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贺知道自己应该联络大神他们。但是一想到回去只有要面对的事,他就纠结不已。
毕珍应该是不想见自己吧?
卫钟,私闯军营什么的自己虽然脱身了,但是卫钟多半被抓了?对不起,嗯,虽然也是她教唆的。是不是应该让她在局子里多呆几天冷静一下,不要惹事生非比较好?
还有大神一定又要鄙视我!因为缺席挂科什么的,太羞耻了!脸都丢没了好吗!还有参加义务劳动,胃疼!
思虑过度之后,蓝贺脑子冒烟了,最终做出:先不回去,今晚先留宿在这边冷静一下再说。正好明天周六,老师帮他安排的义务劳动时间除了平常不上课的空闲时间外,就是周六早上了。
于是蓝贺还是给雷毅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今晚住在哪里。毕竟雷毅是保护他们安全的人,上次就不小心把人家无辜的雷毅给坑了,这回他记得通告一下保姆,不,保镖同志自己的行程。
雷毅回了个短信表示知道了,之后,没有等到任何电话。自己这算是被遗弃了么?存在感这么薄弱,还真是寂寞加萧瑟……如果卫钟在,至少有她会骚扰自己吧?可惜她还在蹲局子,自顾不暇呢。
有点心亏,怎么说她也是因为自己,明天想个办法把她捞出来?
大概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关系,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当晚蓝贺倒是一夜无梦,次日直接前往老师介绍他去做义工的一所福利院。
跟他一样因缺席而不得不参加义务劳动的是一位比他小一届的学妹,长发自来卷,戴着耳机,一副不太爱搭理人的样子。看在介绍人是薇薇安老师的份上,学妹将他们需要做的工作交代一下,算是很给面子了。
“将早点端上,哪位老人要吃什么给送什么,之后收走盘子洗掉,就这么简单。”
“唉?谁来收,谁来洗?”蓝贺窘迫的问。
“一起收一起收,数量比较大,这样快。怎么,没洗过?”
学妹对此并不意外,大部分男生都比较依赖家人,就算是女生从不干家务的也大有人在。
“嗯,以前在餐厅打工的时候洗过,我以为是两人分工不同所以才问的。”
学妹有点新奇的看着他:“看不出啊,从你的打扮还以为是有钱的阔少呢。”
蓝贺满心点点点,是因为他脖子上看起来高尖端的耳机,还有他这身看起来还算能入眼的着装?前者是大神给他配置的,后者是卫钟挑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卫钟早看不惯他以前的屌丝懒汉服,逼着他买了几件‘能穿’的衣服,还讽刺他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永远别想泡到妞,想起来都是泪。
于是两人动手干起来活,学妹发现蓝贺真不是夸口,不仅仅干活麻利,还很讨大爷大妈的喜欢,老人们都很乐意跟蓝贺聊天。
“你倒是很受欢迎。”
学妹古里古怪的感慨,也不知道称赞还是鄙视。
“大概我看起来比较老实好说话,大家都比较希望有人安静的听自己说话。”
蓝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被大神跟卫钟操磨得他成为一个很耐心,很细心还善于倾听的人。该说交损友还是有好处的吗?
“我是张爱,你叫什么名字?”
敢情干了这么久,你都没把我这位学长放眼里是么!
蓝贺苦b的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内心又被自己的不起眼、被人欺负、性格懦弱、被学妹无视了一天等属性打击了一小下。
“世理教的教主安德森表示,世理教是合法组织,呼吁某些地区对教会活动及参与人员的迫害行动尽快停止……”
大厅的电视新闻上正在播放的内容,差点让蓝贺喷了!
咳,怎么安德森会上电视,因为之前在中国闹得很大所以被中国媒体关注了?额,我的胃好像开始抽搐了!
“啧,又一个被中央集权驱逐的小团地。”张爱咂舌一下,“但是这个教主好帅啊!难怪这么多人一头扎进去,如果有个这么帅的教主在我面前卖安利,我肯定也会成为资深教徒!”
“看人不能只看脸!”譬如卫钟,譬如柳树人!信他们的脸的人都被坑的很惨好吗!
“(ˉ▽ ̄~)切~~,现在是看颜的社会。川普为什么能pk希拉里竞选美国总统呀你以为,就是因为他有个颜值高的老婆!没有颜值,你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了懂不懂!只要你长得帅,监狱出来也有模特公司签约!长得丑就别出来欺负别人的眼睛跟品味,你好我好大家好。”
蓝贺觉得他跟学妹只差一届而已,代沟怎么如同海沟森森?
“是吗,但是我觉得,停留在表面的美很快逝去,正如有毒的毛虫再艳丽也没人欣赏。只有蕴藏在内在沁人心脾的芬芳,如陈久的檀香久不会散。”
张爱一愣,随即撇过头去:“呵,虚伪。男人都是说得好听,实际上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是吗,我觉得最起码——川普的夫人不是这么想的。”
张爱无语了片刻,说实话她以为像蓝贺这样表现的很闷的人根本不了解潮流话题,还以为他连川普是谁都不知道,所以才刻意那么说的!
“那是因为川普有钱!”
“是吗?”
“废话!”
“在你眼里,世上男男女女的眼中,除了金钱与美貌,没有其他值得被吸引的东西?”
“这是事实。”
“嗯,那么,我还真是个幸运的人。”
“啊?”
“因为我的朋友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