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的身体一僵,因为他说出口的话暧昧到了极点,她的心里一时招架不住。
脑海里不断的蹦出,孤男寡女,***……等等,这一系列词语,而这样的词语,往往会让人想入非非。
“你在想什么?我们中国人的跨年不就是简单的包饺子,看晚会,守岁而已嘛!你怎么想的那么多……”而且,你说的那些,全都是情侣才会去做的事情,我们又不是情侣,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些事情?
当然,后半句,她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怕她一旦说出口,那层还没有捅破窗户纸被捅破,将要面对的,会是她无力承受的,就比如刚刚的那通电话。
“想的多点,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吗?”他手臂收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身前,“而且,还应该是主动做的事情。”
她弯曲的手肘在他的胸膛前侧顶了一下,他没有防备,被狠狠的击中,下一秒,他伸手捂住胸口,痛苦的弯下腰,全身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以此来抵挡胸口传来的那股疼痛。
一开始,黎夏以为是他的恶作剧,并没有在乎,可几秒钟过去,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她这才惊呼出声,赶紧弯腰,想检查他受伤的情况。
她的手隔着衬衫,刚碰触到他的胸膛上,就被他的一只大手握了住。
两人身后两米处,就是陆川风那辆超级限量跑车,他拥着她后退,直到她的背脊抵在了那辆和他一样高大的跑车上,有些凉,有些-硬,天旋地转间,她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见了深沉浓-烈的-欲-望。
这也是她今晚上的第二次,看见他眼睛里流露出的,男人对女人那种绝对的占-有-欲。
“你想要谋杀亲夫?”他明明是个冷漠的人,可说出的话,却滚烫的让人难以招架。
黎夏的双手在他的胸膛前用力的推拒着,“你别开玩笑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如意郎君在哪呢!”
男女之间,处在暧昧不清这段时间,是最折磨人,也是最让人觉得煎熬的一段时间,但又都无法避免,只能耐心的循序渐进。
“我不好吗?”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带着男人特有的迷-人声-线,很有魅惑人心的力量。
黎夏不敢用力的回应他,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太完美了,会让她自卑,甚至自卑到,忍着痛也想要放弃他。
“我们现在讨论这些有意义吗?”她偏头,躲避他黑湛如墨般的犀利眸光。
陆川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沉默到,风雪更加大了,落在两人的肩头,洁白到孤独。
他微微退后了一些,绅士的替她打开了车门,她礼貌的道了谢,随后坐了进去。
绕过车身,走到主驾驶车门旁,半晌,才伸出手拉开车门坐进去。
里面没开空调,显得阴冷,他赶紧将暖风全部打开,等待车温上升了一些,才拧动钥匙启动车子,踩下油门,流畅型的跑车像是箭一般蹿了出去。
他的沉默,对她来说是一种难熬的焦虑,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沉默的他,就如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暧昧的感情一般。
接受与不接受,都会让她痛苦不已。
车子一路向前,却是与她租住的公寓相反的方向,她忍了又忍,最终说道,“我居住的地方在旧城区,不是那面的新城区。”
陆川风在红绿灯的间隙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没说要送你回去。”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黎夏紧张的双手拽紧身前的安全带,心里已经乱成了一片。
陆川风熟练的操作着方向盘,在离十几米的路口转弯处,打了左转向,车子滑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疾驰到了另一条路上。
“去我的单身公寓。”好一会,他才开口。
他的话落,她突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那天,似乎也很冷,街道也是一眼看不到尽头,如此的类似,如此的令人忍不住遐想。
正胡思乱想间,车子缓缓的停在了一片富人区内。
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走过来,恭敬的替两人打开车门,陆川风将手中的车钥匙递过去,让他去替自己泊车。
黎夏披着那件宽大的男人外套,鞋子在厚重的积雪上,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
富人区里面的灯光十分明亮,恍若白昼,走在前面的男人,因为把外套让给了她,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风雪里,他的背影高大,却寂寥,不知道是因为那件衬衫太白,还是雪太白。
走了很长一段路后,男人在其中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黎夏抬头去看,很难以想象,他会把这么漂亮的房子叫成单身公寓,是为了怕她自卑多想吗?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站在门侧,回头看她。
黎夏杵在几级台阶下,一阵风卷起了雪,吹刮在脸上,有些凉,有些疼。
好一会,她才挪动脚步,迈上台阶,身子擦过他身边,走进了别墅内。
他伸手按下壁控,整个别墅瞬间大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栋别墅的装修,和他挑剔的审美和品味十分接近,单调的黑白色,却显得极为奢华高档,每一处设计,都透露出这个男人对生活的热爱和品质的追求。
男人脱掉脚上的高级皮鞋,走到一旁的鞋柜,拿出一双还未拆掉标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