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面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陈瑀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这不是一个递进的过程,至少对修身来说就不是,因为它可能需要你花一辈子的时间。
但是齐家陈瑀是认同的,家不平何以平天下?如果不理清家事,他做什么事都会有一股后顾之忧。
自己的婚事一拖再拖,拖到现在陈瑀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展到现在这个情况,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下定决心之后,陈瑀找到了房小梅。
房小梅见陈瑀神色郑重,不免调侃道:“呦呦,陈状元这是怎了?不晓得还以为要诀别前赴沙场呢。”
平日里,陈瑀也定会嬉皮笑脸一番,但今日他却十分的反常,房小梅不禁也换了一副神色,“出了什么事?”
“嫁给我可好!”陈瑀十分郑重的道,手中拿着自己亲自锻造的黄金戒指,虽然锻造技艺有点儿粗糙,但是上面荷花形图案却十分的新颖,是这个时代不可能见到的创意。
陈瑀骨子里还是没有改变他那后世的思想,既然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了,那断然不能连续伤了两个。
“开什么玩笑?李小姐……”房几句话,可是渐渐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双手捂着抖动的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他就那么看着单膝跪地的陈瑀,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
陈瑀都快急死了,腿都快跪麻了,同不同意你倒是给个话呀?感动什么的等一会在说行不行啊!
房小梅摇了摇头,“不好!”
“日。”陈瑀五雷轰顶,尼玛的,这么浪漫的场景竟还真有女孩子能顶住?这算是求婚失败?!
“陈瑀谢谢你。”房小梅这句话彻底将陈瑀弄懵逼了,本想找她问个明白,可她已经扭头跑开了。
“哈哈……大人你求婚失败了呀?”不知何时,沈飞笑呵呵的出现在陈瑀的身后,完全不顾陈瑀要表的面色。
“这场景,啧啧,哥都快把持不住了。不过……哎,好丢人啊,额……那啥,大人,我其实还有别的话说。”沈飞见陈瑀有暴走迹象,连忙改口道。
“你要是说不出个二五八万来,这个月俸禄别要了!”陈瑀怒道。
“其实刚刚您那一幕我是不小心看到的,确实有点丢人……那啥,大人你莫要激动,话还没完,不过仔细想想却又那么的感人肺腑!”沈飞道。
“什么意思?有屁快放,不要吞吞吐吐的。”
“哎?大人你怎么知道?”沈飞说完,皮后面就“噗”的一声,“爽啊!”
“你……啊啊啊,我要杀了你!”陈瑀抬起腿就朝沈飞踹去。
“大人……冷静冷静,我好好说。”沈有义,她其实比谁都要爱你,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愿意答应你,大人您是当局者迷,您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明白的!”
沈飞说完,一溜烟跑没了。
院内已经无人,剩下陈瑀孤零零一人,仔细想了想沈飞的话,这时陈瑀眼中突然一亮,再也没有了适才的沮丧,取而代之的是感动,满满的感动!
“这傻丫头。”陈瑀无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道:“我陈瑀岂是那种人?”
本以为自己那那种王霸之气抖现,然后快刀斩乱麻抱去美人归之类的,结果陈瑀现自己真他娘的想多了。
事情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自己又回到了原点,算了,兴许自己感情上的情商真的是属于偏下的。
在去福建前,陈瑀让沈飞带着内厂先去了一趟南直隶,搞明白了闽商构造之后,陈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逐个击破,而要的目标,陈瑀就盯上了彭家。
彭家和其他家利益关联性很小,尤其是海禁开了之后,林家和折家更是毋需依靠他彭家。
而那一次莫名的绑架,陈瑀也大致猜测到了,极有可能就是彭家所为,目的怕也就是恐吓一下陈瑀,让陈瑀去福建前老实点。
现如今,彭家以走私私盐为主要营生,私盐的输出无疑就是两淮盐运司,所以在去福建前,陈瑀想给闽商三大家一个礼物。
让三家变成你两家独大!
他相信,即便是他剪出了彭家,那两大家族也不会有一丝怜悯,反正都是利益相互维持的,说不得陈瑀这般还会赢得那两家族的青睐。
几日后,两淮盐运使以走私私盐盐引被内厂抓获,立刻送到京师大理寺受审,盐运使很自觉地交代了福建布政使等一纵幕后之人。
当然,这些全都不是两淮盐运使交代的,而是内厂毫无根据的嫁祸和栽赃!
对于盐引的流失,刘瑾也很是痛恨,尤其是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白白的被彭家给吃了。
陈瑀知道刘瑾态度后,又让内厂将关于彭家的走私卖国等一众罪一股脑的全抖给了刘瑾。
刘瑾毫不迟疑,立刻让东厂到福建拿人。
彭家有心贿赂刘瑾,但是陈瑀对刘瑾道:“小财与大财者,何如?”
刘瑾立刻明白了陈瑀的意思,没有一丝犹豫,让东厂抄了彭氏家族,挖出白银二十万两,地契若干,珠宝若干……
而此间,彭家也曾动用了所有朝堂上的力量,奈何力量太弱,加上刘瑾又那么的强势,又加上闽商两家不在支持,所以最后便成了这样的下场。
任谁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年内才壮大的彭氏,竟然在陈瑀来到浙江半年后就陨落了,从这后,陈瑀又多了个外号,人称“陈瘟神”。
有时候官场和商场一样,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