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安雅的事情发生后,杨玥儿便躲了起来,有家不敢回,每一天都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惴惴不安,有时候行走在路上,偶有路人的眼睛看过来,她都觉得是厉天湛派来的人。
这里是远离a市市中心的一个偏远小镇,当初她也是仓皇逃窜然后来到了这里,苏安雅的具体情况怎么样了,她不知道,只是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刻,恨意已经席卷全身,她是恨苏安雅,可是今她更恨凌蜜,那个女人彻底的把她给毁了。
在镇上的一家手机店买了一张一次性的手机卡,她拨通了凌蜜的手机号码,电话甫一接通,她就开始吼:“你不是说事成之后就送我出国的吗?你现在在哪里?马上送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否则的话我早晚会被逼疯的。”
“没用的东西,你现在还有脸和我提条件,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害死我了。”凌蜜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说嫉妒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冲动会毁灭一个人的理智,可当那阵冲动过去之后,她的脑子慢慢的变得清醒过来,想想之前,才惊觉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
厉天湛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做的事情被他知道,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情,其实,果是她一个人真无所谓,可是她背后的凌家呢?她不能置凌家的基业于不顾,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为今之计似乎也只剩下了一条路……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让你出国的事情我已经在安排,你再耐心等两天吧。”凌蜜淡淡的说道。
“你没骗我?”杨玥儿显然是不相信她了。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骗你对我没任何好处。”凌蜜的声音沉了许多。
“好了,我把地址发给你,记住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化妆品、衣服和吃的,这鬼地方连个像样的超市都没有,真是够了。”杨玥儿还在那边嘟哝着,这端凌蜜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都死到临头的女人了,还在那里想化妆品和衣服,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医院里,在睡了长长的一觉后,苏安雅已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还是身处病房,神情微微有些恍惚,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刚想好好想一下,登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屋。
“宝贝,醒了。”探过身,将她散乱在额前的发拢到耳后,厉天湛柔声说道,看向她的眸光温柔而缱绻,就好像她是他手中的稀世珍宝一样。
转过头看向他,苏安雅无声的点了点头,睫毛微眨,那张明显憔悴下来的脸让她登时记忆潮,许久许久,她才从唇间挤出了这样的几个字——
“对不起。”
是的。
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没能保护好他的孩子。
对不起,自己又一次让他担心了。
眼眶一热,厉天湛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说什么傻话呢?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你。”
微闭着双眸,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一滴泪就这样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那不是意外,对不对?”
今想来,那撞向她的黑影速度很快,而且角度选的也很刁钻,在那种情况下,先不说她没有准备,就算有准备,也不一定有把握一定能躲得过去,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只是到底是谁这么想置她于死地呢?
“乖,别想那么多,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放心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就这样白白的没有的。”厉天湛低低的说道,可是苏安雅却很清楚的知道,因为他的这一句话,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最后那一个。”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苏安雅说道,“我不希望再给孩子造太多的杀孽,就让他在往生的路上走的顺畅一点吧,下次投胎的时候记得投在普通的人家,不求一世荣华富贵,但求一生平安健康。”
“恩,你说好就好,全听你的。”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厉天湛半拥着她靠坐在床头,“感觉身体好点没有?医生说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一定要好好的休养,否则容易落下病根,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要不然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已经专门弄了一间房间做你的疗养室。”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苏安雅轻声说道,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半晌,突然冒出了一句:“凌蜜失忆是假的。”
“我已经知道了。”厉天湛也没打算瞒她什么。
“这件事和她有关系吗?”苏安雅问道,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越是这样平静越是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人们都说为母则刚,对于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来说,尤其是孩子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失去,此时她的心中想些什么,似乎很容易就会让人知道。
“有。”厉天湛点了点头。
闻言,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沫,苏安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别的人我不管你怎么处理,只
tang是凌蜜……,你要留给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好。”厉天湛抬起手将她眉间的褶皱一点一点的抚平,只要她高兴,就算弄死几个人又何,法治社会大家都应该做良民,可果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他倒也不介意杀鸡儆猴的。
偏僻的镇子,在车子绕了大半天后,凌蜜终于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找到了杨玥儿,或许是逃难的日子终究过得狼狈,此时的杨玥儿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