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薄妍,她写好了明日的课表以后和陈蔓结伴走出学校。
“你今天怎么没精神呀。”陈蔓回忆的开口:“从没见过上课会分心的你啊,今天老师都点你回答七个问题了。”
薄妍自己没觉得问的太多了,听陈蔓这么一说,顿时想起了课堂上的数学老师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但那时候她还在想别的事情,是不好同陈蔓开口的。
她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撇开这个问题。“偶尔分心一次,难道你没做过?”
陈蔓立马对她回了一句:“我那是学才女忧愁,可没有别的意思。”
薄妍不开口了,走的路和回家的路不一样。
“哎,你今天怎么和我一起走这条路,你可比忘了你家住哪儿的。”陈蔓打趣道。
薄妍早就计划好了放学以后去她爸那儿的,又跟陈蔓顺路,自然有理由告诉她。只是说完以后,陈蔓一脸掩饰不住的好奇:“我也去我也去,我还没怎么见过真的珍珠项链呢。不过我妈有一条,平时都不怎么戴的。”
薄妍一想这也没什么,陈蔓一去,她就更有理由和她爸说话了。“那行吧,不过看看就回家啦。”
她在厂里应该呆不久,只要把珍珠放进去,滴上大半的仙露,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意外让她风中凌乱了。
到了地方时,守门大爷不在,薄妍心里还觉得颇为奇怪。老人家并不是那种游手好闲懒惰没责任的人,她领着陈蔓进去,想着对方应该去忙了。
守门的大爷确实是在忙,却是用眼睛在忙。在办公室里,一个还被他打量过的少年稳坐在椅子上,一手执笔一指按在白纸上。周围不仅他一个,还有老板薄渊徳,小舅子李胜东与厂里的其他的伙计。
本以为对方在纸上不过虚谈,写写画画,没想到跃然纸上的厂里正缺少的一款机器,还有关于珍珠病化的原因,一条一条清清楚楚有理有据的,倒是作为养过鱼虾蚌壳之类的老手也惊叹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学识。
面容淡漠的少年坐姿端正,又有贵气风姿,写的一手好字。字如其人,冷硬尖锐,不是秀气,却是有容大气让人心神一震的。
薄爸爸早年是教书的,写的一手好字,虽然不比名家,但也被人赞誉有加。哪怕从商多年,都有着书生气和生意人的精明,说的话尤其让人信服又有大道理,气场十分强,原本沿海工厂里的人在他巡视车间的时候都不敢偷懒说话,可即便是这样,也只有他才能让工人们唯命是从。如今在遥城,虽然读书人不多,未免有些可惜,但今天却碰到了个让他都为之讶异佩服的少年人。
他将他观察了个彻底,少年嘴一张,流利的音调和外地口音足以说明了他的身份。那份特有的大家之气并不是普通城镇里出来的。先前他们在在观测池塘的珍珠贝时,对方就默默出现在他们身后,盯着湖水看了半天。
甚至,在薄爸爸同老师傅们开口问询的时候,他又补充了几个原因。水质、生长期发病、提前发忄青、水土不服。并且还说出了池塘排水的问题,后来是怎么一起到了办公室让少年把他的建议都写下来的一步,众人都记不清了。
而他在薄爸爸眼底,却是年少非凡,知识出众的好印象。这样绝非本地人,又是外来的少年热心肠的提出建议,又是在薄爸爸最需要的时候,那意味绝对不一样。
于是,不知不觉中,少年在薄爸爸心里,就是一个乐于助人,年轻有为的好印象了。
薄爸爸惜才,在少年写完之后,立即去池塘在转一遍,带走了一些人,也留下了一些人招待他,又让他自己坐一下,可以四处看看。
为了不显得他不相信老师傅,在去的路上也会和一些人提及少年,然后讨论一番,继而让老师傅们去查看证实,心里又感叹一遍,面上夸奖姜还是老的辣啊,把师傅们也哄的极为开心,并没感觉到受到无视的异样感。
薄妍进来的时候,工厂短短几个月内并没有完全整修,而是把厂里打扫的极为干净,再请人刷墙,稍稍改造一下,省钱省力了。绿化做的也挺好,乡下就有树,想种什么,直接去山上挖好了移植就行了。工人都是包饭菜的,没请人,是薄妍外婆、姨妈和舅妈轮流做的,外婆等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来帮个忙。
只是,在进来以后,她先进了办公室。没发现她爸,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在这里。对方朝她看了过来,然后敛下眼眸,像是对在这里见到她,也毫无意外。
薄妍见他不理自己,也不主动招惹他,抬头问了坐在办公桌前的一位叔叔,对方毫无隐瞒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珍珠贝病了?”薄妍讶异挑眉,她旁边的陈蔓不懂这些,却是在进来看到长相好看的少年后颇为激动,在好友说话的时候扯了扯她,细声问:“他是谁啊,好好看啊!”陈蔓迷得眼冒桃心了。
离他们近的已经生育了二女一男的男人包容的笑了笑,这没见过的小姑娘倒是跟家里的小女儿一模一样,就喜欢长的俊俏的。撇开眼,又看到老板的女儿,目光不乱看,精神集中,不动声色,让他一时没办法将她当成旁边的小姑娘那样看待。
然而薄妍内心却是快吐血了,这是不是应该叫,每天都在被引讠秀?这样她的自控力也在逐步增强。
见她没有丝毫被英俊的少年吸引的模样,办公的人终于正色了不少,他开始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