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就连一个寡妇都抢不回来吗?”一处府宅里传来狠狠的唾骂声。
“老爷,实在是因为夏府根本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穷困潦倒。”管家想起今日上午被扔出来一事还心有余悸。
王财气的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啊?”
管家跪在地上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一事,脸上挂着狗腿的笑:
“有了有了,老爷,那臭娘们不是在卖报纸吗?那纸上可都是些得罪人的事啊!不如将这些事告知这几位大人府中,让他们去出头?”
王财顿时停住了脚步,随着一笑脸上的两坨肥肉挤到了两腮:“嗯,好像有点道理,那报纸还在吗?”
管家起了身,应道:“就算我们手里没有,别人手上还会没有吗?”
王财隐约还记得那报纸上面的内容,这应该够她喝一壶了,连忙吩咐道:“那你现在就送去陵安城的那三座府邸里。”
“是。”管家转身退了下去,便让人去办这事了。
王财点了点头,一身肥肉也跟着抖了抖:“快去快去,哼,我定要让那不识好歹的臭娘们好看!”
……
丞相府内突然收到这样一张满纸的胡言乱语,被脾气暴躁的苏柔看见后,拿着就要去找夏府算账!
“柔儿,你这是要出去?”陈氏本是路过苏柔的院子,原本是想进去看看她近日在做些什么?
却无意撞见她怒气冲冲的往外院去了,看这样子估计是要出门。
苏柔寻声看去正是陈氏,快步走了过去,气恼的道:“娘,你快看看夏府那对寡妇做的好事,本来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哼,她们可倒好,背后作怪来败坏我们相府的名声!”
陈氏拿过苏柔手里的纸张,睨了眼上面所写,微微皱了皱眉头:“柔儿你手里这张宣纸是那里来的?”
苏柔如实的回道:“是一个不相识的人让府里的家丁送进来的,若不是那人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难怪这都多日了,这些流言碎语还满大街都听得见。”
陈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张宣纸,在记忆里虽然苏家与夏家本就有仇,而王氏这样做应该也是想借此打压丞相府?不过却又有些不像王氏做事的风格!
呵,不管是怎样,如今她想扳倒现在的丞相府也只是以卵击石,丞相府在朝中地位显赫,几乎没人能轻易动摇!
苏柔见陈氏沉思的模样,没耐心的开口问道:“娘,你在想什么啊?”
陈氏闻声回过了神色:“嗯,没什么!你这是要去夏府兴师问罪了吗?可人家何罪之有了?”
苏柔蹙了蹙柳叶眉,脂粉的脸蛋上尽是怒气:“她们怎么就没罪了?跟妖魔鬼怪兴风作浪似的!”
陈氏对这个急性子又不动脑子的女儿真是操了不少心,训斥道:“真是枉你读那么多的圣贤书,如今去找夏府这不是给丞相府摸黑又是什么?那日发生的事情本就真真切切,那么多的人都看见了,你还能说是别人在兴风作浪?”
苏柔听陈氏这么一说,撅着嘴,不甘心的道:“娘,那不然这事还就这样算了吗?”
陈氏饱经人事,那双精光的眼眸里浮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从苏柔手里拿了另一张宣纸,缓缓的道:“这朝中之事可不是她夏府想议论就议论的?至于先皇的死到底如何,当然也不是她能够随意编写的?”
苏柔霎时笑了笑,似已明白过来陈氏的用意,挽住她的手腕道:“我知道了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告诉知府大人夏府妄议朝中大事?”
陈氏嗔了一声苏柔:“柔儿,你这是在找人出那日司马清的气?娘可告诉你,推人家下水的人可是你!”
苏柔被陈氏看穿了心思,挽住陈氏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可是娘,柔儿是真心喜欢宸王爷的。”
陈氏疼惜的拍了拍苏柔纤细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娘知道,来日方长,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谁知道会怎么样?”
说罢又将手里的宣纸递给了一旁的丫鬟,对苏柔道:“要去就去,将这张宣纸送去李大人的府上,他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苏柔听陈氏一番话,顿时心情大好,点了点头:“是,柔儿这就去。”
“嗯,早些去早些回来。”陈氏叮嘱道。
苏柔应了掀起裙摆就转身离开了。
陈氏看着苏柔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柔儿比上司马清那表里不一的丫头,始终还是少了些心计!
也只有为娘的多替她操些心了!
然而收到宣纸的不仅仅有丞相府,还有司马府,当然现在的司马清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等着看这场好戏。
宸王府的玉子宸得知此事后,立马就去了李知府的府上。
原本这事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是硬有人要追究起来,按照云汉的规矩百姓妄自议论皇室之人无中生有诽谤的事,那可是酷刑,会被割去舌头。
好歹的是,这次先皇的死背后真凶确实是陌上国的史臣所导致,玉子宸走这一趟无非就是提供证据证明此事的。
前脚刚走,后脚苏柔就迈进了知府的府邸中。
“去夏府。”刚坐上马车的玉子宸自然是看见了那抹粉色的身影,心生厌烦,只知道挑事的女人谁人会喜?
“是,王爷。”马夫听到吩咐后便将马车驶去了夏府。
到夏府后,为了避免招摇,玉子宸一般都是从后门直接进去,而且后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