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可算来了!您快去看看公主吧,公主她…”来到凡水宫进到内殿,东方恪还未走近东方溶的卧房,眼尖的容妃慕容岚就疾步迎了上来。听到她的话,东方恪攸的握住她的肩膀,“溶儿她怎么了?”
“她…公主她…”容妃本是冲上来想与东方恪先搭上话,此时东方恪面色骇人,一时间让她忘了要说什么。见她吞吞吐吐半天,东方恪冷哼一声松开她的肩膀,越过她径直走向了房门处。
“容妃,你也太心急了吧!”待东方恪走远,一旁身着妃红色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萧妃萧梦瑶讥诮开口,她的面上俱是嘲讽之色。容妃阴着脸看她一眼,“萧妃但是闲得很,这这么多人,就光盯着姐姐了。”
“呵呵,”萧妃轻笑一声,“姐姐说哪里话,妹妹这不是关心姐姐嘛,怎么就惹姐姐不开心了呢?哎呀,妹妹真的是很怕呀,因为呀,惹了姐姐不开心的人,那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萧妃,你什么意思?”容妃脸色突变,猛地望向萧梦瑶,萧梦瑶唇角挂着一丝似乎洞悉一切的笑容,“姐姐做了什么,姐姐心里清楚呀,妹妹就不多说了。不过妹妹要提醒容姐姐一句,溶公主她可是皇系至亲,姐姐就算想对别人做点什么,可也得顾及着咱这公主。要是长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皇上会放过你?恐怕就算你领养大皇子多年情分也不能抵。姐姐,你好自为之,妹妹去看公主,就不奉陪了。”
说完这些话,萧妃头也不回的进了大殿内。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容妃手中的帕子绞的更紧了。想不到这个贱人居然敢教训自己,不过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侄女,就能在宫里无法无法无天了?也不想想自己才进宫多久!无论如何,她可都是把大皇子抚养长大的母妃,她的身份高贵,这一点谁也不能撼动!
想到这,容妃的眼神又得意起来。远处往这边张望了有一会儿的何昭容见此连忙上前来,“容妃娘娘,咱们也快进去吧。太后和皇上都在里面,咱们再不去,恐要遭人口舌了。”
这个女人这时候贴上来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聚集几个主力,可不是想要墙头草般的帮手,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形容何昭容可是贴切不过。这样想着,容妃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那就走吧。”
凡水宫内,东方恪与郑氏同坐在软榻等候太医的诊断结果,过了大概两刻钟,而出,见东方恪在此见此连忙躬身行礼:“老臣参见皇上。”
“免礼,赵太医,长公主她如何了?”
“回皇上,公主已经无事了,待臣再开几幅方子煎服即可。”见人已无事,东方恪一直冷着的面色缓了几分:“那赵太医是否诊断出何因使溶儿如此?”
“回皇上…” “恪儿——”
太后郑氏突然出声打断了赵溶岩,“赵太医方才已经说了,中毒是因为吃食出了问题。夜里溶儿她就是食了殷充媛送来的糕点,过了一个时辰后就开始上吐下泻,肢体冰凉,吓坏了一干宫人。这殷充媛真是大胆,竟敢谋害长公主,哀家一定要把她治罪不可,皇上,你意欲如何?”
赵太医被太后抢了话,只低着脑袋不发一言。东方恪视线缓缓扫过去,赵溶岩似是感觉到了一般身子猛地一颤。收了目光,东方恪不紧不慢道:“此事下结论尚早,太后关心溶儿的心情朕能理解,可要说一定是殷充媛送来糕点谋害公主,这个尚待查证。太后不要忘了,在马场殷充媛可是对溶儿舍身相救过,若她要谋害溶儿,为什么开始还要费力气去救她?”
“这可能也是殷氏的一种招数,先是用苦肉计骗取长公主对她的信任,如今再动手对长公主不利,这样所有人都会认为她不可能是谋害公主的凶手。皇上,你可不能被她蒙蔽了呀!”
“太后放心,朕自有分寸。”东方恪起身,在空地踱了两步转身,“此事还须查证后再做定夺。若真是那殷氏做的,朕定不会轻饶。如今事实尚不清楚,还请太后稍安勿躁。”
郑氏苦口婆心,东方恪依旧不为所动,两人之间都暗暗拧着劲,在场的人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发出异响,成了两人对持的炮灰。
一旁候着的李得诏浑身都难受的紧,在重华宫里,他在门外明明就听到殷充媛亲口承认了,可到了这,皇上却只字不提此事,还要为殷充媛辩护,真是匪夷所思,可偏偏真正看到了,又让他觉得意料之中。不知怎的,他就觉得皇上不会这样就让殷充媛认了此罪的。
李得诏的想法无人得知,气氛紧张,纵使他愣着走神也没人发现。太后郑氏脸色颇有些不郁,她没想到证据都摆在了眼前,皇帝居然还要维护那个女人,还说什么结论尚早,尚待查证?既然如此,可就别怪她狠心!殷氏,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你勾谁的心不好,偏偏要勾恪儿的,哀家陪了他十几年,岂容你轻易就能代替哀家的位置在皇帝心里?
郑氏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并不显露,端起身侧方桌的青花瓷盅,她抿了一口清茶后将茶盅递给身旁的迎秋。“这茶倒是有些凉了,迎秋,去看看是哪个宫女准备的,让她再换热茶过来。”
“是。”迎秋接了过去,恭顺退下。
出了厅门,她随手把茶盅给了一个宫人,然后径直朝着凡水宫后花园的小门而去。方才郑氏的话是暗语,她已发号施令,迎秋现在就是要依着郑氏吩咐的去办事,拿着郑氏赐的腰牌,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