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想惹太多的麻烦,一路上,她们都是主仆称呼。
云定初点了点头,由丫头搀抚着迈上木头楼梯,梯子有些薄,每踩一步都感觉整个身子颤魏魏的,还能依稀听到‘嘎止,嘎止’的响声。
客栈不是很大,二楼是由木头修筑的几间客房,除了一间门的是敞开着,其余几间都是锁着的,而且,门板还积了厚厚的尘灰,可见这间客栈生意并不好,也是,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样恶劣的鬼天气,是没有多少人出入的。
空空如也的房间打扫的纤未不染,可见是刚才店掌柜命人匆忙打扫的。
房间没能看到瘫子的身影,这让云定初有些意外。
“王爷呢?”她用手势询问跟在后面走进屋子的太监。
“王爷在另外一间房呢。”
另外一间房?
这下清莲有些失落了,她是替主子失落,难道说王爷还在生气,而且,要与王妃分房睡了?
这分房睡代表什么?
代表着王爷与王妃感情不好,她家小姐被打入冷宫了。
这样想着,清莲便急匆匆出声,“小坚子,王爷不止行动不便,身子骨也不太好,王妃精通医理,让王妃侍候在他身侧是再好不过啊。”
小坚子眉头一皱,看了云定初一眼,低下头回,“清莲姐,咱们都是奴才,这是王爷的吩咐啊。”
“王爷的性子冷,平日里,都是少言寡言,他爱耍小孩脾气,等他气消了,王妃可以过去看看,他就住在隔壁。”
小坚子说完赶紧退下去给掌柜要热水。
因为他知道王妃走了几个时辰,整个身子肯定倦极了。
用一顿晚膳,得让她赶紧睡下休息。
面对空空如也的屋子,云定初也不恼,甚至还有一些高兴,反正,她累得很,从来没有这样疲乏过,如若瘫子在身边,还得侍候他这个那个,那样也不利于她好好休息。
不在才好呢,免得耽搁她睡觉。
甩掉脚上的绣花鞋,白布袜子也不脱,直接就滚到了床上。
扯了棉被的一角凑入鼻间,一股霉的味道在鼻冀间飘弥。
这味儿难闻死了。
这么冷的天,终年不见一丝的阳光,被子未被阳光晒过会发霉也是正常。
在王府,就算条件再差,也还会有炽烈的火盆能够御寒。
只能将就了。
拉了棉子盖在了身上,闭上了双眼,将脑子放空,不多时,整个人就入了梦经乡。
就在她入梦的时间里
不远处的一片雪山下树林中,正有几兵黑色的影子在空中穿梭,白雪从树枝头刷刷抖落下来,滴落到了厚厚的雪堆上,除却那枝叶上踩过的脚印,似乎没人能看得出一行人可以有那飞檐走壁的本事。
数十抹黑影踩过树尖,落到了雪地上,一捧捧白雪飞溅而起。
转眼间,蒙着面的男人们已经跪在了雪地上,不约而同齐声喊出,“属下等参见教主。”
“让你们办的事可都办妥了?”
声音清浅如鬼魅,又如潺潺的溪水声,悦耳动听,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秘诡与傲然清冷。“禀阁主,皆办妥了。”
“将所有从相国府窃来的物品全数送入北襄王府。”
“是。”
“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为何咱们辛苦得来抢来的,要送入北襄王府?”
“尔等只是雪明神教中的一员,教中规矩相信你已牢记,多问可是要割舌头的。”
这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杀气与阴测测的味道。
吓得跪在雪地上为首的蒙面男脸色微变。
“是,属下牢记。”
“北襄王与本教渊源跛深,谁要是胆敢欺负北襄王府,那就是与本教为敌,尔等一个个都给本教主牢记了,这荒郊野林,人迹罕至,护送北襄王夫妇回王府,便是你等责任,如若有闪失,定拿你们问罪。”
“属下遵照教主之令,护北襄王夫妇回府。”
语毕,一群黑衣人纵身跃入身后丛林,眨眼间踪影全无。
云定初正睡得香,却感觉耳朵处痒痒的,伸手搔了搔耳窝,又感觉鼻头上痒得慌。
她只不过是想一个好觉而已,眼皮沉重,眼睛涩得发慌。
“犬犬,别闹。”
这只狗就不能安份点,她好累,好想继续睡啊!
“不要……闹。”
伸手抓住了那只在她脸上作怪的狗爪,凑入唇边,张唇一咬,然后,入耳的便是一记彻骨响亮的叫声,这叫声有些冷冽,却又有带着说不出来的熟悉。
尤其是鼻冀间这淡淡的柠蒙香味,那可是独属于某个男人独特的麝香味。
陡地,两排密密的长睫一闪,眼睛张开了,不期然,一张冷峻男性脸孔入了眼,那对如峡谷般深邃的凤眸,还有一缕火焰在跳动。
他又发火了,当她看到他含在嘴中的指头,才知道她是怎么又得罪他的?
虽说,云定初不惧任何事,不怕任何人。
可是,这不是现代,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
古老的传统观念在人们的心中根深蒂固。
她不可能能改变。
而她得罪他的下场,就是在雪地里艰难地甩了火腿。
真是一个可怕的教训。
赶紧松了牙齿,指头从她嘴中火速抽出,然后,雪光交织着烛火光,隐隐约约地,她看到了他长指节在那密密的清晰的牙印。
是她刚才一口印上去的。
搔了搔脑袋,望着他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