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平点头,而后起身往赵侯府去,约了赵昇于书房会面,将事情原委一应说与他听。
见赵昇眸色深沉,久久都未有言语,许慕平放下茶盏来道:“赵兄不必自责,你是打小过于疼爱她了,所以,见她变成如今这样,一时没了法子罢了。她做错了事情,也的确该是要给一些教训,我也希望,她吃了苦头得了教训,能够越发珍惜现在的生活。我听阿楠描述的样子,想来她心中怕是也有所改变,不过有些倔强,一时间还不肯来侯府致歉。”
赵昇眉心蹙得更深,闻言叹息道:“她养成这样的脾性,我也有责任,小的时候对她实在过于溺爱。不瞒许兄说,有些时候真是不晓得如何待她。对她的确有愧疚,想着师母师娘,又不忍心教训她……这次多亏了许兄,希望她能真正想清楚明白。”
“赵兄客气了。”许慕平淡笑应一声,忽而又严肃起来,叹道,“说起来,此番与南越国斗舞,虽则压力稍微大了些,但若是真能够帮助朝廷赢得比赛的话,对锦绣斋是有很大的好处。只可惜……”
许慕平没有将话说完,赵昇明白他的意思,也陪着一道沉默。
送走许慕平,赵昇便回了房,走进屋子,见妻子还没有歇下,正伏在她自己那长案上埋头认真画着东西。赵昇心疼妻子,大步走了过去,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齐锦绣正画得认真,猛然腾空而起着实吓了一跳,但见是自己夫君,她松了口气。
“放我下来,我在忙正事儿呢。”她用手肘拐着夫君胸膛。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赵昇笑着亲了亲妻子的脸,而后抱着她大步往内室去,原是兴冲冲想使一番坏的,哪里晓得,进了内室见小丫头正躺在床上,他脸色顿时变了,而后颇为有些可怜地望着妻子。
齐锦绣笑着拧他腰道:“怎么,闺女跟咱们一起,你不开心?”
赵昇索性抱着妻子去外间,将人放在榻上,他立即俯身压了去,滚烫的唇瞬间就密密麻麻砸了下来。齐锦绣觉得痒,笑着去推,赵昇箍住妻子,认真望着她道:“阿锦,你要是觉得累了,真不必这么辛苦。”
“二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齐锦绣扭了扭身子,觉得身上压着的人实在沉,她有些受不了,可是这样被喜欢的男人压着,她又觉得有十足的安全感,索性双手也攀上他脖颈,亲了亲他性感的薄唇,偷着笑说,“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觉得累。”
赵昇勾起唇角,面上笑容更深了些,沉重的身子故意又压了几分,见身下的人有些吃不消似的轻轻蹙起秀眉来,他笑着凑近了道:“阿锦可喜欢?”
齐锦绣用手遮住脸,羞涩道:“熄了灯吧。”
赵昇扭头望了望那盏煤油灯,并没有下地熄灯的意思,只哑着嗓子道:“忍不了了,就这样吧。”说罢,埋头便啃了起来。
齐锦绣哭笑不得,下地熄个灯而已,就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