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婆子面色不善的直逼而来,徐昭自是岿然不动,面带笑色;待一帮人走近后,甚至还彬彬有礼的点头施礼,哪里有丝毫的怯意和惊慌。
这要向来颐指气使的这些刁奴们着实有些意外,更有些不被看重的感觉;所以,看着一脸笑盈盈的徐昭更是心气不顺,各个都在心里深处盘算着,等会儿定让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知道,哭是什么滋味。
“赵护院,我家郡主有请。”
弹指一挥间,就看一个穿着鸦青色缎袄的婆子扬着尖尖的下巴走到徐昭面前,凌厉的眼角带着一股倨傲的光彩,一看就是沈凝萝身边养的一条好狗。
徐昭自是一既往的客气从容,双手一抱拳就对开口说话的婆子问道:“不知郡主相邀,是为何事?”
“让你去你就去,作为一个奴才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问题。”婆子似乎想要在她面前立下马威,一番话说的很是掷地有声、疾言厉色,若是被寻常的小丫头小奴才听见,定是会被吓得腿软脚软,乖乖的跟着走了;可她徐昭是什么人,平常看上去蔫不拉几,谁都能随便欺负一两下,可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知道,她这是韬光养晦,向来不喜欢与人计较,可是一旦计较起来,那个人可就要当心了。
徐昭嘴上的笑意不变,继续道:“婆婆这话说的很是正确,作为奴才的确是要听从主子的安排的。”说完,徐昭就冲着几乎快要将她围住的这些人微微又是一抱拳拱礼,跟着,潇洒的转过身,迈步抬腿就要走。
看见徐昭的这个动作,众人都是一愣;她这是要做什么?她是要离开吗?在明知郡主要召见她的情况下离开吗?
开口说话的婆子顿时涨的老脸通红,再次开口,连声音都变的有些尖锐:“大胆刁奴,站住!”
徐昭听到这声怒吼,却是连顿都没顿,继续抬步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这老婆子喊的是大胆刁奴,可她徐昭不管是在大梁还是在大宛,谁敢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个奴才,更没人敢喊她一声‘刁奴’,所以这婆子的喊声,她大可以当做没听见。
“赵护院,你莫不是真的要找死?!”气的浑身发抖的婆子捏紧了拳头绷直了本就不高的身型,冲着徐昭的背影怒喊。
这下,徐昭终于停下来;微微回头,眼神中带着茫然:“婆婆这话可是对我说的?”
“……”婆子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本想在这奴才在见到郡主前先搓一搓他的锐气,却没想到自己在这儿牟足了劲儿的耍狠,那家伙却是一副风风轻云淡的模样,这就跟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甭说是痛快了,自己都快先被憋屈死了。
徐昭经历的事情多了,这心性自然是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看着前来召她的几个婆子和丫鬟都气的有话说不出来,尤其是那个开口说话的更是气的一张脸一会儿变黑一会儿变白,着实有意思的厉害,便又脚后跟一旋,重新走了回来。
看徐昭走了回来,那婆子还以为她是忌惮先才自己说的那句话,顿时又来了几分胆气,勾着凉薄的嘴角,奚落道:“郡主请你前去你却敢转身就走?赵护院,没成想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见这婆子此不记打,徐昭也懒得跟这种人多费唇舌;今她身在清河王府,自然是要受这王府里的规矩束缚着;既然沈凝萝要见她,见见她又有何妨?果那个女人真的再打什么坏主意,楚烨给她的锦袋中还有不少各种各样各有妙处的毒药毒粉,轻轻的在她鲜亮华丽的裙裾上撒上一些,到时候看谁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沈凝萝居住的菡萏园位于清河王府的西侧,这里种了一大片或粉或白的水莲,听说到了夏天,此处是整个清河王府环境最好的地方,只是今是冬季,别说是水莲了,她连个莲蓬头都没看见。
待她们一行人走进菡萏园,就看不大却很精致的园子你早已将阵仗摆开;沈凝萝端坐在一张铺着厚厚皮草的软榻上,身上红色的长裙衬得她娇艳花、白净玉,真真是一个招人侧目的美人儿;可是,今这位美人却是怒目含火,红唇薄抿,水葱般的手指紧紧地抠着塌边的椅把,生生将自身的美丽大打折扣,实在是有些可惜。
看见徐昭一行人出现,沈凝萝拔身而起,劈头盖脸的就先冲着站在徐昭身后的丫鬟婆子训话:“要你们去带一个人过来怎么花了这般长时间?莫不是最近本郡主对你们太好了,让你们忘记菡萏园的规矩!”
此话一出,立刻就让跟在徐昭身后的丫鬟婆子们惊颤着跪了一地,一张张顶着苍白的脸颊,颤抖着红唇,丝毫不见刚才的耀武扬威。
“郡主请息怒,的确是奴婢们办事不利,只是……”那婆子又开口说话道:“只是郡主可能不知道,这位赵护院的架子可大的很,我们说郡主相邀,可他却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实在是不将郡主您放在眼里。”
徐昭从头到尾都安静的站着,听到这婆子在这时候把她推出来,只是轻轻地挑动了一下眉角,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说她架子大?呵呵——刚才也不知道是哪帮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将她围住,三言两语间就要给她厉害,果那个时候她软上一分,岂不是要她这个堂堂的大梁皇后在一帮奴才面前矮上几等?
虽说混进清河王府是迫于无奈,经常
王府是迫于无奈,经常穿着护院的服饰被一些人呼来喝去是生存需要,可她还没到看这样一群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