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来找的正是这位蒙面女子,只听这位蒙面女子说道:“苏繁,我不在这些时候,家里店里可还好?”
苏繁温婉一笑说道:“家里店里虽没什么大事,却到底比不上姑娘在的时候大伙心里踏实。”说完,苏繁又抬眼看了看那些支着耳朵有意无意听她二人说话的茶楼中人,又微微颦着眉道:“主人一路风尘,怎么不先回店里?这里虽能歇脚,又哪里有咱们家里叫人舒服?我听见有人来报说主人进了城,就立即赶了马车过来,主人要不要去回去歇歇?”
众人只见这名叫苏繁的女子,观之温柔可亲,她虽一口一个主子称呼着那蒙面女子,却又不卑不亢,没有一丝的奴气反而却有着宠溺之意,更让人觉得她不该那蒙面女子的奴仆,而应该是一位爱护妹妹的姐姐。
那蒙面女子正是青萝,她与苏繁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交流方式,她并不觉得不妥,而是一口应了下来说:“我不过是听说这里讲晋江书局最新出的好奇来听听罢了,你们又何必如此着急带我回去?罢了,反正这书我也是听过了的,咱们这就回吧!”
苏繁这才展眉一笑,她拍拍手,就听见一阵马车行来的铃铛声响起,从外边又进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对着青萝恭敬的说道:“请主人上车。”
青萝自己一跳就上了马车,她不光自己进了马车车厢里,还硬是拉着要坐在驾车处的苏繁也进去了。
她们现在坐得这马车并不是无崖子找能工巧匠制造的那几辆,相比而言很是狭窄,青萝也不在意,而是亲亲热热的和苏繁挤在了这窄小的车厢里,把蒙面的面巾一摘说道:“可是闷死我了,这样的天气偏我还不能不带面巾,可真是要命。”
青萝此时已经是十四五的年纪,不知是古人早熟还是她练得功夫的原因,此时的她并不像她上辈子的十五岁那样一身全是小女孩的青涩,少有婀娜,现在的她,若是不戴着面纱出门,想必很快就会被人堵在街上,哪里也去不了。
苏繁瞅了瞅青萝额上的薄汗,又看了看那不透光的面巾,忍耐不住的笑了,她说:“害主人这样的大好春日还要捂在面巾里,主人要怪两种人。”
青萝知道她惯是稳重,见她有了开玩笑的意思也不想搅了她的兴致,顺势问道:“是那两种?”
马车车厢本就不大,虽说苏繁特地离得青萝稍远了些两人却还是触手可及,苏繁对此有些无奈,她迅速的说:“一是要怪那些好色的臭男人,他们见个女子长得美些,衣裳穿得薄些就想入非非,有些还有恃无恐的上前调戏,不知毁了多少姑娘的名声,偏生他们不觉得自己心思污浊,却还要去怪那些打扮的美丽的姑娘。”
青萝听得点点头道:“这倒是没错,世上总是有这样的人。”而后她又促狭道:“听说这种人都是一个教派的,那教名就叫拜jj教,据我所知,这个教派里边,教民有男有女,他们于男女之事上边不看对错,只看那人有没有jj。若那犯错的人是有jj的,便是天大的错处也能叫他们找理由圆回来,若是那犯错的人没有jj那可就糟了,就算她们自己不曾犯错,也要因为那些有jj的人所犯下的错误来买账。”
苏繁听到此处,已经是笑出了声了,而青萝又说道:“要我说,这些犯了错的人就应该也让那些有jj的人把他们在别人身上所犯的错误也再犯一遍,让他们自己也好好尝尝这其中难堪绝望的滋味。”
苏繁好容易才止了笑,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大的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你这法子可不好,若是让那些没皮没脸的犯了错的也经了一遍这些事,那可是白白便宜她们了。”
青萝偏偏头,不解问道:“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苏繁有些被青萝这个偏头的动作煞到了,此时马车里光线虽暗,可是她却还是能看见青萝的形貌,她记得自己上辈子常常听说人美到了一种境界,连同性都会被迷住,苏繁纵使是一个坚定的异性恋者,却也被青萝那双仿佛永远都带着小女孩的纯真,又有着成年人的悲悯,此时正因为路上的疲惫而眼眶微红,目中含水,正满含着期待与信任的眼睛所摄到,停了几秒才回神答道:“当然是因为这些没皮没脸的不一定会觉得那是错误,也不一定会感到绝望和难堪,没准人家会觉得舒服,乐在其中也不一定呢?那可不就是便宜了他们?”
苏繁说得对极了,青萝拍拍手道:“妙极妙极,正是这个理。”说罢,她还学着那酸儒样的小生拱拱手说道:“姐姐说得是极,学生受教了。”
苏繁嗔怪的拍了青萝两下才说道:“至于第二种人嘛……就要怪主人你的父母家人了,谁叫主人家里的亲人都生得好,才生出了主人这个红颜祸水来?”
苏繁一说完就赶紧往角落里缩,青萝也假意气道:“好呀,我不过走了几年你竟敢编排起我来了,看我怎么好好的收拾你。”
说着青萝就扑到了苏繁身上,不停的呵起痒来。
苏繁本来是没有几块痒痒肉的,可今天不知怎的,却是被呵的笑得停不下来,一直等等青萝也累了时才停下。
两人在车厢里这一番闹腾,衣裳头发早就有些凌乱,青萝边整理头发边说道:“你给我说说家里的事,我爹爹最近如何了?花叔叔是不是还不死心?”
原来青萝的花叔叔花如令这些年来一直期待着无崖子能够再娶,在青萝小的时候他还有些顾忌,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