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并没有给我太阳的错觉,我知道,我还在这间冰冷的小屋里。我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现在是不是像一个尸体一样,或者在停尸房里了。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尸体,也不在什么停尸房,因为那空荡荡的房间是那样熟悉。

我刚要起床,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传来一阵剧痛。摸摸了摸才发现,后脑勺一大个包,疼得要命,我着才知道,原来刚才自己摔倒了,应该是晕过去了吧!门外面的窗户上白色的天花板已经看不见了,我知道,天已经黑了。凳子就放在我的床边,靠着墙,上面放着一碗粥。看来,已经有人发现了我,所以我才会躺着床上而不是地上。看来那个“好心”的叔叔真的是好心的,我的床上多了一床军用被子,难怪太阳下山了而我不是被冷醒的。

看看手机,已经是七点十六分了,虽然头疼得厉害,但是却不影响我的食欲。平时我这个肉食动物,现在面对这一碗粥依然觉得非吃不可。说吃就吃,马上行动,可是这时我才发现,粗心的警察尽然没给我筷子。我的天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筷子都不给我,叫我喝这冰冷的粥?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碗粥喝完,最重要的是,我居然会觉得这索然无味的白粥觉得好喝。重新躺回床上,困意很快袭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就死猪变的,尤其是刚吃完东西的时候,特别想睡觉。反正现在天都已经黑了,那就接着睡吧!主要是我对于自己睡觉的能力是很放心的,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我很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我潜意识里努力地安慰自己:这里是派出所,不会有事的,非常安全。这样想着想着,又睡过去了。

现实与梦境激烈地交织在一起,我感觉到外面楼道上杂乱的脚步声,各种关门开门的声音,就好像自己身边这扇门,却又不像,就好像总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却又距离很远很远。甚至有几分钟,我感觉连床都在晃悠,有人在床上躺下又起来。

我努力地挣扎着醒来,我很想翻一个身,因为听人家说,翻一个身后就不会接着做恶梦了。但是我翻了好几个都没用,感觉那些画面还是依稀地联系起来,身边充斥着恐怖的气息。半睡半醒之间,气氛越来越恐怖,墙面开始浸出水来,床像小舟一样晃得更加厉害了。

我又听见了钥匙在钥匙孔里打转的声音,开门的声音低沉而凄凉。

“这么能吃能谁?还挺自在的嘛!”一个真实的声音把我惊醒,原来,是下午带我来的那个兵。

“看你日子还挺舒服的,你要不要去上厕所啊?晚上我执勤在最边上的那个房间,离你远着呢!你最好别叫,我是听不见的。”看我睁开眼睛,他说道。

我连忙爬起来,现在时间才九点半,就要我去上厕所,意思是下次就得到明天吗?那我可得赶快去一趟,我连忙穿鞋往外走,外面除了街上昏暗的路灯的光和最尽头一道门半掩着的光,什么亮都没有。我习惯性地跺了一脚,阳台道里果然亮了一颗比月亮光强一些的灯。刚想迈开步子才走出门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厕所在哪里啊!

“可是我不知道厕所在哪里?”我又回来问道,那兵哥哥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就在楼梯转弯的地方!”我心里猜也是,一般都在转弯的地方,刚好刚才我跺脚的时候,楼上那层的转弯处的灯已经亮了,我想也没想就往上走。刚好到门口的时候,灯一下子灭了。我连忙又跺了一脚,灯闪了一下重新亮起了。不知道是高处的原因还是怎么的,我感觉这里有点风,从四楼的阳台里灌进来,我的背一阵凉意。进厕所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看四楼的阳台,由于角度问题,看见的全是一片漆黑,外面街道上的微光已经完全不见了。

厕所里很安静,静的只有我的心跳声,水箱呼吸的声音显得尤其粗,听得人心惊胆战。我突然想起那些所有的关于下水道洗手间的故事:头发、手、血······所有的画面在我的脑子里浮现。我大气不敢喘,放大胆子望着地板,下说道突然传来一个“喝水”的声音,一股凉气袭来,我忍不住伴站了起来。我连忙完事,在心里默默埋怨自己为什么偏偏要上楼而不是下楼,那些关于四楼的传说也迅速占据着我的脑细胞。巨大的冲水声似乎把门外的灯也吵亮了,我尽量镇定地开门,我已经想好了,我的目光尽量不要往四楼的阳台看,放低一点快速跑下楼去。

该死的灯光就在我开门的那一瞬间熄灭了,在黑暗里,我看到一个黑影就这样站在我面前。我只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都失去了反应能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希望自己马上晕过去,因为我不敢想象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的心跳已经完全停止了,连呼吸都忘记了。

就在这时,一声粗糙的男人咳嗽的声因响起,我感觉那声音的震动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震散架了。随着那空旷的声音,灯又亮起来了。去叫我的那个士兵就这样站在距离厕所不到一米的地方注视着我,他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你现在是嫌疑人,所以我应该看着你!”他面无表情地解释到,我的心从死亡状态到复活。在心里默默骂道:早知道可以陪我来就好了,知道你在外面我


状态提示:无色夜幕--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