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婴回头一望,眼睛一亮,桃木剑停在了半空中,并且还在颤抖,好像待人宰割的羔羊,血婴眼睛变成绿色之后,然后桃木剑掉到了地上。
陶钱暗暗大吃一惊,血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下抓住陶钱的脖子,速度之快竟看不到任何过程,可见血婴的可怕之处,让人无不心惊胆寒。
陶钱的脸像冲了血一样的红,脖子上的青筋爆出来,毕尚一看陶钱就快要玩完了,偷偷跑到桃木剑旁边,拿起桃木剑朝陶钱扔过去,血婴当然不会给毕尚这个机会,一下定住了桃木剑,顷刻间,桃木剑居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碎了!
血婴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是毕尚的调虎离山之计,趁着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桃木剑上的时候,毕尚一个健步扑上去,把口袋里的黄符贴到血婴的背上,血婴嗷嗷大叫,一脚把毕尚踢飞了四五米左右的距离,毕尚再次吐血,血婴把陶钱松开了,怎么也不能拿掉身上的黄符,陶钱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扑上去贴了一把黄符,可见陶钱的黄符之多。
血婴在地上打滚,然后后背发出腐烂的恶臭,简直可以让人窒息,毕尚和张健急忙捂上鼻子,陶钱也受不了这种臭味,也捂上了鼻子,站在一边看血婴。
血婴突然站起来,背后的肉正在慢慢腐烂。
不对!
此时,已经不再是腐烂了,血婴背后的肉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掉,毕尚都不敢再直视了,这场景未免也太恐怖了,血婴停下的时候,后背黄符都不见了,而身后的烂肉也不见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让人头皮发麻,毕尚忍不住,又吐了起来。
陶钱也呆住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血婴看了毕尚一眼,毕尚看到血婴在看他,顿时把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看着血婴,脚也在不自觉的发抖,可是,血婴并没有攻击他们,而是把他们都看了一遍,然后站在原地。
三个人都满头的冷汗,没有想到血婴居然没有向他们动手,这让陶钱他们更产生了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让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终于,血婴打破了这一尴尬的环境:“你们居然骗了我!还这样对我!你们要记住!欺负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血婴脸一扭曲,又转向陶钱,阴冷的笑出声:“哈……哈……哈……哈……这件事都是由你引起的,我一定找你报仇的!你一定要给我记住!”血婴那声音有一种手指抓黑板发出的声音一般,让人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陶钱听血婴这口气是在向他恐吓,而且还有准备离开的意思,陶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从口袋中掏出两枚铜钱,对着飞走的血婴扔过去,直接插入他的身子,血婴大叫一声,扭头冷冷的看了陶钱一眼,然后忍着剧痛离开了,陶钱急忙追上去,可是,看样子陶钱是追不上了。
毕尚看了看离开的陶钱,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一小块,于是,他也不管身上的伤势了,跑到一边儿去方便一天,回来之后,他问张健:“喂,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啊?”
张健此刻有些呆了,自从跟着陶钱师徒就遇到了这些恐怖的事,那以后岂不是更刺激了,张健此时居然一点儿都不害怕,还想着追随陶钱师徒,然后站在地上傻笑,毕尚看得一阵发冷,他不知道张健到底是鬼上身了,还是被吓傻了!
“喂,我说你到底要笑道什么时候啊?”毕尚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上去打了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傻了。
张健被这一巴掌打醒了:“我说过了!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张健!记住了吗?请你以后对本老爷尊重一点,我还可能会给你……”没等张健说完,毕尚就离开了,他也不想听张健啰嗦了,张健一看真是奇怪了:“我说,你等等我啊!”
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殊不知在树林内还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因见到血婴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也不想惹麻烦,所以都各自隐去。
月光下,一个长长的身影从远处逐渐向着赵家村逼近,一蹦一跳的朝着村子里前进,这正是“禁地”里的那个僵尸,本来就是刚出来,没有什么能力,光靠吸收那点月光还不够,碰巧杀了赵有才之后,又碰到了赵东明,喝了他的血之后,更加狂暴了,对于鲜血的需求也越来越大,这也增加了他的野性,于是,跑到赵家村寻找新鲜的血液。
——赵保正家中——
一家三口都已经陷入沉睡,做着美美的的梦,然后就听到门外一阵敲门的声音,赵保正立马坐了起来,敲门声不见了。
“喂,当家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起来干嘛?搞得被窝都不暖和了,快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去地里干活呢!”赵保正的媳妇看到赵保正突然坐起来,也醒了。
赵保正仔细听门外的声音,发现没有任何动静,然后接着躺进被窝,悄悄地告诉他媳妇:“刚才我听到有人敲咱们家的门,我坐起来之后居然没有声音了,你说怪不怪?”
“不会吧!是不是你太累了,听错了吧!这大半夜的哪有什么敲门的声音啊……”赵保正的媳妇不在说话了,因为此时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村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赵保正的媳妇害怕了,他抓住赵保正的衣服,手还在不停的发抖:“当家的,你说这大半夜的究竟是谁在敲门啊?该不会是那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