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诺睡觉不爱被打扰,有严重的起床气,这个时间想必是睡了又被单景然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没有直接拿着他的大刀来砍人便已经不错了。
“夫人让我来请上官御寒回去,有要事相商。”单景然表明来意。
一定要特别说明是洛谨枫授意的。
泽诺停顿了五秒钟,这秒钟都是在看单景然的,又或者是刚被吵醒,大脑还没有恢复正常的运作,还处于当机的状态。
半晌,泽诺说:“你等一下。”然后进屋去喊上官御寒了。
想必是单景然的敲门声把泽诺给吵起来了,而上官御寒还在呼呼大睡。
单景然在门外等着,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上官御寒,谁想等了好久才见到上官御寒。
上官御寒被泽诺丢出了房间,抱着枕头,打着哈欠,可怜巴巴地看着单景然。
单景然道:“你可让我一番好等,这夜里露水重,寒气重,这要换做别人,估计都得患风寒了。”
上官御寒更是幽怨,“知道夜里凉你还现在来找我,天大的事情你不能等明天吗?”
单景然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等明天自然是可以的,说是有要事,但也还没有要紧到这个程度。
“不过我比较喜欢效率一点的做事,不喜欢拖延。”
单景然是个讲究高效率的人。
“单景然,你不喜欢拖延我喜欢啊!”上官御寒一边抑郁一边跟着单景然走。
洛谨枫见到上官御寒的时候他还抱着枕头,一副老天待我不公平以及我还想再睡一天一夜的模样。
洛谨枫悠悠然说道:“和凤丫有关的,你要听的话就放下枕头,好好听我说话,如果不想,你可以抱着你的枕头去睡觉了,不过明天早上你起来的时候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一句话,瞬间赶跑了上官御寒所有的瞌睡虫,他立马丢掉枕头,站直身体,瞪大眼睛看着洛谨枫。
看样子他是决定要好好听她说话了,洛谨枫继续保持着一张严肃脸,“我特意让小单带你回来是为了凤丫的婚事……”
洛谨枫这话还没有说话,上官御寒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了,“夫人,夫人您可千万要三思啊,我与丫头并没有男女之情!万万不可将我二人婚配啊!”
上官御寒这下急眼了,这要是把他和凤丫头配成对那还得了?
“谁告诉你我要让你和凤丫婚配了?”洛谨枫说,“还是说你内心深处是这么打算的呢?”
洛谨枫这是在捉弄上官御寒呢,可怜上官御寒哪里是洛谨枫的对手啊,被她三言两语的,就给弄炸毛了。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上官御寒忙辩解道,“夫人您就快些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不是婚配给我,怎么都好办!”
“你先告诉我,你对凤丫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心思,是喜欢她呢还是讨厌她,亦或是别的什么。”洛谨枫说。
上官御寒这才严肃认真了起来,“夫人,我不讨厌凤丫,相反的,我很喜欢她,但这并非是男女之情,我怕她误会,故而躲着她。”
上官御寒又非一根完完全全的木头,人家对他好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就是因为知晓,才要躲远一些,不然误了她的终身他就罪过了。
上官御寒如此说了之后洛谨枫心中也有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洛谨枫对上官御寒说:“还记得澹台听雪吗?他对凤丫动了情,追凤丫追到府上来了,凤丫对他的心思有些犹豫不决,她觉着若是她跟了澹台听雪,便是对不起你。”
“这哪跟哪啊!”上官御寒闻言急了,“哪会对不起我啊!不过……那澹台听雪对丫头,真是真心的?”
是不是真心很重要,他可不能将丫头交给一个不牢靠的人。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了。”洛谨枫笑盈盈地说道。
交给上官御寒来检测澹台听雪是否真心是最好的办法,这澹台听雪几乎将上官御寒视作自己最大的情敌了,这人在情敌面前容易急躁,容易暴露本性,是不是真心的,就看看澹台听雪对上官御寒的态度就比较明了了。
都说人在面对自己的情敌的时候目光会异常敏锐,是不是真的这样,她用他们来验证一下就见分晓了。
上官御寒好似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澹台听雪是否真心一事我去试探,只是凤丫她……”
“她的那点心结我来解。”洛谨枫道,好歹她也答应了人家澹台听雪的,总要做点什么的。
洛谨枫心道,自己竟然也要做起这种知心姐姐的角色来,也是不容易,不过这个过程她却是很享受的,倒也不是享受看别人家着急,或者喜欢搀和别人家的感情纠纷,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她从侧面了解了一些柳星云的过去。
凤丫的过去,单景然的过去,上官御寒的过去,都和柳星云的过去牵扯在了一起。
洛谨枫甚至在想象着柳星云十多岁时候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柳星云让单景然跟着他来了落霞山庄,并一直追随到现在,又是什么样的柳星云,在路边捡到啃草根树皮的痴傻女孩并让人把她带回了落霞山庄,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拥有了如今的笑颜。
洛谨枫想她对柳星云的过往还是好奇的,仿佛透过那些事情可以让她看到一个更为完整的柳星云。
第二天,大家分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