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富杀意冲天,面容狰狞的抽动着,便驱动飞剑先削断云一笑的手脚。
他刚刚给云一笑连续几百张符箓击打得狼狈不堪,在如狂风暴雨般的袭击当中,简直无还手之力,内心甚至都有片刻闪过惊恐不安,不由大是愤怒。
惊怒交加当中,冯富便决定先下狠手,猫可以戏老鼠,但是也要把老鼠弄得无还手之力才行。
冯富眼见云一笑扔了张黄色符箓过来时,并没有担心,只顾着喃喃念着法诀,驱动着手上的法剑。
他身上的这个白光护罩,防护力惊人,虽然已经将消失,但也不是一张普通的符箓就能攻击进去。
而且就凭云一笑炼气期六层境界的菜鸟,他也不相信其身上会有什么大威力的攻击符箓,要不刚刚就一起扔出来了。
可当他意外的被黄色光罩困在了原地,并认出了“土牢符”后,冯富才神情微变,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他此时终于将法剑驱动了出来,阔剑变二丈多长,伸手轻点阔剑,那剑一个呼啸便向黄色光罩射去。
筑基期修士驱动的飞剑何其惊人,宽阔飞剑银光闪闪,剑芒寒气逼人,只是刹那间,便带着厉啸之声重重地落在了黄色光罩上。
“噗”的一声,黄色光罩淡淡地抖动了几下,竟然没给击破。整个黄色光罩如同水波纹一样剧烈荡漾几下,发出阵阵涟漪,缩动几下后,竟将飞剑挡了下来。
冯富双眼一凝,暴戾的脸上忍不住抽搐一下,低呼一声:“该死的,竟是低级高阶符箓。这小兔崽子真有钱。”
他此次虽然未用全力,只是轻微的试探一下,本以为黄色光罩一击就可以破去,哪料得竟然挡了下来。如此抗御力的符箓,也只有低级高阶符箓才能做到了。
这低级高阶防御符箓,可没几个弟子买得起的。
“小兔崽子,你别以为用这符困住我,就可以跑。等我出来,我就扒了你的皮。”冯富暴怒,低吼道。
他身为筑基期修士,却接连给一个炼气期修士耍各种手段困住,又羞又怒杀意又猛涨了几分。
冯富一点飞剑,宽阔飞剑凌空一个盘旋,在空中“嗡嗡”颤抖着,不停涨大,淡淡银色符文闪烁,竟透出丈许剑芒,寒意慑人。
手中法诀急诀,不断变幻手势,冯富已决定,先用全力一击破了土牢符再说。
这低级高阶土牢符虽然防御惊人,但也决挡不住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逃?”
云一笑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绝决,漆黑眼眸中斗志盎然,不进反退,伸手一晃竟也召出了符剑,在法诀驱动中急速涨大。
开玩笑,他能往哪里逃?除非不在这里修炼了。他与冯富两人,不是你是就是我活。
符剑变为丈许大小,凌空而立,云一笑凝视着冯富,眸中冷意闪过,心中一哼,便使出了惊神刺神通。
一股庞大的神念无息的散发而出,直冲冯富的脑袋而去。神念如同一柄利锥,毫无阻挡地进入了黄色光罩,刺入冯富的头脑中。
“唔!”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表情骤然一变,面上痛苦至极。
冯富驱动法力的手指骤然一停,宽阔飞剑失去法力支持顿时缩小下来。如一柄利刃砸入冯富脑中,冯富只觉得的脑袋剧痛,好像有千百万只蚂蚁在脑袋中啃咬,痛苦万分,眼前突然一黑,一刹间竟然看不见东西。
“小兔崽子!”冯富一惊,随即大怒,虽然他没修炼过惊神刺神通,但也知道这是云一笑驱动神念撞击过来。
“我要活剜了你!”冯富咬牙切齿道,勉强压制剧痛,凝聚神念重新驱动阔剑攻击黄色光罩。
云一笑耳中嗡嗡作响,脑袋剧痛如针刺,刚才的这一撞击,他神念受损的程度丝毫不比冯富差。
他的神念虽然比普通人强大,但是和筑基期修士比起来,却绝强不出去。毕竟炼气期、筑基期相差一个大境界的区别在那里。
此番撞击,当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眼中决绝再度闪过,云一笑毫不犹豫地又是惊神刺神通使出。同时,丈许飞剑凌空一动,如一道闪电般刺向冯富。
神念倏忽而至,狠狠地落在了冯富的脑袋上。这一次,比上次更为沉重,两人全身一抖,脑袋竟似裂开了般剧痛。
冯富惊怒交加地望着云一笑,眼角疤痕抽动,却见一柄飞剑急速飞至,在眼中迅速涨大,直冲着自己的脖子而来。
“小兔崽子,你好狠!”冯富怒叫一声,来不及闪避,强驱法力一凝,体内本已消失的白色光罩再度出现,挡住了飞剑。
“当”的一声,飞剑发出金铁相碰的声音,给弹了回来。
白光光罩陡然缩小几分,陷入冯富体内。
冯富心中一惊,再无之前的盲目狂妄自大,眼前这少年,绝不能当普通炼气期弟子来看,弄不好,他还真要吃个大亏。
当务之急,他要先把土牢符先破掉,只要他能动弹,一切都好说。
手指急掐,冯富全神凝聚法力,顾不得头上的剧烈疼痛,先要驱使阔剑攻破黄色光罩再说。
阔剑刚刚涨大,呼啸着便欲射出,又是一股无息的神念迅疾而至,冯富全身一抖,法力顿时无奈的失去控制,飞剑落了下来。
而云一笑控制的一柄飞剑,又是疾驰而至,如附骨之蛆,竟牢牢地盯向了冯富的脖子。
冯富脖子一缩,竟然感觉到了几分凉意,全仗着抗体光罩把飞剑弹了出去。
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