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情看到二呆缩成一团,因为身体的缘故,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时候,她的心都疼的要命b>
或许邵情最开始的时候,是拿二呆当孩子一样看的,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她刚刚做了母亲,如果不是二呆不同于一般的丧尸,或许初一见面的时候,她就杀掉二呆了。
可是相处的久了,彼此之间的早就变质了,一次一次的同生共死,还有那一次发生的特殊情况,已经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不纯粹。
如果二呆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正常人,可以为自己的选择,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的话,邵情或许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不能,他没有记忆,纯粹的像个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邵情教会的。
如果邵情现在跟他在一起了,那以后,二呆恢复了记忆,又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觉得她趁人之危。
可以说,她和二呆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而晏旗月呢,有时候邵情也挺唾弃自己的,在晏旗月向她告白的时候,她一面拒绝他的感情,一面又不拒绝他的靠近,简直就像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跟在她身边的几个男人,每一个都对她很好,所以她做不出选择,只能装作不知道。
可是这样不行,迟早有一天,她是要作出抉择的,选择其中一个男人,放弃其他的几个,或者一个都不选,带着孩子远远离开。
胡思乱想了很久以后,邵情看向角落里的二呆,轻声对晏旗月道“晚上寒凉,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被子。”
晏旗月定定的看了邵情一会儿,才轻轻笑了一声,然后道“我去外面找找,找几床干净的回来。”
晏旗月肯定知道她要做什么,邵情嘴里有些苦涩,她让邵瞳抱着小包子去门口玩儿,然后走近了二呆。
二呆一声不吭的低着头,脖子上还有因为忍耐而绷紧的青筋,他不知道那种难耐和痛苦来源于什么,又该如何疏解,又不愿意让邵情为难,所以宁愿自己继续忍耐。
邵情摸了摸他的颈子,低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二呆乖乖的抬头,眼底还有些委屈,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邵情垂下头,轻轻亲了亲二呆的眼眸,然后道“闭眼,不要看。”
被这样纯净的眼睛看着,她会觉得自己好恶心,偏偏二呆很倔,就是不肯闭眼,他痴痴的看着邵情,眼里的委屈越来越浓郁。
邵情轻轻叹息,最后伸出手,握住了罪恶之源,无奈的道“如果你能想起一切,该多好。”
那她就不用有罪恶感,不用背负这样的负担,可以清楚的果决地作出自己的决定。
……
晏旗月认认真真的出去找了好几床新被褥,然后抱着软软的被子在在门口坐了很久,里面偶尔会传出来一两声低沉的喘息,和二呆压抑的嘶吼。
每当这个时候,他抓着被角的手指,都因为紧紧握着,用力过猛,而显得指节泛白。
怎么不嫉妒?他嫉妒的发了狂,怎么不难过,他难过的要了命,怎么不怨恨,他恨的心肝脾肺都搅成了一团。
那个他珍爱的女人,愿意奉做女王的女人,此刻正在和别的男人做着最亲密的事,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咽下嗓子眼里不断泛上来的腥甜。
如果此刻有人关注晏旗月,会发现他的眼里,通红一片,他的表情,都因为极度的压抑,扭曲到狰狞。
那些泛上心头嫉妒,痛苦,折腾的晏旗月几欲疯狂,他抬起手,恶狠狠的咬在自己的手腕上,撕开皮肉,让鲜血淅沥沥的流淌出来。
这种上的痛苦,本来最能带给他欢愉,可是此刻,却缓解不了他哪怕一丁点的痛苦。
晏旗月蜷缩成一团,不断的撕咬着自己手臂上的皮肤,最后跪倒在地,抱着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紧紧捂着,直到窒息的感觉让大脑一片空白,他才缓缓松开手,失去了全部力气,躺在了地上。
过了很久很久,屋子里没有了声音,晏旗月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然后扯了扯袖子,盖住伤痕累累的胳膊,才抱着被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还有暧昧的气息没有散去,邵情已经穿戴整齐,没有表情的抱着二呆,往屋子里面走去。
晏旗月跟了过去,然后先邵情一步,把床上旧的被褥换下来,清理了一下灰尘,扑上新的被褥。
然后邵情把二呆放进了被窝。
二呆已经沉沉的睡去了,邵情拉了拉被子,给他盖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尴尬的要命。
晏旗月垂着秀气的眸子,半晌才没话找话的道“等到了京都,一定要和秦老爷子说,让他给找个宽敞点的房子,我想买张大床,能让好几个人在上面打滚那种,睡着舒服。”
“旗月,你喜欢自由吗?”邵情不愿意吵着二呆,就走向了阳台,她以前从不抽烟,毕竟抽烟对身体不好,可是现在,每当她十分烦躁的时候,就会抽上一根。
晏旗月的脸色立刻苍白了一些,他靠着阳台的门,压低了声音道“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邵情撑着栏杆,瞧着不远处破败的房屋,心里空荡荡的,还有些酸痛“跟着我太累太苦了,几乎每天都在四处奔波,我也给不了你什么,还不如你在临川基地的日子,有人供养,只需要做做你喜欢的实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晏旗月的指尖有些颤抖,他紧紧盯着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