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连忙扯了谢灿,要商量防守的对策。

叶延的眼神微微瞟了过来一些,看着守方一群人头挤着头,谢灿瘦小的身子在那群大汉之间几乎被挡得看不见,沉默收回了目光。

六月中,两队就先后出发了。谢灿他们的动作非常迅猛,头两日,设计了下城池的结构之后,花了大约十天的时间,用土坯搭建起了一座迷你的城池,城墙一人多高,城外挖了半人深的壕沟。那土城方圆不过一里多,说是城,不若说是个半入土的城堡罢了。但是城外除了壕沟,更是陷阱密布,险象环生。

城外的陷阱乃是谢灿的手笔,这几日她看了不少的书籍,以八卦为势,试着造了这么个缩略版的陷阱阵。而叶延那里,除了每日偷偷来看谢灿这里的进度,更是连夜赶工,赶出了几台粗糙的投石器。

半月期限已过,攻防战正式拉开帷幕。谢灿在贺赖贺六浑的授意之下,有模有样地写了战书,递交给步六孤里,半日后,步六孤里带着五十人就把他们的小城堡给围了起来。

谢灿在堡内,堡中中空,八方各掏了小洞,仅仅容人观察外头的局势。她和贺赖贺六浑视察了一圈,步六孤里不过只将他们围了起来,但是由于两队的人数均衡,对于攻方来说,人太少了。要想围城,外头至少得是城内十倍的兵力。

贺赖贺六浑颇有些得意:“此般步六孤里必输无疑,他今年又不能做队长了。”

突然,东南角驻守的卫兵来报,说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怪物。谢灿知道叶延一定会做投石机,凑过去看了看,却发现,东南角那奇怪的器械她从未见过。

贺赖贺六浑问道:“那是何物?”

谢灿摇了摇头,她看得这种杂书显然没有叶延的多,那怪物长了一个尖尖的吻部,因为制作匆忙,整体看着十分粗糙,混在三四条小型投石器中尤为的突兀。

“叶延搞出来的什么东西!”贺赖贺六浑笑了笑,便又去看其他各个方位。

谢灿笑笑,不置可否。叶延总是能轻易知道她心中所想,不过这回他们不在同一阵营,她怎能让叶延如此轻易胜去

她说:“等他把那东西催动了,咱们再看。”说着又转头问堡内工兵:“挖得怎么样了?”

工兵们站在一人多深的坑洞里头,听见谢灿和贺赖贺六浑叫他们,探出头来道:“康长史、队长,土地已见湿了,很快应该就能出水了。”

谢灿看了看的东南那尖吻的车子,微微笑了笑,转头对贺赖贺六浑说:“且等着吧,才不能让叶延他们胜利呢!”

叶延坐在自己设计的攻城木车上,看着那圆滚滚的堡垒,这堡垒的形状融合了太极八卦,一看就知道是谢灿设计的,他看着那东南兑卦一处,眯眼笑了笑。步六孤里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他抬起头,轻唤一声:“里哥?”

步六孤里亦是盯着那堡垒东南一隅,没有做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长宽厚的手掌下,满是鼓励的意味,步六孤叶延笑了笑,继续盘腿坐在攻城器上,望向那小小的,却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地堡。

他低下头来,手中是一卷羊皮,用碳条粗略画了些草稿,仔细看来,正是那尖吻的攻城器械。他又在上面改了两笔,觉得不甚好,便又抹掉,重新修改。

攻城器是赶工而出,还未经过测试,按理论来说应当没有问题,但是实战能不能用,真不好说。

他拍了下|身下攻城器上的一个机关,器械咔哒咔哒动了起来,他又将机关掰回,攻城器应声而停。

步六孤里笑了笑:“还真不错。”

实际上这还是叶延第一次参加夏季训练,由于此前的冬训和夏训,并非是队员就可以参加,而是有严格的门槛,叶延总是不达标。步六孤里从不徇私,因为他知道,体能没有达标就来参加这种严苛的生存训练,很容易出岔子。但是这次的模拟攻防战,要求的战术远多于体能,从来做吊车尾的叶延反倒成了攻城一方的主力了。

步六孤里问叶延:“你觉得对方会用何种方法?”

守城、攻城,他们都是头一遭,基本只能按照兵书中的方式依样画葫芦地来一遍。叶延问步六孤里:“里哥,贺赖队长你比较熟悉,依你的看法,贺赖队长会用什么方式?”

步六孤里沉吟片刻说:“你觉得要去看贺六浑的想法?”

叶延哑然失笑:“好像是,看着阵型,大概是阿康的手笔了。”贺赖贺六浑从未接触过八卦,是绝对设计不出这样的阵型的。

地堡之内,被认为不学无术的贺赖贺六浑正缠着谢灿学习五行八卦的知识。谢灿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吊子,也就只能和他说说最基础的那些。这还都是同叶延一道看书讨论习得的。

贺赖贺六浑看着她摊开的羊皮卷,思索了一阵,问道:“搞不懂你们这弄的什么玩意。”

谢灿笑了笑:“你不懂,我看叶延是懂了。”

贺六浑将那两仪四象颠来倒去看了一遍,放下来说:“反正估计也就你俩懂。头大,不看了。”

谢灿将羊皮卷收了起来,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懂。我在外头布下的阵是书里看到的,略做了些修改。不过那书叶延也看过,我不知道能挡他多久。”

恰在此时,地堡中挖坑的几名队员叫到:“康长史,队长,出水了!”

此处附近有片湖泊,想来地下的水位不会很低,果然没多久就挖到了。谢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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