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此番患病,幸得尊驾以玄术化解,老夫感激不尽。还未请教阁下姓甚名谁,官居何职?”
国司府正殿之中,我正襟危坐,见国司向我致敬,急忙回礼。心中暗自嘀咕不已,这老头未免太热情了吧?
“回国司大人话,小民名叫堪四郎,只是一游民山户,无官无职。大人洪福齐天,小民不过机缘巧合从旁协助一二,不敢当大人缪赞。”我诚惶诚恐的回道。虽然救了人家,但要是因此就自得自满以恩人自居,只怕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这些个大人物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漆部造道麻吕眯起双眼,本以为是阴阳寮的哪位大人在外出游历,适巧相救于我,但看他的表现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另外,堪四郎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小哥小小年纪便通晓阴阳之术,实在叫人敬佩,只是这阴阳师之名却是不能冒用的。”漆部造道麻吕抚须笑道。当今圣上重视道学、信奉神道,此子虽为庶民,却精通道术,说不定将来会入圣上法眼,自己还是礼遇一番为好。
我听了有些奇怪,难道他是把我当成了宫里的阴阳师?不对呀,我说自己是阴阳师,又没说是阴阳头,不至于搞错吧?不过也好,反正我也只是为了唬那些家丁,并不是真懂什么阴阳术,还是早点把这个身份撂开比较好,免得将来被人请去捉妖。
“多谢大人提醒,是小民狂妄了。”我恭卑的俯身作辑道。
“嗯。”漆部造道麻吕点了点头,年纪轻轻身怀玄术还难得不骄不躁恭谦有礼更有一副热枕心肠,确实值得结交,就算将来无缘为圣上所用,也定然能庇佑一方水土。
一念至此,他大方的说道:“你既然救了老夫一命,老夫也不能没有表示,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尽管说,只要老夫有的就绝不会吝啬。”
就等您这句话呢!我当下便告诉他我与庐原国造之间的矛盾,希望国司大人能从中穿针引线,让自己有机会回去为庐原国造看病,化解误会。
听了我的叙述后,国司大人一直笑盈盈的脸色变得有点发黑。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前些日子传闻诅咒庐原君臣生病,后来被庐原老儿全境搜捕的那个人。自己听闻此事后还特意派人前去探查过,得到的结果却是对方不过是普通的山中少年,家庭状况还非常糟糕,根本没有具有神通的样子,只是好心帮助了地藏菩萨,得到了地藏菩萨的很多恩赐,引来了庐原老儿的馋涎,才被迫背井离乡。
这样说来,他之所以能治好老夫的病也是因为受了地藏菩萨的指引?自称是阴阳师是为了抬高身价?还是想引起圣上的注意?
小人!漆部造道麻吕心中勃然大怒。
我看着国司大人沉默不语,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不知说错了什么话,只得将身子伏下。
等等!正欲将此子赶出门去,漆部造道麻吕转念又想,此事还多有蹊跷,他若无才学却冒用阴阳师之名一旦被人识破岂不是自寻死路,能从庐原老儿手下逃脱又岂会毫无本事,不如我先来试探一二,再作决断。
“堪四郎,你既然通晓阴阳之术,老夫这里还有几道难题,苦思多日无果,不知你能不能答得出来?”
呃?我微微惊愕,怎么回事,剧本里没有这场呀,不过事到如今只有顶着头皮上了,现在若是退缩的话怕是会被当成骗子吧。希望不要太难,他不会是想要我去对付天龙川的妖怪吧?
“还请国司大人示下。”我苦着脸说。
漆部造道麻吕吩咐侍婢取来一个法螺和一根细绳,对我说:“你能将这根细绳穿过法螺吗?”
听到国司大人的发问,我怔了一会儿神。这个题目以前好像经常听人说过,答案也还记得,只要把细线拴在蚂蚁身上,再在出口抹上蜜,蚂蚁就会闻着香味钻出来。不过这大冬天的蚂蚁还真不好找,挖了好几个树根才找到一个小虫,接下来如同记忆中的答案一般,小虫带着细绳顺利的穿过了法螺。
“嗯,不错。”见我漂亮的解开了第一道难题,漆部造道麻吕赞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第二道题。”他吩咐仆从将一根黑乎乎的木棍递给了我,“你能分辨出这个木棍哪头是根哪头是尖吗?”
我接过木棍,又是一阵怔神,这道题也很熟悉,在哪里听过来着?
我走到庭院里的一个小水池旁,把水面上的一层薄冰捣碎,然后将木棍扔了进去,告诉国司大人沉下去的那头是根浮上来的那头是尖。
“精彩!”漆部造道麻吕抚掌道:“接下来是最后一题,那里有两匹马,你能分辨出哪匹是母马哪匹是小马吗?”
看着仆人牵来的两匹一模一样的马,这次我沉思了很长时间,总感觉摸住了一丝记忆。猛然间惊起,我想起来了,这三道题不都是唐太宗考禄东赞的题目吗!喂喂,擅自盗用,你们付版权费了没有?
要来一根萝卜放在了两匹马的面前,两马相互对望了一会儿,其中一匹马咬住萝卜咀嚼起来,另一匹马则在一边看着。
“回禀国司大人,吃萝卜的这匹是小马,让出萝卜的是母马,因为母亲都是最关心自己孩子的。”
“答得好!”漆部造道麻吕大赞道,“阁下果然学识渊博、机智非凡,老夫先前竟然还对阁下有所猜疑,真是惭愧。”
“大人,不敢当!不敢当!”我慌忙鞠躬,这老头儿突然间发什么疯?这些题目不算太难吧,他既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