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芷看到那个人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立刻明白了,不动声色地收了手,只是轻轻地拍拍萧倾陌的外套,就好像在帮他弹走外套上的灰尘。
接着,她转身到了门口,关上门离开了。
她和那个人打了照面,却不说话,直到她们一直进了秦慕芷的房间。
“母亲,您怎么来了?”她故意大声问道。
“我怕你在这里不懂事,失礼人,所以跟来看看。”秦太太也大声回答。
接着,秦太太又突然低声说道,“你刚刚是想偷钥匙?”
“是。”秦慕芷的神情有点得意。
秦太太面有喜色,连忙问道,“什么钥匙?难道,你发现了?”
“据说观察,他书桌的抽屉里一定藏着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布防图。我想利用机会去看看。”秦慕芷连忙回答。
“你太大意了,萧倾陌是出了名的谨慎,你怎么在他午睡的时候就敢偷钥匙?万一是他试探你的怎么办?还好我赶过来了。”秦太太怒气冲冲地责怪道。
秦慕芷连忙谦卑说道,“是我大意了,还好您提醒了。”
“可惜了,他现在受了重伤,你也不能迷惑他什么了。”秦太太瞥了她一眼。
“他已经向我暗示,他对我有兴趣。所以,我一直可以接近他。”
“很好,那就今晚吧。若是他还是让你伺候他睡下,你就可以下手了。”
秦太太想了想又说,“今晚若是顺利,你把钥匙取出来,我在窗口接应着。我要亲自去书房一趟。”
“是。属下明白。”秦慕芷恭敬说道。
其实,萧倾陌不过是闭着眼睛,等待着大鱼上钩。
结果,秦慕芷并没有去拿钥匙,他觉得有点奇怪,偷偷朝窗口瞄了一眼,好像瞄到了秦太太的身影。
看来,秦慕芷是被秦太太阻止了。他知道了,秦太太才是关键人物。
而在另外一个角落,白瑾霜一直忧心忡忡,坐立难安。他离开的时间不长,但是为什么,她感觉那么难熬。她知道,钿州还是风平浪静的,他那场战斗还没有开始。但是,他为什么连个音讯也没有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都说怀孕的人最爱胡思乱想,这真是一点都没错。
突然,门口有人喊道,“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白姑娘?”
白瑾霜走了出去,“我就是。”
那个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我们是万喜街上的木艺店。我们老板说,您订了一把木梳子,我是给您送过来的。”
“我?我好像没有订木梳子吧?”白瑾霜有点疑惑。
“这是我们老板亲手做的,手艺非常好。还有,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致谢函。您看了就知道了。”伙计笑着说道。
“那贵宝号是?”白瑾霜还是没有接过东西,谨慎问道。
伙计利落说道,“我们是悠然居的,我们老板姓唐。”
白瑾霜一听,心跳得有点快。她看了伙计一眼,伙计有着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
白瑾霜于是爽快地接过了盒子和那封信。
她急匆匆地回到房间,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木梳子,手工的确很好,木头打磨得非常平滑。梳子上面刻了四个小字,“筠陌同心”。
她又打开信,只有一行字,“平安,勿念,保重。”
她把木梳子按在心口,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
她默默祈祷着,希望他可以顺利完成大事,早日出现。
红叶山庄。
到了晚上,萧倾陌又说自己困了,要去歇息了。
秦慕芷还是殷勤地在旁边伺候着。
“慕芷,你母亲也来了吗?”萧倾陌突然问道。
“是啊,她怕我不知道轻重,惹什么事端了。所以,过来看看。不过她怕萧大哥打扰您休息,没有过来请安。”
“你们倒是母女情深。”萧倾陌叹道。
“是啊,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我母亲就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对了,你母亲看上去很年轻,是属什么的?”
“哦,是属羊的。”秦慕芷回答。
“那就是壬午年的?”萧倾陌又问道。
秦慕芷笑了笑,“是啊。”
萧倾陌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想着,虽然应对很快,年份却是错的。这不像一个女儿该有的表现。至少,她们不是真正的母女。
他的心里,有了进一步的计划。
萧倾陌很快又沉沉睡去了。
秦慕芷还是像上次一样,在外套里偷拿了萧倾陌的钥匙。
她刚刚将钥匙拿出来,秦太太已经迫不及待地出现在窗口了。
秦慕芷将钥匙递给秦太太。秦太太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秦慕芷的神情里,带着一丝不满。
过了一会,秦太太就回来了,一脸阴沉,秦慕芷很是疑惑。
秦太太示意她出去说话。
“你说的那个抽屉里,根本没有布防图,你这是想害我?”秦太太冷冷说道。
“我……我的确看着他把一张东西神神秘秘地收在抽屉的。”秦慕芷确定地说。
“还有时间,你,跟我道。
秦慕芷也没多想,又去了一趟书房。
书房里静悄悄的,她们俩走到了书桌那头。
秦太太递过钥匙,秦慕芷便打开了抽屉。
她细细翻了翻,看到最里面有一张图。
她打开一看,里面就是写着“钿州布防图”。
明明就有布防图,她为什么要说没有呢?秦慕芷忍不住想。
秦太太见她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