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叔,聪明是相对的,并不是说,您认为我聪明,我就必须要聪明的。我会告诉你,眼.快么?有时候,对一些事情,我宁可自己是不聪明的,这样也就不用看得太透彻。那郑板桥不还有句流芳千古的名言吗,就四个字——难得糊涂!”
人这一辈子,聪明是一种过法,糊涂也是一种过法。
有些事情,太过聪明,就是最大的愚蠢。
而在没弄清楚陆宸彬的目的之前,薄景菡认为,装糊涂才是迎接刁难的最佳办法!
“呵,难得糊涂。币的继承人,薄飞扬那老家伙还真没挑错!”
这一声轻笑,不知是讥讽,还是赞叹。
薄景菡这心里头是千回百转,起起伏伏,但面上却平静如初的挂着浅笑,礼貌温和的回视着陆父略显凌厉的探究的目光。
任由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搜寻着。
一抹浅浅的激赞,从眼底划过。
速度飞快,让人无法捕捉。
但两人之间的气氛未变,落在旁人眼里,不是笑谈风云的惬意,而是剑拔**张的紧迫。
“外公的眼光,一向不差。我替外公他老人家谢谢您的赞美……”
心中忖度着陆父的意思,薄景菡沉静的回应了句。话音未落,她转眼又看向了墓碑,嘴角噙着笑意,漫不经心的说:“其实币人的眼光,都很好。唯一一个特例,应该是她……妈妈被一份悲哀的,充满了欺诈的爱情,蒙蔽了眼睛。她错付了真心,还错过了一个绝好的男人。不过,这大概就是生活,所有的选择,都是自己做的,尤其是在感情上!陆叔,您说对吗?”
“看来薄秀,还是明白我的意思。”
意味深长的笑着,陆宸彬似乎很满意的收回视线,沉声道:“我今天约薄秀到这里,并不是想恐吓你,只是想怀念一下故人而已。正如你所说,抛开别的,我们两家还是世交。也正是因为我们是世交,有些话,我才要单独和你说说,而不是摆在明面上,让彼此撕破了脸皮——”
“陆叔请说,我洗耳恭听。”
站起身来,薄景菡挺直了腰杆,微扬着清艳的脸庞,和陆父对视。
眼神交织着,仿佛两簇火焰,在半空中激烈的对撞着,互不相让!
她很淡然,很沉静。
处处透着良好教养所培育出的优雅端庄,即便那眸光桀骜不驯,可在她身上却看不见丝毫的让人厌恶的张扬。
若抛开她的仇恨,和那层背景,她会是个很好的人选。
可偏偏——
“薄秀,你认识我儿子多久了?”
“您的孙子四岁了,我遇见陆琰,也有五年了。中间的各种乌龙,和过往,相信您早就知道,不需要我在仔细说明。至于正式认识的时间嘛。仔细算算,应该只有短短数月,从我回国的那天算起……”
扬眉浅笑,薄景菡心里似乎都有了份儿腹稿,知道陆父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了。
可她就是只字不提,只反问他:“陆叔,您要说的事情,和这个话题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