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唤儿逃了,李凤梧无奈的耸肩。
反正你这朵娇羞的秦淮白莲是逃不过本小官人的五指山,迟早有那么一天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朱唤儿这块白豆腐,如果真一下子吃了,哪还有收获的快感。
朱唤儿才十九,不似耶律弥勒般成熟,却也没有文浅墨的青涩,也没有魏蔚的柔弱。
提起魏蔚,李凤梧不由得想起个事情来,貌似自己忘记告诉李巨鹿,回建康的时候从耶律弥勒那将魏蔚的画扇带回临安。
麻烦啊……礼部尚书的女儿,总不能就这么黑吃了那把价值连城的画扇吧。
陈伸最近很郁闷,自从张浚回朝后,皇城司那边好像忽然没人了一般,再无任何进展,这本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被皇城司搞得有点儿戏了。
皇城司这么做,很可能是官家授意,为此陈伸觉得很是寒心。
同样是大宋士子。
我陈伸好歹还是从三品的国子监祭酒,还遭受了那等屈辱,可官家你却为了个承事郎如此待我,让我这国子监祭酒觉得好生凄凉。
郁闷的不知陈伸,赵愭、赵惇都郁闷着呐。
而最郁闷的则是汤思退。
本来是想借着张浚在朝,弹劾他将他从枢密使位置上赶下来,却发现张浚回临安之后深居简出,不说朝会,连西府都不去,枢密院诸事还是由蒋芾和陈俊卿负责。
而官家的态度越发暧昧,竟对此不闻不问,好似回到临安的不是枢密使,而只是一个边境小兵。
还有四五日便是春节了。
汤思退越发着急,若是春节之前不搞定这事,等春节后宋金和谈再启,到时候说不准就要出什么幺蛾子,张浚又得回建康守备两淮。
礼部尚书魏杞,急赶慢赶,也终于回到了临安。
而就在礼部尚书魏杞赶回临安的时候,汤思退——或者说整个朝堂都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魏国公、枢密使张浚于昨日呈上奏呈,向官家请辞枢密使一职!
之下满堂文武都迷糊了。
张浚不是回朝来保李凤梧的吗,怎的李凤梧一事还没处置,他却先辞相了,难道是想以此要挟官家,让官家放李凤梧一马?
可张浚是谁,他再怎么也是仕途沉浮几十年的人,怎么出这种昏招?
那么他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大家都知晓,官家并不想曲意求全和金人订下耻辱盟约,如果宋金和谈不拢,势必要再起战事,这个时候官家必然不会让张浚辞相。
事实也是如此,张浚上呈请辞,官家很是诚恳的挽留,没有同意他辞相。
而张浚接下来的反应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张浚真要辞相,那么他应该继续上奏呈,直到官家同意为止。
可官家不同意之后,张浚继续深居简出,没有再上呈请辞。
好像根本没有请辞过一般。
如此一来,整个大宋朝堂,便只有三人看出了张浚的意图。
上皇经营朝政多年,如今虽然禅位,却依然关注着朝堂局势,一般情况下不做干涉,但一旦涉及到大事,还是会站出来说几句。
张浚请辞之后,上皇赵构专程遣人请官家赵昚去了一趟德寿宫,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但毫无疑问,上皇是知晓张浚的意图的。
而官家赵昚,虽然张浚没有参加朝会,但不代表他没见过张浚,因此这些日子也在衡量中,是否真要循照张浚的意图。
自己这位枢相给自己出了个好大的难题。
而另外一个看出张浚意图的,自然是大宋左右相公汤思退,从张浚上奏呈请辞的那天,他就看了出来,心中虽然惊喜,却并没有立即付诸行动,而是等待着官家的反应。
别自己行动了,官家却不配合张浚,到时候自己就真的吃哑巴亏。
别以为我汤思退好忽悠,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要官家态度不明显,我汤思退断然不会遂了你张浚的意,不过话说回来,张浚竟然能为李凤梧做这事。
他这个便宜侄孙在他眼中的分量,恐怕不比他那个天之骄子的儿子张杓低。
李家小官人依然被锁足梧桐公社。
尽管有禁军守卫,非官家旨意不可进入梧桐公社,可这天下午,梧桐公社还是迎来了一位特殊客人:怒气冲冲的礼部大尚书魏杞。
护卫梧桐公社的禁军小头目本想阻拦魏杞进入,被这位礼部尚书一吼,“某来找承事郎咨询出使金国诸事,事后自会向官家请罪,休得拦我!”
六部重臣,如今又主掌宋金和谈的礼部尚书魏杞,二品天官,那位小头目哪还敢多说什么,只能目睹着魏杞怒气槽满值的冲入梧桐公社。
“李凤梧,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闯进梧桐公社,魏杞就压抑不住了,甩开膀子就吼道,丝毫不在乎会被外人听见。
李凤梧正在听学院看书,李巨鹿这货经历了这事,已经没心思去关扑,是以此刻倒是在院内候着,一听这声音,哪管他是谁,“小官人,怕是有人找麻烦了,洒家这就去将他揍回去!”
李凤梧苦笑,这声音熟悉着呐,李巨鹿你要真连这位也揍了,那咱主仆也崩想着回建康去当纨绔,我直接被流放,你么,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一把拦住李巨鹿,“别躁动,这是礼部尚书魏杞。”
李巨鹿打了个寒噤,这货憨而不笨,很快想到一件事,“难道是为了落水事件来的?”
李凤梧点头,“可不是。”
对朱唤儿苦笑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