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皱眉,沉吟半晌说道:“我觉得先生可能把事情想复杂了。”
“什么意思?”
“先生这是在以普通人的思维考虑那季子札,可是季子札是普通人吗?”
李沐突然有些醒悟,饶有兴味地说道:“子胥你继续说。”
伍子胥轻轻一笑,“那季子札我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是以往在楚国也是闻其大名的。这人天生不爱权势,不然当初也不至于推辞吴王之位,这是其一。但是这人还有另外一个特点,忠君!”
“忠君?”
“不错,当初吴光刺杀吴王僚,这人有个举动可能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当初他出使他国,刚好避开了国内动荡,但是他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觐见新王吴光,而是在王僚墓前覆命。后来面对吴光时同样也是神色恭敬,丝毫没有因为吴光的杀弟自立而有丝毫不满。先生从这件事就可知此人之孤介与个性。不管是先前的让位还是后来的诸事,都可以看出这人看重清名比任何事都重要。不客气地说,这种看重甚至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李沐点头,确实,这个人是历史上少有的奇特人物。既然是特别的人物,自然就不能用普通的思维来对待。
“那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
伍子胥神秘一笑,“很简单,不过是一个人的事情。”
“哦?”
“先生只需派一个信使,奉着吴王的名义召他回国,称国内变故,有要事相商,以这人重视清誉,纵然怀疑有诈,也必然孤身回来。”
李沐愕然,过了半晌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