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纪家别墅。
式微还在卧室内休息,她睡在这儿心里总是烦躁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眼睛瞎了之后,她经常会有这种不知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何处有归属感。
纪少卿也是一夜未眠,他在犹豫着要不要给白墨打电话。
叶斯垣带着式微去了很多的医院他是知道的,连柳漾都请来了,依旧束手无策魑。
据他所知,在眼科上,柳漾也算是极为权威的大夫了。
上一次从曼谷离开的时候,白墨很是生气,终究,他们也不是特别近的朋友。
可为了式微,他还是想试一试。
巴黎的清晨,曼谷的傍晚,白墨依旧是一袭白衣,在院中负手而站,佣人接到了电话之后,小跑了出来。
“先生,巴黎的纪先生来电话了。”
白墨听到了佣人的话语,微微蹙眉,许久都没有动身,佣人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片刻问道:“先生,接吗?”
“说我不在。”白墨脸色阴沉,淡淡的说道。
“是,先生。”佣人应了一声,迅速的返回屋内。
纪少卿在等,可是却等到了佣人说白墨出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纪少卿沉声问道。
“不知道,白先生出去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们。”
“嗯,我知道了。”纪少卿应着,那佣人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纪少卿心中知晓,这白墨是故意的不接他的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纪少卿看着外面的阴霾天气,眸光渐渐的暗了下去,大概是过了十多分钟,他又给白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依旧是那佣人接的,此时的白墨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只见佣人听着纪少卿的话抬眸望向白墨,不知道这电话白墨是接不接?
只见白墨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缓缓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纪先生找我。”白墨的话语平静,听不出来是喜事怒。
听着白墨的话语,纪少卿微微敛眸,沉声说道:“上一次不告而别,是我的错。”
白墨听着,淡淡的说道:“纪先生说的哪里话?我还怕纪先生怪生气了。”
“我怎么会,你帮了我那么多次。”
“我们之间,除了帮来帮去的事情,还算是朋友吧?”白墨这样说,纪少卿当然是没有其他的话,本就是他理亏在先。
“是。”
“那我可就记住了,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白墨的话语在纪少卿的耳边缓缓响起。
“我说过的。”
“那我恰好明天要去巴黎一趟,顺便去看看你吧。”
“好!”
式微到这儿已经是第三天了,可是纪少卿却丝毫都没有要送她去医院的意思。
吃过午饭,式微沉声说道:“我早已经休息好了,今天应该去医院了吧?”
纪少卿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声说道:“我们在等一个人。”
“等谁?”式微沉声问道。
“等一个能够治好你眼睛的人”纪少卿的话语落下,式微缓缓的就笑了起来了。
“这么久以来,我也反反复复的去过很多医院,见过了不少权威的眼科大夫,难不成你的这位朋友是一个神人不成?”式微的话语带着讥讽,她的这双眼睛,早已经无望了。
纪少卿看着式微这个样子,缓声说道:“这世上,也有很多东西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我们等的那个人不是神人,但是也不是平常人,就等等吧。”
“那他什么时候会来?”式微沉声问道。
“明天就来了,等等吧。”纪少卿说完,式微也是只能等着了。
第二天,白墨傍晚的时候就到了,他不知道式微在纪家的别墅内,所以直直的也就进来了。
因为出太阳了,所以式微在外面晒太阳,而纪少卿在屋内处理一些事情,白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式微坐在外面的摇椅上。
看到式微身影的那一瞬间,白墨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可是终究是进来了就不可能转身返回去了。
所以慢步的走了进来,式微自从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就灵便了很多。
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走得看似很慢,但是似乎心事太重了些。
这不是纪少卿脚步声。
她的眉头微蹙,直至那脚步声停在了身后。
靠近了,却不说话,这让式微的心中无底,但是却从来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檀香的问道,来这儿四五天了,她还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
“今天的阳光不错。”式微缓缓的开口说道。
白墨定定的看着式微,听到了她的话白墨也缓缓的开口说道:“因为巴黎的阳光好,所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从临安来到巴黎了!”
听着这陌生的声音,式微沉默了片刻,缓声回道:“听先生这话,似乎是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是我们认识了同一个人而已!”
式微听着这话,心口升起了一丝疑惑,心想这大抵就是纪少卿所说的那个人了,可是这个人的话里话外对她都是敌意,让她不解。
“既然是这样,那么纪先生在屋内,先生屋内请!”式微的话落下,白墨眉头紧蹙,又沉声说道:“你是把自己当这儿的女主人了?”
式微的眉头紧蹙,沉声说道:“先生这怨气,似乎很浓啊,若是一个姑娘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我还可以理解,但是先生对我有怨,我可就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了!”
白墨听着式微的话,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