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家当并不多,毕竟这些天她独赁小院,没有再当妙手空空反而添置了不少东西花了不少银钱,现在既然打算要走,一路上更需多多准备才行。
无聊地摆弄着那十颗不便在大兴城出手的珍珠,又把玩了一会别的珠宝玉石,想到了这一回威国府中必然有无数珍贵的财物古董地被抄家,自己却一点便宜都没占着……辛韵就不由地有点小郁闷。
要是自己在外头也能像在空间里这样身轻如燕想飞就飞,那该多好啊!
辛韵有些遗憾地绕着那已然绽开了一片花瓣的白玉莲花转了几圈,目光无意中瞄到了那把收缴来的钢刀,便将其拾起,拿在手中细看。
钢刀刀面光洁,整体线条流畅,刀身并未刻字,唯有刀柄一处不明显的地方刻了一个小小的符号,也不知道是代表了什么。
这刀看起来似乎不错,就是不知道锋利不锋利。
辛韵随手拿起一把从铁器店买来的普通匕首搁在木架中间,然后握住钢刀用力斩了下去。
只听当地一声,匕首迸裂在地,虽没有断裂,可却明显地被斩出一个缺口,再看那把钢刀,却还是毫无损伤。
不愧是要用来谋反私下铸造的兵器,果然够锋利结实!辛韵赞了一声,握在手中挥舞了几下,仿佛十分称手。然而在雪林中挥刀的感觉却提醒辛韵这样的轻松不过是错觉而已,毕竟她现在的身体是意识形态化成的,莫说才几斤重的刀,便是一个要两三人合力才能抬起的大柜子也是举重若轻的。
这个身体,要赶紧强大起来才行啊!不然,拿把刀都吃力又谈何自我保护呢?
只可惜,她马上就不得不离开大家了,不然先跟着荻秋练一阵子拳脚也是好的,毕竟单靠空间可不是万无一失的。就好像上一次,她虽然提前从空间里取出绳索设置绊脚,后来又用匕首麻沸散的,人家只会以为是她事先就藏在身上不会起什么疑心,可后来第二批追兵追来时,那一桶热水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用正常逻辑来解释的,那两个人,若是死在那场血腥厮杀之中了还罢,倘若不然,心中难免不对自己的怪异之处起疑……
想到那严重的后果,辛韵的脊背不由陡然泌出了一层冷汗,接着一个细节蓦然地冒了上来: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眉毛极浓的大汉被她泼到热水之后脱口而出时,分明喊了她一声小丫头……
小丫头!小丫头!为什么她身段都没长开,又乔装的很好,对方甚至先前连见都没见过她,却能一眼就认出自己是女的呢?还有,以他们的身手,便是误以为那热水真是毒液,也应该是先设法抓住她再来逼自己拿出解药解毒,而不是任由自己逃走才是常理,怎么会反而表现的像是六神无主、只知慌张呼喊的菜鸟呢?
事情是如此的诡异不解,可她当时竟然只觉是自己实在幸运……辛韵陡然打了个激灵,越想越觉得那一晚不对劲的事情实在太多,就连荻秋只受了些轻伤,红椒只被敲昏,都觉得透着一股莫名的味道,不由地双手紧握。
不行,她不但要离开大兴城,而且越早越好!
只因,如果不是她杞人忧天的话,她的秘密,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啊……”忽地,外头传来一声惊叫。
辛韵立时退出空间,只见红椒呆呆地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一时间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哪里。
“红椒,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辛韵哥……”红椒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
“乖,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啊,咱们现在都很安全很安全。”辛韵怜惜地一边抱着她,一边拍着她的肩,心中再次叹息,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啊!
红椒抱了她一会,这才慢慢地回神,很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辛韵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说的,红椒既聪明又能干了,只是现在还小而已,等你长大像我这样的岁数,保准比我还厉害很多很多。”辛韵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既然决定要离开,就更加珍惜剩下的这点有限的相处时间。
等这帮孩子知道她突然不告而别,一定会很伤心吧?只是,伤心总是短暂的,而且比起长久的安全来说,这点代价已经轻的不能再轻了。
“我才比不上辛韵哥呢,顶多比蚕豆厉害一点。”红椒不愧是号称最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一旦确认那只是午夜梦回的一场噩梦,情绪就已恢复了很多。
“蚕豆要是听到这话保准不服气,他肯定会说:‘哼,我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连个女人都比不过?’”辛韵学着蚕豆的神态骄傲地道,逗得红椒不由嘿嘿一笑,余下的阴影越发消散的无影踪。
“辛韵哥,天快亮了吧?”
“还有一会呢?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了,睡饱了。”红椒立刻摇头。
这小丫头,应该还是害怕再做噩梦吧。辛韵对她温柔一笑:“好,那就起来吧,咱们一起跳跳绳怎么样?”
“好啊好啊……”
等出了身汗又重新梳洗乔装好后,两人便锁了门去孤儿院,仍是和大家一起吃早饭。这一日,辛韵都盘亘在孤儿院,专心地跟荻秋学习拳脚,牢记一招一式,甚至还大略地画了下来,以备自己以后反复练习。
去孤儿院的路上,她就算好了,虽说家当已经不多了,但只要她有空间在手,总是饿不死也冻不死的。而且只要离开了大兴城,去到下一个大城市,她就可以将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