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花轿,无数片落入定初的红嫁衣上,片刻,便即融化成一滩水渍。
将大红衣衫浸湿。
踏上红毯,跨火盆,踏马鞍……然后拜堂。
胸腔里的那颗心,无喜无忧,无痛无爱,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皇家的婚礼是冗长,礼节是繁琐的,定初记不得自己磕了多少头,行了多少礼,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咯咯咯’鸡鸣的声音,随着一声司仪粗犷的嗓音:“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她终于长嘘了一口气,终于完事了。
她坐在大红婚床上,抬眼处,一片耀眼鲜红,绣着鸳鸯交颈的喜帕遮住了视线,喜帕下那一方天地,充斥着喜气洋洋的红,红得艳丽,红得醉人。
她看不到新郎,然而,她隐约能察觉到他似乎在,因为,喜帕下,她看到了一双亮珊瑚色的软靴,靴子边缘还添了纯黑色羊毛,他不是陪着她坐在床上,而是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应该也不是站着……
咯咯咯,定初似乎又听到了一阵鸡鸣的声音,是她听错了吧,新婚房哪来的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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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吗?暮哥\感觉好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