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时间,熊天雷就赶到了方山乡,一问石雕黄家,就有人给他指了方向,待熊天雷赶到黄家,才发现这家连铺子都没一个,仔细一想:也是,总共一年才几十件,哪还用得上铺子?黄家主人名叫黄灿,原是一个黑黑瘦瘦的汉子,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甚至有几分木讷。
熊天雷拿出匣子给黄灿看,黄灿立马点头说是自家的东西,熊天雷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向黄灿问道:“黄老板,你还有没有印象,是何人买走这石马?”
黄灿不知熊天雷用意,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熊天雷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黄灿才吞吞吐吐说:“应该是二十天前,一位长得很是壮实的汉子,出手倒挺阔绰,没还甚价钱就买了下来。”
熊天雷赶紧问道:“那汉子可是约四十岁左右年纪,两道剑眉,皮肤有些黝黑,一脸络腮胡,不是本地口音。”他所描述样子正是熊平顺长像。
没想到黄灿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是,那人本地口音,皮肤白净,脸上也没甚么胡子。”
熊天雷大吃一惊,难道这石马不是父亲买来的?他又问道:“黄老板能不能再想想,或是有两个一样的石马,一时给记浑了。”
黄灿倒没犹豫:“这倒不会,这石马我今年就雕了这一个,你看这马身,我借了这上面黄色做成马鞍,就是往年雕的都没有这样的。”
熊天雷觉得脑袋一片糊涂,又赶紧指着匣子问道:“这匣子应该也是从此处买来的吧?”
黄灿点头:“这种匣子外面是没有卖的。”
熊天雷打开匣子,指着夹层里胭脂写上的字说:“黄老板能否确认一下,这字是买前就有的还是买后才写上去的?”他说到此处,声音颤抖,心里甚是紧张。
黄灿断然说道:“这盒子都是我亲手做的,从不假手于人,这定是买回去后写上的字。”
熊天雷又问了半晌,发现实在问不出来什么,才谢了黄灿,走出了黄家家门。此时天色已晚,街上响起了女人喊孩子吃饭的声音,熊天雷左顾右盼,此时身在异乡,连一个人都不认识,而心里的痛苦与茫然,却又是难以启齿,禁不住就长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