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子心中通澈,轻手相拂拭于手中的桃木剑,眼眉弯弯挂着暖心的笑颜道:“你要是告诉我,我已经可以凌空御风了是吗?”手中的桃木剑微微摇晃着,发出了“嗡嗡”之声。苏莫子及其宠爱着凝视着。粽子顿感地位大可不保,探出头来,引吭高歌……
“哇,这就是无情之巅呀,真的好美呀!”粽子从苏莫子怀中飞出,勘察般的凌空高俯着无情之巅的一切,光是那殿外的各种美得无以形容的花花草草便足以让它停留顿足个把个月了。
苏莫子嘘了粽子一声,静了静心神,脚步轻轻的向殿内走去,听闻有交谈之声,而白玉之门今日竟也紧闭,苏莫子轻轻的扣了扣门,唤了一声:“门主?”
白玉之门,缓缓而开。拓天与城境端坐于伏案两侧。
“弟子苏莫子拜见门主与三门主。”苏莫子只罢将目光安放于拓天身上,视线丝毫不敢偏于城境。
“小子……你先到殿外等候片刻,我们有事相说。”
苏莫子点点头退下。
城境不耐烦的大手一挥便关上了白玉门。拓天复之施上了一道结界。
“师兄有什么不想让……小子听到的?”城境咄咄问之。
“这便是你此次回门的目的?”
“看这结果,我还是回来晚了,二师兄无用呀……”
“又关乎石之何事?”
“师兄,明知那丫头身有异数为何不听身边之人劝阻仍要收她为徒?你忘了你无情剑斩断的又是什么师兄?我最善于观相之术,不便我言之,师兄也深知吧,她是天血之身!天血之身!师兄你在毁灭你自己!你在毁整个天地!”
“从她被老儿招进无伤无地那日起,我便知她的是天血之身。石之对此事并不知,只怕我对苏莫子动情,担之无情劫灭仍未过去。数千年了,我信了数千年的天之定数,又终历此劫数,我断不会惘于涂炭任何一个生灵,我将她收于我徒,培其仙人之躯,她是天血之身又能何妨。”
“何妨?师兄,你不涂炭她一个生灵,若是她的天血之身被鬼道魔道妖界之徒发现,岂不乱之天下,那会死多少个无辜生灵,你又怎能保证她不对你动情?你又怎么保证你不会对她动情?你们二人互为影中之人,必然走到一起才能破之此身。你都知于心中,为何?师兄你为何?”城境断然全部道出。
“她在你心中不是无辜生灵吗……”拓天无意与城境争执,淡然复说着。自城境回门起,他便知城境已然通知了一切,也复通知现实这局面,他回来的早于晚皆会如此,他不愿再信的天之定数,也许这就是天之定数,无力更改。
“我复回门中,我回殿中去了……”,城境那深邃的眸子身际笼罩的阴冷已然荡去了一半,复加说道:“我不会轻言一分……”
拓天撤去结界,玉门打开。
苏莫子坐在殿外的石阶出,俯首于膝间,听着脚步声,抬起眸子恰好对上城境的深邃不自然的四下乱眨着,城境只罢没有看到她一般,离去。
“我有招惹到他吗?”苏莫子喃喃说着。
“进来吧——”。拓天的清雅之声传来。
“门主。”苏莫子欠身礼拜道。
“莫子,你改改口了。”粽子在一旁也是操碎了心,提醒着。
苏莫子恭敬的跪下俯首道:“弟子见过师父……”,说完这句便大脑卡壳了,仔细着回想老儿在课上教过他们的拜师礼法之言,现如今一个正经八百的词都想不上来了。苏莫子抓抓头道:“师父,小子日后定当好好练习术法,修读藏经阁的古书,尊于师父,尊于无伤无地,尊于天地,一定不负于师父对我的教诲!”
拓天低着头看着她,初见时圆圆的小脸,历经这段时间已然消瘦了不少,这副认真之至的模样语意坚决,用意不渝。道:“起身吧。”
苏莫子起身后静静的站在拓天身前,也不知应做些什么,粽子也像被定住了一般,大气也不敢出站在苏莫子脚旁。
拓天嘴角轻扬,道:“要为师一直仰首同你吗?”
苏莫子连忙摆手,一副措手不及之样。拓天示意她坐于伏案另一侧即可,苏莫子缓缓坐下心念这样是否安于礼数,粽子反之如得到赦免一般卧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伏案之上,左瞧一眼右盼一眼。
“以后你就居于这无情之巅了,像你在门中的寝室一般即可,不用拘泥。”拓天轻推一盏茶水于苏莫子身前。
苏莫子轻抿一口试问道:“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拓天陈述着她的话语。
苏莫子此时心中有道不完的疑问,周身的紧张散去,活泼的性子慢慢释放出,道:“师父,你为何会选我做你的亲传弟子,我的术法并不是最好的,那日在缥缈幻境中我看到了……”
“我都知道,那我是不是应当把你换走。”
“不不不……嘿嘿……师父,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实话都告诉你,免得你再后悔,那我多没面子呀……”
拓天笑笑不语。
苏莫子接言问之:“师父,我以后还能见到原野姐姐她们吗?”
“你既上了无情之巅,就要慢慢参透清修之术,而他们的师父自然也会复而严之要求。任何情谊断不会因不得日日相见而灭,修仙就要更之懂得闲淡清欲。一个月之后你们全部弟子都要下山历练,所以这些日子对你来说实属之重。”
苏莫子重重的点点头,心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