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牀上坐起来,掀开被子,直接拔了前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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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欢并非不喝酒,但从来没让自己喝醉过。因是未知,喝醉了大脑会无法自控,而做出一些不能控制的事情,她不大能允许。
但今天……
她真的很想放肆喝一场。
都说大醉一场,睡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她现在不知道如何能舒解心底沉重的要压的她窒息的情绪,都说酒醉能解千愁,她想试一试。
明明身心都很累,可却无法入眠。
她现在恨不得斯碎了莫司爵,可她却拿他没有办法。
这种无力感,压的沐欢喘不过气来。
当酒送上来后,沐欢锁上门,直接窝在沙发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想喝醉,便没了顾及。
一瓶喝完,打开第二瓶。
第二瓶喝完,又打开第三瓶。
……
时间慢慢过去,拉上的窗帘并不知道几点了,只知大脑从清醒,再到恍惚,最后,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都慢慢变成了一张脸,一张自己最讨厌的脸,恨不得斯碎的脸。
沐欢手中还端着一杯酒,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外走。
像是一个准备要战斗的战士,脚步呛哴的走到门边,拉开门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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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昨晚未来得及拉,当阳光从洒进套房,照到牀上男人脸上时,刺目的阳光扰了男人的睡眠。
眉峰蹙起,慢慢睁开双眼。
空气中未散去的是欢-好过后的气息,窜入鼻中,昨晚的画面也随之撞进脑中,殷牧离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昨晚……
侧头看向身边的位置……
身侧的被子已掀开,手触碰着冰冷的牀面,人离开已经许久。
室内地上一片狼藉,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殷牧离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掀开被子起身,目光被牀单上盛开的那抹红给吸引了目光……
昨晚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可当下情形,怀里的女人太热情,热情到他一时间热血冲脑便忽略了……
……
夜魅的舞者,身价各不相同。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把身价摆出来,但大家都知道,如果谁喜欢,可以和舞者自己私下谈价钱,出不出场都是看你给的价钱让不让舞者满意。
说是单纯的跳舞,可事实上……
因此,在感觉到的时候,殷牧离也并未多想,直到此时看着这象征着纯洁的艳红……
……
从牀上起身,一脚踩上了什么,低头,在零散的纸-团堆里,他踩上的是女人昨晚戴着的面具。
弯身把面具捡起来,什么时候拿下面具的他已经没有印象。只知两人进了房间后,连门卡都没插上,他便已经被她猴-急口勿上了……
……
无视于自己一身惊人的抓痕,昨晚的女人真的像只野猫,和她跳舞时给人的感觉一样……
挑了挑眉,从一边拿过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在吩咐之后,直接切断电话往洗手间走。
殷牧离洗好澡后,衣服送了过来,换上衣服,在离开房间之前,看了一眼摆放在牀头柜上的面具,顺手拿起,提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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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停在酒店外,车刚停稳车门已经被推开,莫司爵大步往里走。
……
殷牧离第n次把沐欢扯回房间……
半小时前,他洗好澡,换衣离开,刚出门往电梯门,就见一间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身形不稳的往他身上跌,手中端着的一杯酒,摇摇晃晃最后尽数倒在他新换的衣服上……
殷牧离的脸黑了……
毫不犹豫的把女人扯开,看着匈口上那些酒渍,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原本没想管大清早就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女人,但当从跌倒的女人口中听到熟悉的名字时,殷牧离踏进电梯里的脚步顿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甩倒跌坐在地的女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跌坐在地,想起身,可喝的太多,几度都滑坐在地。
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看不太清楚她的脸,但当听着她咕哝着沐欢两个字的时候,殷牧离折回到她身边……
试探的叫了一句:“沐欢?”
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听到有人好像叫自己的名字,垂着的脑袋抬起来,把那张脸露出来。
殷牧离在看到真是沐欢时,想着莫司爵对她上了心,还是绅士的伸手把她扶起来。
可真没想到他这一扶,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
“我靠,你总算来了!”
殷牧离从来没哪一刻是这么希望看到莫司爵的,在看到他出现时,差点热泪盈眶了。
他这也真是为了兄弟啊,已是一点形象也没有了,发了疯的女人,简直太吓人了。
相较而言,昨晚的女人虽然是野猫,但最起码不是疯子……
谁说好心有好报的,他这好心哪有半分好报。
……
莫司爵接到殷牧离电话,听他说捡到一枚喝醉的女酒鬼,问他要不要来签收。拒收的话,他直接丢下不管了。
问了酒店位置后,立刻挂了电话丢下正在开会的一行人,直接开车赶到酒店。
殷牧离跑的极快,在莫司爵来后便夺门而出,他是一秒也没办法再呆了。
这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