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为我活着……一定要为我活着。”
似乎除了叹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表达容天音此刻的内心了。
秦执为她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
而她,绝不会拉着他陪葬。
她要他好好的活着,一直活着……
……
阙越回来了,连同容天音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从山体环绕过去,爬过最严峻的山体,穿过层层的阵防,再冲刺进敌人的利剑前。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秦执争取一些时间。
用自己去骗了诸葛犹,得到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感情再深,隔了一世,诸葛犹早就该看透了,他得不到是因为习惯了拥有。
令她想不透的是他这次的所为,明知道会有诈仍旧亲自前往,说他笨还是该说他痴情?
阙越看容天音的眼神有些冷,因为容天音的擅自动用,让他的阙氏门人受到了重击。
面对阙越的冷脸,容天音仍旧一派的从容。
就在边境安静的日子里,天下各个角落却不约而同的出现一种状况。
神隐家族频频出手,连累了百姓,令水深火热的局面再面临着更深一层的折磨。
神隐者的出现,是众民没有想到的。
毕竟在那之前他们还对神隐者抱有那种态度,现在神隐者不但没有追究反而相救。
如此以怨报德的神隐者当真是那个只会滥用私权,为褚国寿王妃说话的人?
一个人产生了怀疑,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神隐家族本族大本营。
三长老和大长老不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从一开始就明争暗斗。
也好在神隐者的人选并非袭承的,否则内部会有更高端的内斗。
大长老阴着一张老脸盯着老神在在的三长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
“你刚刚说什么,”大长老比脸还有阴寒的声音震响在这个奢华的大殿中。
众人纷纷沉默,这只是大长老和三长老之间的斗争。
三长老似乎没有看到大长老那张寒瘆人的老脸,盖钟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发出磨擦响声,在短暂沉寂的大殿里犹为清晰。
面对发怒的大长老,众人很识相的拉紧了门把,呼气也压低了。
站在对立方的他们却没有松懈一分,紧绷着身上的肌肉,就等着其中一人发号施令,他们就一拥而上。
显然,在两人之间还横着一个神隐者,没有人敢恣意妄为。
神隐者的手腕他们心知肚明,这次做法虽然阴狠了些,但也是他们逼出来的。
如果他们再斗,神隐者会对他们做些什么,还真的没有人敢想。
“罢免,”三长老悠悠吐字,“大长老当明白这个所谓的罢免是什么意思了吧。”
“啪!”
桌子被拍得砰砰响,大长老已然气怒当头。
谁先控制不住自己,谁就先输了。
很明显的,三长老的定力更胜一筹。
“你还没有那外资格说这句话,”大长老眼神暴裂,有一种要吃了面前的人的错觉。
“有没有资格,是神隐者说了错,怎么,大长老是连神隐者都要违逆吗?”
“就算是神隐者开口,也必须有真凭实据,如此草率,他这个神隐者也只怕……”
“大长老,天下人怎么看神隐者的,从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可不能再吞回去了,”一句警告似的话,让大长老憋得涨红了老脸。
现在神策所做所为,虽然很令人不齿,可他们知道这种事情在神隐家族内部根本就一直存在着。
所谓的神明也不过如此吧。
他们不敢声张,一来是因为这种事情在他们身上时常发生,只是规模极小。二来是因为神隐者积威甚大,更令他们害怕的是神隐者自身的实力和来自天下子民的疯狂膜拜。
面对一个疯子,你能说道理?疯子能听得进你所说的事实?
答案是肯定不可能的。
神隐者是悲天悯人没错,可一旦犯到他的头上,他的无情无欲就是一把致命的刀刃。
容天音的事情已经非常让他恼火了,虽然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到。
后又有污蔑他的嫌疑,让他的“人气”渐渐下滑,对他所说的话天下子民已经有了怀疑。
面对这样的局面,神隐者必要无情的扳回来,不论利用什么样的卑鄙的手段。
说神隐者无情无欲,那根本就是骗人的。
在遇到自己所爱之前,也确实是那样的。
大长老黑目忽立,眼中耸出迫人的寒意:“你是他的人!”
三长老突然望进了大长老的眼里,其中满含深意的东西迸射出,大长老再不明白那就是大傻瓜了。
“大长老这话说错了,”三长老语气平静,夹着一丝戏谑,“整个神隐家族都是他的,我们这些人又怎能分家?”
“你……”大长老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有些时候看清局面,选择,也是值得斟酌的。”三长老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大长老面前。
大长老身后的人皆是面色徒然大变,死死地盯着三长老的动作。
三长老只是站在大长老的面前,并没有动。
“大长老只是看不清,选择错误罢了。”慢慢地,三长老面容爬上苍老的笑纹,无端的让人寒颤颤阵阵,“而这个错误,大长老只怕永远都得错下去了。”
“你想要干什么,”身后的人突然站了出来。
三长老面容一寒,沉喝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