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拓天主动开口而道。
苏莫子现时的身体对而昨夜发生的所有的痛苦早已遗忘,而复有之的天血所带来慢慢涌出的强大的内力。
拓天继续语气平淡而道:“昨夜你一时气急晕了过去,身子可好些了?”
苏莫子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的头脑清澈,她撑着还复有些疲累的身体缓缓而起,直直的对上拓天的蔚蓝,幽幽的开口而道:“师父……在月夕节时您应允了小子一个愿望,您还记得吗?”
拓天不知苏莫子为何会突兀出之此言,只复低沉的点点头。
苏莫子再而极其珍重的发问而道:“师父,您可说话算数?”
拓天再度点头。
“小子的愿望是——希望师父能够赐之逆徒苏莫子一死。”语气还如昨夜一般的坚定无疑。
拓天亦是没有想到苏莫子愿望会是如此。
苏莫子见拓天听后不语继续而道:“师父,无伤无地自古规条,无论门中谁人犯之大忌都无任何包庇之理!即便师父您不赐之小子一死,小子求之师父您施以仙水于小子之身!”
苏莫子亦是知晓,只罢得以通之他人之手来了解自己这罪孽之身,而终复只能于拓天的眼下,复而做出自缢之事便是无果无疑。
苏莫子的一言一句都复如那利剑一般刺于拓天之心。
如若施之仙水于苏莫子此时之身,她的天血之身,对这犯之情愫之心也无法得以保全,下场必然是被那仙水噬之身骨,化为一滩腐水。
拓天沉寂半天,只罢言出而道:“从今日而起,你搬出无情之巅而居。”
比起望之能够死于拓天手下,拓天此言,只罢一时更是伤之苏莫子痛之入骨。
苏莫子不知拓天真正让她搬出无情之巅而居原因是为何,只罢心中以为师父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慢慢淡之自己对师父所产生的情愫,可苏莫子知道,早已在自己心中扎根的那情愫,与之距离无关。苏莫子知道,即便自己同师父相距之天涯还是海角,自己的心间仍复念之于师父一人。
现时苏莫子心中所思所想的每一个细节,拓天都复心知肚明,更复因之苏莫子的痛而痛。
相爱相伤,即便不伤,都复而已是如此。
生不如死这个词,对于苏莫子来说,她无疑体会的刻骨铭心。
“小子可还是师父您的弟子?”苏莫子目光空洞,言语中突而强硬些许,定定而道。
拓天知苏莫子已然是错会了他所用之的深意,复而扭身而过,背于苏莫子,极为寡淡简短而道:“自是。”
苏莫子听复,从床榻上起身而下,直直的看罢拓天那决绝的背影,唇边挂起一丝笑意,似不知有何种力量突如其来的来告诫自己要强大起来,整个人本复充满愧责的心绪都复不自知的颠倒一般。
“师父,想要小子搬到多远之处而居?”苏莫子径直而问道。
拓天听复,心境一沉,却不罢表露而出,淡淡的道:“居于你之前的殿室中就可。”
“小子以为师父怎么也要我搬出无伤无地门而居呢?只是搬回原来的殿室之中而居?这般是不是还是离师父您太过于亲近了?”苏莫子不知怎么,这话复而一时间不可自抑的脱口而出。
拓天深知,苏莫子这般所言所为实属故意为之,她复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的心中的罪孽之感,她想复的是得到拓天名正言顺的罚责,不计任何后果的大力的罚责。
背于苏莫子的拓天那眸光愈发的幽深难明,晦暗无光。
苏莫子身心所背负的罪孽之感,拓天同复亦也。
苏莫子口中的刻薄,换回的只罢是拓天长时间的沉默。
整个殿室之内都复为之他们两人所寂静,所伤悲,所痛彻。
苏莫子上前几步,那声音就复距之拓天的耳后,缓缓而道:“小子谨遵师父的安排,小子回殿室之中收拾行李去了。”
留给拓天的也复只罢是不曾有之一丝犹豫的远走的背影。
苏莫子一步一步的深深踏进那丰盈的雪地之上,留之的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复而是深陷夹杂其中的种种的情绪。慢慢向前走去,那雪还复是零零落落的下个不停,慢慢重复掩映上那印迹,如果那万千的情绪与忧愁复而能只罢这般被掩埋带走……
苏莫子这般想到,脸上不禁浮上一抹苦笑,复而准备踏进殿室之内,瘦削的面上重复生硬的挤出一个舒心欢悦的笑颜。
“莫子……啊——我还说大清早的你哪里去了呢……”粽子从被子中叹出头来,止不住的狂打着哈欠。
从苏莫子的面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之貌,她复而将粽子从暖暖的被窝里抱出,轻手轻脚的安放在自己的怀中,宠溺的抚着粽子的绒羽,打趣道:“你都睡了整整一个对时了,还这么哈欠连连。”
粽子也复而在苏莫子的怀中更加大力的撒起了娇,两人打闹了不一会,粽子突复似想起来了什么,眸子的余光撇了撇那整整齐齐的玉床之上,开口道:“莫子,你还没说你大清早的到底去哪里了呢?你昨晚没有在殿室中睡吗?”
苏莫子淡淡扯动嘴角,还复努力凝着笑意,回之粽子道:“我只是比你这个懒鸟早起了些许时辰而已。”
粽子听而歪歪头,觉得这个话题也没什么值得深究的意义,遂而飞出了苏莫子的怀中,开始新的一天的健美操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