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怡抱着平板看电视看到很晚。
其间,眼睛一直有留意床上的冒牌货。
其实她耳机里声音很小很小,外面偶尔有车经过的声音都能听到。
刚开始,冒牌货一直背朝这边,但随着被子轻微抖动,程欣怡知道她悄悄在玩手机。
因为她平时经常这样躺着玩手机。
她似乎很烦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翻一次身,整个晚上,翻了无数次。
程欣怡假装看电影看得入了神,她知道冒牌货是在看她有没有睡着。
怎么好意思一直让她这样等着,在看了两部电影后,程欣怡终于困了,将手放到嘴边轻拍几下,摘下耳机将平板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后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这两晚,她每晚都是看电视看到很晚,然后就索性睡在了沙发上。
她知道冒牌货不喜欢,而她也讨厌她。
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挺好。
程欣怡闭着眼睛,耳朵却竖得很高。
床上的冒牌货面朝这边,她假装睡下后,半天都没有动静。
怀孕,又这么躺着,现在又是大半夜,渐渐的,困意就上来了,整个人的思绪开始飘荡、游离。
原本放在胸口上的手也垂了下来。
就在程欣怡几乎进入梦乡时,冒牌货掀开被子下了地,轻轻的拉开了房门。
或许是太急躁的原因,关门时发出一点声响。
原本就处于半醒半梦状态,这一声响就惊醒了。
程欣怡倏得睁开眼,床上的人已经不在。
速度掀开毯子轻轻拉开房门。
往门外一探,却见通天台的楼梯角扬过一道白色裙角。
程欣怡拉开门,蹑手蹑脚的也随之上了楼。
天台上的门是拉开的,程欣怡往门后一看,冒牌货正面朝樱花林方向在讲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昨天才答应我的……不是我不想出去,是我根本没有机会出这道门……姓程的整天像条狗一样跟着我,姓白的已经对我产生怀疑……求求你近期都不要再来找我……”
声音压得很低,气急败坏中带着央求,“你得想个办法帮我送药,我不想怀孩子……不行,我今晚不能出去……求你了,昨晚回来已经让他们生疑……姓程她明天就会走……姓白的非常讨厌……我会想办法将她赶走……你帮我除掉她……我以后什么都答应你……”
冒牌断断续续讲了半天,程欣怡就是再傻也讲得明白,很显然,这个女人比他们想像的要聪明,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并准备开始对付阿瞳。
程欣怡气得直咬牙,臭,****,冒充阿瞳现在还想先发制人除掉“白露”,心肠够狠毒的!
还骂她像条狗!!
给老娘等着,到时候让你死得很难看!
冒牌货挂掉电话转身,程欣怡立即蹑手蹑脚的跑回房间,倒在沙发上继续假寐。
一会,房门开,冒牌货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重新躺下,并按熄灯。
黑暗中,程欣怡咬牙盯着冒牌货。
这一整晚,她装睡装得够像啊!
担心她又是假睡,程欣怡也不敢轻举妄动。
也幸好她没轻举妄动,因为半小时后,灯又按亮了,冒牌货坐起来取过床头的分机。
“白姐,我又失眠了,麻烦你帮我泡杯安神茶过来,谢谢!”
挂掉电话后,取过桌上的书翻了起来。
————
这边。
回房后,南宫以瞳速度将床整理好后蹲在司野桀面前。
司野桀却并没有趴在她背上,而是幽幽的说:“我要沐浴!”
南宫以瞳扭头说:“下午才擦的身子。”
“早上吃过晚上不用吃?”司野桀反问。
事实上,真正的白露向来只执行,从不敢多问半个字。
而司野桀更不会在手下人面前用这种调侃的语气。
南宫以瞳无言以为,他有洁癖,和她一样的生活习惯,睡前必须沐浴,她只是不想那什么。
默默起身从衣橱里取出睡袍进了浴室调水温,并检查扶手。
这是第三天。
夜离只给她一支药,药效是一个星期。
她的嗓音也只能维持一个星期。
所以,她这个游戏必须在一星期内结束。
只在他身边呆一星期,所以,对于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只能默默选择接受并执行。
将司野桀将放下后,并为他脱掉衣裤,当然,底裤什么的,他自己想办法。
准备好一切后将水洒递到司野桀面前。
司野桀接过水洒后再没有其他要求。
毕竟她现在是白露,一旦他有过份要求,一来她会生气,二来会识破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尽可能把她留在身边多些时间,而他的腿也需要时间恢复,必须张驰有度。
既不能把她惹毛也不能引起怀疑。
她现在玩游戏玩得很开心,只要她开心,他陪她玩玩又如何。
南宫以瞳不敢走开,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听到“哗哗”的放水声,一颗心也不敢放下。
看到门口一动不动的身影,司野桀眼里爬满笑意。
水声停止,听到内门传来“进来”后,南宫以瞳才推开浴室门。
一切如常,服侍司野桀洗漱上床后,熄灯回到自己房间。
刚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接到冒牌货的电话,她失眠要喝安神茶。
于是,又起来到楼下泡了杯安神杯端到隔壁房间。
进门后,冒牌货在看书,程欣怡躺