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我都没着急,你到先替我急上了?”
对与陆父,薄景菡从来没有讨厌过他。即便他当日对她撂下狠话,试图拆散她和陆琰,想逼走她,也利诱过她,甚至还想要和她抢夺geini的抚养权。但自始至终,他都估计着两家人的几分矫情,并没有下狠手。
而他,他的确是个好儿子、好父亲。
为了家庭,和儿子的前程,才会做这种恶人,甚至在此刻将这种拿不出手的办法都用上了。
也算是用心良苦。
若是站在他的角度上,薄景菡想,她也会做相同的事情吧?
“你还不急?里头那位看我哥的眼神,都快着火了!你倒好,不灭火,还长他人气焰,灭自己的威风,真是……”
瞧着若有所思的薄景菡,陆敏之急的恨不得撸起袖子,冲进洗手间里,把那朵奇葩的小白花,给按倒盥洗盆里,狠狠修理一顿。
但反观薄景菡,见她一点儿也不着急,优哉游哉的模样,陆敏之有顿觉泄气,恼火的哼哼了声:“得,你是皇上,我就是那太监!”
皇帝不急,太监急!
闻声,薄景菡怔了下,随即捂着嘴偷笑。
黑白分明的狐狸眼,倏地完成了一个月牙儿,促狭的眯着,盯着她上下的瞧着。好一会儿,就听她说:“敏敏,你太焦躁了。对手这种东西呢,也是要有旗鼓相当的资本,比如雄厚的财力,优渥的背景,广博的人脉,又或者是聪慧的大脑……不论是什么,能成为你的对手,她就必须要有一样,可以威胁到你的,和你旗鼓相当,打的起擂台的闪光点,不是随便什么牵出个阿猫阿狗,就能当你的对手。我们拿******来举个例子,你觉得,她对我有什么威胁?又或者说,她有什么成为我对手的资本?”
“好像……没有。”
陆敏之仔细的想了想,微微摇头。
薄景菡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眼,云淡风轻的说:“你也说没有了,那我又何必在意呢?”
“你由始至终,都没把她当回事儿?”
这,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漠视啊!
比当面锣对面鼓的打擂台,还要具有杀伤力。
可以说,那朵小白花,还没上场,就已经输了。
因为眼前这位……打从开始,就没把她当作能打击到自己的对手。
这叫什么?
陆敏之搜寻着可以形容薄景菡这种自信的词汇,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合适的,但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句,最近很火的流行词汇。
就俩字——任性!
其实也可以缩短成一个字,拽。
“陆阿姨也没把她当回事儿,陆琰更不用说。至于你父亲,他自己也应该知道,他拿出的这个姑娘,有几斤几两。其实他并非想用她,来威胁我,试探和考校的成分居多。唯有你,太把她当回事儿了!”
薄景菡言辞凿凿的给她分析着。
随后话锋一转,她凝视着陆敏之:“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律,她还够不上我们的圈子,你又何必这样在乎,和她一般见识呢?今天你是主她是客,为人,惹了一肚子的气,反把自己气坏了,可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