人一身白色大褂,挂着一幅眼睛,一见男人高大迫人的身躯,赶紧低头,道:
“首……首领!出现了失败品!”
男人眉头一皱,道:
“怎么会出现失败品?这些年,医术不是进展不错吗?近两年都没有失败品,怎么又出现了?”
说着,男人掠过那人,往那人走出的房间进去。
星云听到出事的时候,就已经神识延展,看清了房屋里的场景。
房屋里,一个头发披散的女人被绑缚在床上,面色狰狞,嚎叫不止,扭曲不停。洁白的床单,被褶皱成一团。
房屋并不见任何血迹。周围围着的几个人,都愣着,看那床上的人发疯。
男人一进房屋,见到这幅场景,喝道:
“一个个愣着做什么?不知道处理吗?”
一群人一个机灵,也不看男人,赶紧欺身,往那床上的女人束缚去。
人力有限,却哪里奈何得了发狂的女人。
男人见此场景,面色变黑,喝斥道:
“才两年没处理过,脑袋都生锈了吗?如此场景,却还一个个用身躯去顶。那么多器材,是摆设吗?”
人群又是一阵机灵,立马松开正压着女人的身躯,开始在床上的按钮上操作。
发狂的女人似乎听懂了男人的话,知道器材的厉害,于是扭动得更厉害。单架床摇摇晃晃,白衣大褂们操纵按钮困难。
男人一看此种场景,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走到床跟前,想要自己自己去操纵按钮。
却哪想,那发疯的女人身子扭动,眼睛却充血地死盯着男人。男人刚一欺身,女人便抬起了大半个头,被缚住的手,更是挣脱了束缚,往男人抓来。
男人不防。
人是无碍,带着星云的手镯,却是被女人抓住了。
女人也不管手镯什么的,就用那黢黑的指甲,在手镯上不停地抠刨。
男人皱眉,看向他一向珍爱的淡黄色小块。
这刚移眼过去,便发现那淡黄色小块,被抓到了女人黢黑的手心。
男人大怒。
也不再操弄床上按钮,直接一双大手,往女人黢黑的手心掰去。
女人许是发狂,气力十分大,男人竟然一时没有奈何得她。
气愤中,见一群人又愣上了,喝上:
“都看什么!不知道来帮忙吗?”
说着话,手还在女人黢黑的手上不停掰弄。
女人似乎认准了手里抓着的东西。一边大力挣扎,一边死捏着手里的东西。任男人怎么掰,就是掰不开。
男人还在跟女人的手较劲。周围一圈的白衣大褂一个个围到男人身旁,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最后一个个装模作样用手压住女人的身体。
狂人难降!
男人眉头紧皱,牙齿紧咬,却愣是掰不开女人的手。
女人被一群人用手压着,却愣是扭动地更厉害。眼见的,床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男人终于从掰手的动作中分神,一看一群人双手放在女人身上,使不出力的模样,额头青筋暴露,厉声喝道:
“器材!器材!谁让你们做这种无用的动作了?”
一群白衣大褂一个机灵,终于明白自己理会错了意思。一个个的,又都松开了压住女人的手,开始在床周围走动,去驱动按钮。
趁此机会,女人一个大爆发,全身脱离床铺束缚。
一翻身,坐起。只一瞬间,便冲破白衣大褂的那层封锁,将一堆白衣大褂推来推去,最后突破房门,往大楼外跑。
男人反应迅速,却奈何不得一群白衣大褂们给力,应是将他拦截的路径给堵了。
男人青红着脸,冷冷扫视一群白衣大褂,最后不发一言,转了几个弯,终于错过了白衣大褂们堵截的路线,踏上了追逐逃跑女人的道路。
路过门口,男人快速对守门的人道:
“安排守卫队!”
只这几个字,男人便迅速往女人追去。
女人疯疯癫癫,在白色区域里乱窜。
星云被她抓到手里,神识看向女人。
却见女人整个人状态甚是奇妙。
女人脚步飞快,却眼神涣散。仿佛脚步的移动,只是一种执念。对于去向何方,女人并么有自己的意识。
身后,男人已经追上来了。
而女人,一路跑来,掀翻了不少小摊贩的营生。
往日星云眼中平静的城市,竟渐渐开始变得无序!
一片混乱。
在星云的眼中,那些灵魂洁白的正常人,居然经不起一点点的意外。女人所过之处,物体混乱,人群却是麻木。似乎对于意外情况,没有任何的反应系统。
甚至有的人,在女人的狂奔和制造的混乱中,如同那神经敏感的人,跟着嘶嚎起来。却只是干瘪瘪的嘶嚎,并没有跟女人一样,四处乱窜。
星云皱眉。
眼前的场景,终于让她这些日子被蒙蔽的心神,变得无比清醒。
这,就是一个有问题的世界!
男人追在女人身后,并不管那些或麻木,或哀嚎的人类,只双眼紧紧盯着女人捏紧的拳头。
男人的身后,一队身着纯白衣服的人,迅速有序追来。
脚步踢踢哐哐,甚是好听。
男人听到脚步声,停下追逐的身躯,转身,道:
“先不要人道毁灭!”
一队人低头,便掠过男人,追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