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高涨的演讲结束之后,按照惯例是志愿者现场表演活跃气氛收尾。郑成贤听着自己的歌,跟着大家一起拍手,脸上挂着‘真开心、真好听啊’的表情,心里却腻歪到不行。
一切收拾妥当后,连个简单的工作餐都没来得及吃,又匆匆忙忙的赶往下一个地点。朴槿惠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的模样,感染着每个人,唯独没有感染到郑成贤。
“一开始朴女士不是说不需要我做什么吗?现在整天东奔西跑的,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时间处理,这叫什么事儿?”
黑色现代车行驶在高速路上,车里就郑成贤跟权石河再加一个司机,因为他是自己人,所以郑成贤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不满。
“你能有什么事儿?”
权石河鄙夷的反问道,毫不留情揶揄他:
“你那个小公司有人在帮你打理,还有个美女明星为你奔波,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可以打电话。剩下的还有什么是需要你自己处理的?”
“怎么没有?”
郑成贤不服气的呛声,张嘴想要辩解。可想来想去,好像真的没什么需要自己亲自去做的事,嗫嚅了半天只能闷声回了一句:
“我事情可多着呢!”
戏谑的瞥了他一眼,权石河也没揭穿,沉稳的开口解释道:
“刚才你也说了眼熟这个词。人就怕‘熟’,一旦熟悉了,很多事情就不好办啦。你现在这样整天围绕在她身边,她想不跟你熟都不行。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说不定就因为一个‘熟’字,而网开一面呢。”
这话郑成贤是不信的。
从朴槿惠对待权石河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不是一个徇私情的人,至少是不会为了私情坏了公事。所以这番话,可信度实在不高。
见郑成贤一脸不以为然,权石河又说:
“总之你就按我说的做,她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做,小心无大错。”
郑成贤郁闷的点点头。
在他俩后面的一辆车里,坐着朴槿惠跟那个年轻人,巧的是他们也在谈论郑成贤。
“朴女士,为什么你要安排那个郑成贤跟着自己?据我所知他既没有实际的工作安排,也不是政治人物,这么带着是有什么用意吗?”
年轻人托了托镜架好奇的问。
朴槿惠微微一笑,神情颇为自傲:“没什么特别原因,想带就带着喽。”
“您不是说他一直都不想涉足进来吗?而且还对你抱有很强的戒心。”年轻人追问道。
“那又怎么样?”
朴槿惠冷着脸回答:
“我就是想用他来提醒自己,权力这种东西的可贵。只要我掌握住这件利器,即使你不赞同我,但也不得不屈从。每次看到他不情愿的表情,我就愈发坚定自己的决心。这次的大选我一定要成为最后的赢家,谁敢阻挡都将是我的敌人。”
说这话的一瞬间,朴槿惠身上迸发出强大的气势,年轻人一时间被震慑失声。
“对了,这次她让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朴槿惠很满意年轻人的表现,微笑了一下淡淡问道。
别人都以为年轻人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其实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来自于另一个人,一个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人。
“她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年轻人如梦初醒,急忙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过去。
“是什么?”
朴槿惠伸手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问。
“她没说,我自然也没资格看。”
年轻人恭谨的摇摇头。
朴槿惠再次微笑,打开袋子抽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几张a4纸跟照片,年轻人偷偷瞄了一眼,纸上好像是谁的简历档案,而照片上的人他却认识,不由眼神一凝。
朴槿惠跟他表情一样,不过在看完照片背后的讯息时,神情大变。皮肤松弛的手不自禁的死死攥住照片,眼神冷厉阴沉。
。。。
全罗北道某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里,有一处占地极广的老式宅院,房屋多以木质打造,虽显老旧但陈设极为讲究,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
金成俊盘膝坐在一张矮条桌前,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清粥小菜,他对面是满头银发的老头儿。
“你把照片递给朴槿惠的事,做得很冒险。”
老头夹起一筷子蕨菜放在粥碗里,边吃边淡淡的说道:“那个女人很多疑,一个不小心就会起了反效果。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急躁了?”
金成俊放下手里的碗,歉然的看着父亲:
“对不起,是我太冒失啦。”
面对父亲,他已经习惯了先道歉再解释的步骤。
“你是怎么把照片递过去的?”
老头又问了一句。
“我知道她有一个姓崔的好友,俩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所以就通过外人,让那个好友无意间看到并了解到照片的内容。”金成俊老老实实的回答,这时才开始为自己辩解:“我也知道朴槿惠生性多疑,所以在如何递过去的问题上想了很久。”
“你能注意到这一点还算不错。”老头点点头:“可还是那句话,太冒险了。”
说完也没解释,唏哩呼噜的喝着粥。
金成俊想了想,试探性的问:
“您的意思是说…时机不对?”
“那个作家才刚加入自己,就爆出跟你有联系。换了是你,你会不会怀疑?”老头儿把空碗往桌上一放,目光锐利的盯着儿子。
金成俊赶紧起身拿过空碗,又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