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之后,上官若的心情有些郁闷。从前她看诸葛冥是怎么看怎么开心,现在再看诸葛冥,是怎么看怎么糟心。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人是怎么可以这样坏,往真心待你的人背后捅刀子。
要说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简直非认识诸葛冥莫属了。
这几晚,六皇子送了宵夜过来,太郁闷的缘故,她居然比平时多吃了两盘油焖大虾。
洗漱完毕,她像往常那样躺在了床上,她气归气,但进入梦乡一点儿也不含糊。
六皇子没在门外等多久,里边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上官若没有上锁的习惯,六皇子轻轻一推便进去了。
六皇子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来到七弟床前,第几次做这么幼稚的事。他在床边坐下,静静地打量着睡梦中的某人。七弟醒着的时候太活泼了,他有些招架不住,还是安静的样子最可爱。
他忍不住探出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对方的。
更多的动作,他也不敢做了。
可即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能让他满心欢喜,因为他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七弟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
“七弟。”他深深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俯下身,想离对方近一些,可刚刚动了一下又把身子给坐直了,然后,整整一个时辰,他像一座石雕一样,守在床前。
等到他离开后,房顶上的诸葛冥也离开了。
诸葛冥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原本只想找个机会,等六皇子走后再跳下去与上官若继续解释的,谁料竟让他撞破这样一个惊天秘闻!
六皇子看上官若的表情,明显不对劲!
那是一种……想将对方据为己有的霸道与温柔,十分矛盾,却又契合得完美。
六皇子口中喊着七弟,说明他并不知上官若与他互换了灵魂!
果不是他看错了,那么就是六皇子真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天啦!怎么会碰上这么离谱的事?
六皇子是他亲哥哥呀!
即便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可……他们的骨子里都流着帝皇血液,他们……
莫说血缘关系了,单论本人,他们……他们也都是男人啊!
男人和男人……怎可有那种龌龊的念头?
诸葛冥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一想到上官若就躺在那个qín_shòu的屋里,诸葛冥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行,绝不能让上官若继续再那个地方呆下去!
已经回到麒麟殿的诸葛冥又溜回了贵妃殿。
上官若的身子没有习过武,好在天生柔韧性极好,翻墙爬树什么的基本没有问题。唯一让诸葛冥抓狂的事,但凡稍稍动一下,体内便有一股暖流流出来。等摸回上官若的床边时,诸葛冥的一张俊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上官若是被诸葛冥摇醒的,她梦到诸葛冥帮她生孩子了,诸葛冥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好像在哭,又好像在唱戏。
她很爷们儿地摸着诸葛冥的脑袋,哄他:“乖,生孩子是很疼,我知道,但这是每个男人必须经历的阶段,等你生下咱们的孩子就会觉得无比幸福了。”
诸葛冥将头埋在她怀里,呜呜地哭。
她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啊。
可惜没灿烂多久便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醒了。
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她疯了还是傻了,怎么会梦到诸葛冥给她生孩子?她才不要跟诸葛冥在一起!还有,她也不要一辈子做男人!她还想跟诸葛冥换回来的呢!即便换不回来,她也不跟诸葛冥凑一对儿!
诸葛冥摸了摸上官若的额头,轻声哄道:“是我,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可不是恶梦?任何跟诸葛冥有关的事都是恶梦!
上官若把头埋进诸葛冥的怀里,呜呜地哭:“是啊,你怎么才来?”
诸葛冥心头涌上一层柔软,揉了揉她发丝道:“那我下次早点。”
“嗯。”上官若吸了吸鼻子,本就是撒娇,又没真哭,不过她还是很敬业地往诸葛冥的胸口擦了一把,大有把鼻涕与眼泪一并擦到他身上的意思,擦完并不存在的东西,忽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这不是在做梦了吧?
她刚刚跟谁说话来着?
诸葛冥?
诸葛冥?!
上官若猛地抬头,一把推开对方,自己则缩回了床内:“你怎么来了?”
诸葛冥愣住了,刚刚还挺黏糊他的呀,怎么一下子画风就变了?
难道——
诸葛冥浓眉一蹙:“你刚刚把我当成六皇子了是不是?”
上官若一愣,六皇子?她可从没跟六皇子这么贴近过,她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的,就习惯性地往诸葛冥身上靠了,那是一种……无法代替的感觉。
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能改变他曾经想毒杀她的事实吗?
上官若垂下眸子,低低地道:“是啊,我以为是六皇子。”
诸葛冥的心脏仿佛挨了一记闷锤,说不上来是不是疼痛,却实打实地叫人难受。诸葛冥撇过脸,深吸了几口气,待到情绪平静了些,才对上官若道:“别傻了,你跟六皇子不会有结果的,他不喜欢你。”
上官若不以为然地哼了哼:“他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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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哼了哼:“他当然不喜欢我了,我用的是你的身子,等我们换回来就好了,我本来就是要嫁给他做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