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院,李巨鹿去唤醒耶律弥勒服侍小官人休憩,自己则去找李伯拿钱去了,师兄要到建康,自己要好生招待,寻常小官人拿的银子都让大伯收着,攒钱以后结媳妇用。
耶律弥勒随意穿了衣衫,长发慵懒,皱眉看着斜倚在床上喘粗气的李凤梧,很是嫌恶,“你们男人喝酒了都一个德行。”
李凤梧懒得理睬她。
耶律弥勒上前为李凤梧脱下鞋袜,又端来热水,娴熟的双脚浸泡在热水中,然后又忙着去拧了热帕递给李凤梧后,这才蹲下来为小官人洗脚。
曾经的金国柔妃,如今做着女仆的事情,耶律弥勒倒并不在意。
李凤梧擦了脸,将帕子丢在一旁,凝视着耶律弥勒半跪在身前给自己搓揉脚丫子,细若无骨的玉手摩挲着肌肤,很是惬意。
一头慵懒长发披在胸前,巍峨雪峰若隐若现……
心中没来由的火起,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放在耶律弥勒的头上。
耶律弥勒倏然僵住。
旋即抬起头,笑里藏刀,“不怕了?”
心里着实是有些委屈的,我耶律弥勒好歹有着连海陵王完颜亮都无法把持的姿色,你李家小官人却畏我如蛇蝎,你若不是哈密都卢和萧拱那种衣冠qín_shòu,我又怎会心狠手辣对你。
李凤梧脸色略略绯红,不知是春意还是醉意使然,眼神异常朦胧,那只手轻轻滑落,抚摩着耶律弥勒几乎一捏就要出水的嫩脸,“怎么不怕,还是怕。”
手感真好啊真好。
耶律弥勒仰首盯着李凤梧,眼眸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轻轻抬起手,抓住李凤梧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近乎呢喃的道:“我也怕。”
自己终究是浮漂一朵,幼安迟迟不来建康,怕是靠不住了。
红颜命苦。
这些日子亲眼目睹李凤梧的言行,心中不是没想过,要不就隐姓埋名跟着他得了,哪怕是做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的小妾也行。
去了辛幼安处,不依然得隐姓埋名,且要青丝古灯为伴孤独终老一生。
至少这李家小官人有情有义。
夜半时分,万籁寂静。
烛影摇红,美人长发慵懒,雪峰傲然,手心手背上是腻人的温软,李凤梧差有些沉醉其中,忍不住站起来一把将耶律弥勒抱起来,摁在床上,猪嘴肆无忌惮的拱了上去。
禄山之爪落在蜂腰之上。
春意盎然……
耶律弥勒意乱情迷,恰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如果不是李凤梧不经意间看见耶律弥勒手上的那颗朱砂痣,李凤梧便将色迷心窍的qín_shòu一把把耶律弥勒办了……不过现在倒是qín_shòu不如了。
被那粒刺目的朱砂痣惊醒,李凤梧猛然翻身坐起。
耶律弥勒香鬓凌乱,喘着粗气,嘴唇俏红如血,不明所以。
神态楚楚可怜。
李凤梧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终究还是不敢吃啊。
我不是圣人,可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一旦拿了她贞节,只要她愿意,自己这辈子就要对她负责,偏生她是耶律弥勒……
“夜了,你且回去歇着吧。”李凤梧不敢再看耶律弥勒,深恐自己把持不住。
耶律弥勒咬着嘴唇,感觉有些屈辱,默默起身,在推门而出的刹那,风情无限的回首望向小官人,妖娆且嘲讽的道:“我本都认命了,可你却错过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凤梧思绪万千,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散出隐隐的诡异香味,耶律弥勒的肌肤真是美的不像话,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有一根汗毛……
喃喃苦笑,“我错过了么?”
旋即嘴角得意的扬起一抹弧度,“你错了呢,是我的,终究跑不掉,你若真的认命,待你拿出诚意后,我依然会吃了你的。”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耶律弥勒是颗牡丹,可我李凤梧不想做鬼。
这一夜多少人不眠到天明。
第二日清晨,李凤梧还沉浸在春梦中,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颇有几分姿色,眼眸中透着世故的早熟,端着水盆进来,进门前刻意提了提胸脯。
“小官人起床了。”小女孩的声音很是俏脆,和吴陌桑的童声不同,这女孩的声音有些雌雄难辨。
李凤梧睁开眼,讶然问道:“你是谁?”
小女孩甜甜一笑:“奴婢映容,大官人将奴婢分到西院,让奴婢伺候小官人起居生活。”
李凤梧有点意外,“李老三让你来的?”
映容点头,丝毫不见外的掀开李凤梧身上的棉被,接着便去扶李凤梧起身,小胸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李凤梧肩头上来回摩擦了几下。
李凤梧皱眉,略有不喜,“我自己来。”
这丫头长得确实讨喜,虽然比不得朱唤儿和耶律弥勒,但在奴仆之中也算鹤立鸡群,小身段更是早熟得厉害。
洗漱过后,李凤梧到东院找到李老三,“你怎的又让了个丫鬟到西院?”
李老三正谄媚的伺候着肚子隆起的张约素,闻言头也不抬,“朱唤儿迟早是你的小妾,那个玉儿也不错,都不是丫鬟的命,我想着不如为你重新找个丫鬟。”
张约素也点头道:“大郎你就别怨你爹了,映容那丫头身世可怜,前些日子被她父亲卖到我们李府,聪明伶俐是个好胚子。”
连三娘都发话了,李凤梧哪敢不听。
不过心里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