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柔的姐姐名叫莫舞,若说莫小柔的身上有股野性美的话,莫舞就是那种温婉贤淑大家闺秀的气质,很文静。
此时的她坐在湖边,身旁放着一坛酒,酒香随风飘散。清香四溢。我很熟悉这种酒香,因为昨天晚上我就是喝这百果酒喝多了。
一大坛百果酒快要见底,看莫舞那仿佛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我的眼角不禁抽搐了些许。
妈蛋,昨天哥们喝的断片了,估计撑死了也只喝了半坛吧!亏我还常说自己酒量好,现在看看人家这风轻云淡的样子。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酒中豪杰啊!
莫小柔走到莫舞的身边,慢慢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姐!”
莫舞这才发现莫小柔来到了身边,微微一笑。声音轻柔说道:“来这里干嘛?不陪你夫君去?”
“咳咳……”我轻咳一声,引起她的注意,对她微微一笑,示意我也在呢,别把我当透明人。
“抱歉啊!”莫舞看了我一眼,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我走神了。刚刚没注意到!”
仅仅这几句话,她就给我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空明散漫,似乎对于什么事情都不在乎,有种看得见却抓不着的虚幻感觉。
对世事不关心,心房紧闭,将自己锁在其中,这种情况我也见过,典型的重度自闭症。
我坐在了莫小柔的身边,开始考虑怎样寻找话题。
莫小柔给我使着眼色,我回应苦笑。
我明白她什么意思,但是也不能上来就快刀斩乱麻吧!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行啊!这样的人,最怕就是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搞不好会让她的自闭症更严重,必须得一点点来才行!
我给莫小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跟莫舞聊聊。我先整理一下思路。
莫小柔白了我一眼,然后看向莫舞,深吸一口气,目光中带着关切,说道:“姐,还想着他呢?”
我去,你这话也太直接了吧!敢不敢委婉一点?
我有些无语了,心中整理的思路全都乱了套了,无奈的看着莫小柔。
不过莫舞的反应有点出乎我的预料,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起身离开或者更加自闭,而是很配合的回应了莫小柔的话。
“嗯,怎么可能会忘记!”莫舞怔怔的看着湖面,幽幽说道:“回忆只是一种过时的美,期待只是一种假装的幸福。我告诉自己不要那么念旧,不要那么执着不放手,可是我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却怎么转都转不出来了。他的影子,已经在我心中烙下了印记,抹不掉了……”
听到莫舞这样说,莫小柔也是楞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莫舞会这样回应,或者是没有想到莫舞会说这么多。
莫小柔撇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不是我喜欢八卦什么的,只要莫舞肯开口,我就有把握让她敞开紧闭的心房。
“姐,你……”莫小柔看着莫舞,眼神关切,柔声道:“这样只是苦了你自己,他又不会知道,当断则断,男人多的是,再找一个不就行了?我记得有人说过,想要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你这样……”扑住夹号。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莫舞笑了笑,揉了揉莫小柔的头,温声道:“你的命好,碰上了妹夫这样的好男人,不会懂得那种痛苦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和莫小柔之间有点阴差阳错才会在一起的,好男人这个称呼实在是……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很痛苦!”莫舞目光中闪过些许哀伤,幽幽说道:“明明知道那是一个火坑,我还是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不是我愿意牵扯不清,而是放不下那所谓的曾经!”
莫小柔有些不忍心了,说道:“姐,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能不能和我说说?我只知道一点,你这样憋在心里肯定很难受,咱们是最亲的人,我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忍心伤害我美丽善良的姐姐,我发誓,绝对不会对那个男人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情来……”
你这模样,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估计会直接把他大卸八块吧!
我轻咳一声,微笑道:“我到那边溜达一会,你们姐妹俩聊聊!”
正当我要起身给她们姐妹俩一个独处的空间之时,莫舞微微一笑,对我说道:“不用回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坐在这听听也好,我早就想找人说说憋在心里的话了!”
她这么一说,我自然不会再提要走的事情,只不过有点好奇莫舞此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态度,不是自闭症吗?这么轻易就敞开心房了?
“姐,心里憋得慌,你这段时间怎么没有跟母亲或我提呢?”莫小柔温声说道。
莫舞微笑着看着莫小柔,说道:“因为没有人问过我啊!”
闻言,莫小柔有点无语了,我也无语了。
你整天闷闷的,谁敢当你的面问你这样的事情?不是担心刺激到你吗!
莫舞看着湖面,轻声一叹,说道:“三年前见过他一面,那时候对他有了好感,他也对我有了好感。虽然不是同族,但是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一个地方见面,花前月下,琴瑟和鸣……”
“三年前?”莫小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
我白了莫小柔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听众,听众,知道啥是听众不?别说话!”
莫小柔没有理会我,眨巴眨巴眼睛,死死的盯着莫舞,等待莫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