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雪躺在床上,双手环着蜷缩的双腿,整个人缩成一团。清亮的眼眸氤氲着雾气,倒映着一片的火光。
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呵!没想到学了十几年的逃命绝招,此刻真正面临危险了,却一招都用不上。
她终究是大意了,没想到云舞沁这么心急。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皇宫里放火,想必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或许在秋猎之前,她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那场瘟疫也许就是一个障眼法,目的不过是为了引开自己身边的人好有机会下手。
“咳咳……”房间里的烟雾越来越浓,白絮雪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来了。头脑一片眩晕,双眼被浓烟熏得不断溢出泪水。
突然感觉眼皮好沉,好想睡啊!可是白絮雪知道要是自己真睡过去的话,就永远也醒不来了。
努力跟睡意作斗争,却怎么也称不开沉重的双眼。不行,她还没见到师父,她还不能死。
紧了紧手中的玉坠,虽然她是为找玉坠才会陷入此番绝境,不过她却并不后悔。因为那是师父对她情意的象征,她就算丢了命也不可以把师父的情意丢掉。
即使在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回来找玉坠。
“师父……师父……”白絮雪一声声的呢喃,中间伴随着咳嗽着,却依旧在低声唤着。把玉坠抵在心口的位置,眼角划过一滴又一滴泪珠。
师父,对不起。原谅徒儿再也不能陪你了。都怪徒儿太轻敌,把身边的守卫的八大暗影全支开。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徒儿这么任性,所以师父千万不要忘记徒儿。不然徒儿会很伤心的。
师父,徒儿真的好累啊!好想睡觉。
白絮雪意识有些模糊,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嘴角扬起一个灿然笑意,“师父,你终于来了……”
头脑一片眩晕袭来,白絮雪终于挡不住睡意沉沉的睡去。
夜玄墨看着蜷缩在床的一角已经失去意识的小徒儿,双手骨节握得发白,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浓的杀意。该死,他们竟然敢对小白下手。
强大的内劲向着屋顶一击,“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屋顶坍塌下来。夜玄墨用身子护着白絮雪,在火蔓延过来的前一刻带着她从屋顶飞了出去。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裴孜轩的贴身太监清水,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因为着急,礼仪什么的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裴孜轩皱着眉头,原本批着奏折的笔一顿。墨汁沿着笔尖滴到奏折上,迅速晕染开来。该死,裴孜轩低咒一声。
抓起桌上的奏折就往清水头上砸去,“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否则朕一定砍了你。”前几天奏折才被小东西毁了一次,没想到一向做事沉稳的清水也来插上一脚。他真的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皇上,朝颜殿走水了。”清水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顾不上求饶,赶紧把事情报上。
“什么?你再说一遍。”裴孜轩瞪圆了双眼,一手拽着清水的衣领不可置信的说道。
“皇上,朝颜殿走水了。公主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清水赶紧又重复一遍。
“一群饭桶,养你们还有何用?”裴孜轩气急败坏的怒斥道。狠狠甩开清水的衣领,急速如飞地向着朝颜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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