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不管她如何拼命疏离,她都承认,这个男人很迷人
而且,是很慢很慢的那种,慢的几乎让人替他着急,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在独自舔舐伤口,风雨拍打在他的身上,湿了一片,他像是浑然未觉,依然漫步着。
窗外的大风在无情地呼啸,大雨像是瓢泼一样往下浇,灰色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迷漫而上,本就暗沉的天空变得更加昏天黑地,混混沌沌,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蓝色透明的窗玻璃上被大雨覆盖,像是灰色的幕布,在天地间肆意的洒落下来,透过雨幕,根本就看不清窗外的车影和人影,已经是模模糊糊的一片轮廓。
一道刺眼的闪电迎面而来,紧接着上空又迎来一阵巨大的响雷声,外面一片黑蒙蒙的,只有在闪电时划出一线亮光,扫去昏暗带来的沉闷,雨越下越大,滂沱大雨将整个城市笼罩,在空气中下得没有一点缝隙,突然,又一个霹雳照亮了天幕,闪电过后便是轰隆隆的雷声,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密集的肆虐了起来。
她怕雷,却挪不开脚步,刚刚还能看清的男人的轮廓,此时看过去已是朦胧的难以辨认,咬唇关上窗,伸手将窗帘拉上,阻隔了外界一切的景象传进来,刚刚的雨漏进来不少,她光着脚踩在上面,竟然不觉得凉。
屋子里虽然开着灯,但是室内并没有因为开灯而亮堂多少,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外面还有滚滚的雷声和闪电的光亮透过厚重的窗帘传进来,她双手环抱弯曲的双腿,头埋在里面,这样蜷缩起来,多少能够抵抗台风袭来时她内心的恐惧。
过了一会,她不确定是几秒钟,还是几分钟,总之她坐不住,她担心那个男人就那么站在外面,承受着狂风暴雨的洗礼,站起身走到窗边,想要拨开窗帘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后,她又重新垂了下来,放弃了再看出去的冲动,她拍着胸口,劝自己不要担心,他有车子,打开坐进去,根本就伤不到他一分一毫,这么大的风雨,他应该不会站在外面的。
他是商人,应该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容不得开半点玩笑,更何况,还是因为和一个女人分手,更不值当。
回身走回卧室,她坐在大床上,明明坐的很稳,一双脚却不受控制的想往窗口走,内心的奔腾呼啸倾泻而出,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和支配,她知道,也承认,在没确定他到底进没进车里之前,一定会坐立难安的。
只是确定一下,又不是要与他再发生什么,不至于这么纠结。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大风将雨水斜吹进来,透过急速下降的雨幕中,她看到那个男人倚靠在车边,就那么任由风雨吹打在身上,并完全无动于衷,他是疯了吗?
孟暖来不及穿上外套,拿起鞋柜上挂着的黑伞就夺门而出,觉得他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果不是疯子,谁会站在又是雷又是闪电暴雨呼啸而来的台风天里,只为了向她证明什么吗?大家都不是一小孩子了,好聚好散这个道理,他不懂吗?
走到小区单元一楼的门口,她试着喊他,“苏留白,你不要命了?”
他依然静静的站着,无奈,孟暖只好撑开伞走出去,风把雨从侧面斜着吹来,她将伞歪向一边,几乎是一瞬间,风就把伞架吹的变形,她一步一趔趄的走到他身边,将伞歪着举高,举过他的头顶,他高她矮,漏进来的雨都洒向了她的身上,透心凉,凉的她皱起了眉头。
男人扫过她脚上穿着的拖鞋,站在水里,白嫩的脚面被淹没了一半。
她拽向他的手臂,上面已是冰凉一片,“苏留白,台风已经登陆了,先进去车里躲一下,你这么站着算怎么回事?能不能别像个小孩子似的,这样很容易生病的!”
“孟暖,你这是在关心谁呢?前一刻不是已经说好分手了吗?”
他全身已经湿透,英俊的脸上是湿漉的头发上滴下来的雨水,他正双手抱胸,虽然半倚车身,只比她高出半个头,却依然给她很大的压迫感。
“不要闹了,快点进去。”
孟暖的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撑着雨伞,一股狂风卷过,她一只手抵挡不住风力,伞被整个掀翻,豆大的雨点直接垂落在身上,冰冷的令她发颤。
头顶一道闪电划过,然后是滚滚的雷声,孟暖害怕这样的台风天,就算躲在屋子里都会被吓的瑟瑟发抖,更何况是在外面直接面对。
她浑身湿透,白色的半截袖已经被雨淋湿,紧紧贴着身子,露出了她里面的肤色和文-胸的颜色。
她吓的脸色发白,顾不上雨水浇下来的痛苦,又试图拉扯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进车里,难道要上楼吗?”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深邃睿智的眸子对上她的乌黑双眸,里面倒映着雨里的一切,包括狼狈的自己和她刚刚说要他上楼时,闪过的光亮。
“苏留白,我发现你有时候幼稚的令人觉得可笑。”她生气,如果她真的狠下心来不管他,他是否真的要这样一直站在外面?
还是他吃定了她,认为她一定会不忍心。
她转身往楼道里走,他唇角勾起一丝笑,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楼道有些狭小,只够一个人通行,她走的慢,他就跟在她的身后,她快他快,她慢他慢,楼道里很静,只能听到他高级皮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的声响。
她感觉脚上有些冰凉,低头才发现,刚刚她居然穿着拖鞋就跑了下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