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我今天看揍不揍死你!”薛老太爷着急的左右看看,看见桌边这次放的不是茶盏,而是一本书,拿起书就朝着薛昆扔过去,“我让你躲!你给我出来,跪下!”
薛昆看父亲生气,小辈们又都似笑不笑,低着头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不由得也大声一吼:“老太爷让你们跪下!都没听见啊?!”
“我让你跪下!”说着薛鼎天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左右来回走两步,显然是在找东西准备揍儿子,“东西呢?掸子、痒痒挠都拿去了?”
薛朗无奈的和萧秉承等人赶紧走上前去相劝,金羽西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然后走过去,扶着薛鼎天轻轻坐下,陪笑着说道:“爹,您别生气!昆哥也是为了您老的安全着想不是!再说了,这进城人多口杂的。知道的,说您是心疼重孙女。这不知道的,可不就说是我们儿女不孝嘛!您老也好歹心疼心疼儿子媳妇的,这样的话我们是万万不能承担一句的。”
薛鼎天气的呼哧呼哧的,看着薛昆的目光是一点都没变好,但是好歹是不用找东西砸人了。
萧秉承和苏秋白也都过来劝阻,最后好说歹说,老太爷算是同意了,让孩子们每天去看一眼,但是也不用呆时间太长,该干嘛就干嘛去。然后媳妇们也可以偶尔去瞧一眼。
不容易,双方算是达成和解,一切只等老太爷搬家。
搬家之前,薛朗找人去偷偷算过,说是十月初九是好日子,算来算去,正好是福九成亲一个月的日子。老太爷的房子虽然是早就都收拾的差不多,但是到底让福九劝着熬到了十月初九才算是正式搬家。
按薛老太爷的说法是,一大早上他老人家坐着马车过去就好了,免得扰的街坊四邻都不得安生。但是这毕竟是搬家的大日子,薛朗怎么也不同意。虽然薛昆等人都回去了,但是他还在。
所以,一早上,就先派了人过来又仔细查看一边,看看少不少东西。然后又让婆子师傅的过来打扫个彻底。
等福九和萧韧熙一起都回去了,一大家子人才都跟着过来,一起将薛鼎天给送了过来。
薛鼎天的院子和福九只有一墙之隔,按照老太爷的吩咐和安排,中间还活活的挖了一个月亮门,眼瞅着就是一家,不过是开了两扇门而已。
院子原来并不大,但是住的毕竟是老太爷,下人们住的地方并不大。所以,后来薛朗就偷偷摸摸的将周围的两个小院子也都买下来,圈了进来。这样一来,薛鼎天的院子就宽敞太多了。主卧室加上客厅就是三间上方,加上旁边的院子,小来去的有八间房子,外加一个不算太小的厨房。
虽然和薛家的宅子是万万没法比的,但是离远看,这简直就是苦窑里的宫殿。
窗明几净,院落宽敞干净。一个大大的鱼缸养在院子里,上面摆着好看的荷花和锦鲤。摇椅和茶几都摆在刚刚移植过来的一排绿竹下,清静优雅。屋内就更是摆设古谱尊贵,红丝楠木的椅子配上精品的官窑,点上熏香,放上笼纱,竟也不必薛鼎天自己的卧室看着差太多。
屋子里的东西都是金羽西亲自挑选的,也是薛朗和薛昆两个人都过目的。只有看着、呆着完全舒服,才能让两个人放心。否则,有一点不合适,他们都会重改。
为了是和老人来回进出,甚至连门槛都比原来薛府的低不少。
福九扶着薛老太爷走进来的时候,老太爷很满意。指着各出的东西和福九笑着品头论足,尤其对中间那个月亮门,就更觉得是满意之作。
“小九啊,老祖觉得这样才算是对了!你看咱们两个院子离的这么近,有什么是你可以过来,老祖也可以过去。而且,老祖这有厨子,天天可以给你做好吃的。这样,你呀就不用做饭了!”
“老祖,我可以做饭的!”说着,福九伸出手转来转去的在老祖面前一顿展示。
“你那小手连绣花都不行,怎么能做饭?”薛鼎天赶紧将福九的小手拉住,好像生怕她去做饭似的,“我和你说。这女儿家的身子娇贵。眼看就要入冬了,你这小手白白嫩嫩的怎么能碰那冰凉刺骨的冷水?那可不行啊!老祖和你说,你祖奶奶嫁给老祖这么多年,她那洋葱玉指的就没碰过半点水珠。老祖不能说自己媳妇不沾水这现在倒让自己孙女出来吃苦受罪了!媳妇都是自己的亲媳妇,自己可得宝贝着,可不能随便就把手弄坏了。”
说着,薛老太爷特别意有所指的将眼神瞄向旁边也陪伴着的萧韧熙。
萧韧熙赶紧澄清,“老祖,我也从来没有让我媳妇碰过冷水的。早上洗脸的水都是我来弄的!而且晚上福九不会烧水,也都是我来烧的洗澡水。反正,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福九沾半滴冷水的!是不是,小九?”
福九赶紧连连点头,“是!老祖。我们家的活基本上都是漂亮哥哥干,我手慢抢的没有他快。每天我吃晚饭,他就给我抱到床上去,等我休息一会起来之后,他已经都弄完了。”
福九非常诚实的将自己家里过日子的情况进行报备,“还有,老祖,你没看出来我最近都胖了吗?你看,你看,我的包子脸好像都要回来了!”
说着,福九捏着自己的小脸就放到老祖的手上,“看见了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